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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面粉。我问他擦没擦掉,他憋着笑说擦掉了。半小时后,咪咪姐带着乐队成员们来我家吃饭,我去开门。

咪咪姐诧异地问我:“小西你脸上怎么跟小花猫一样?沾了这么多面粉?”

我哒哒哒地踩着拖鞋去卫生间,从镜子里看见被抹除三道白胡须的自己。

我洗完脸,去找章言礼算账。章言礼乐呵呵地塞给我一个煮好的饺子。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在嘴里烫得很。

我张着嘴哈气,一边哈气一边咀嚼。章言礼伸手到我嘴边,说:“烫就吐出来。”

我摇摇头,咽了下去。

章言礼给我倒了一杯凉水。他掐着我的下巴,让我张嘴,伸出舌头给他看。咪咪进厨房来端饺子,她也凑过来看,说:“小西没烫伤,你别那么着急。”

他能因为我一句“饺子”,就忙活一整天。在那些我们过得特别苦的日子里,我每次只要看见他,就觉得不苦了。他是我生命里的白糖,再苦的日子,蘸了他,也就不苦了。

我能够明白,在我向章言礼表白,在我提出要追他,在我吻他之前,章言礼一定是困惑的。他不懂得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他,不懂得该怎么对待我们这段关系。

我们是比朋友还要亲近的人,因为相似的人生而走到了同一间屋檐下。

包厢里。

我徒劳地抱住他:“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啊,我总不能让你一直跟着一个瘸子过日子。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还一直拖累你。”

章言礼的手落在我的手背上:“怕拖累我?你知不知道,因为有你,我才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能够成为许氏的副总,身家上千万,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缩着脖子,有点不知所措了。

章言礼抬起我的头,他很认真地说:“为了能够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我才一次次地拼命。没有了你,那我拼命地工作还有什么用?你说我可以有更好的未来,那我的未来里要是没有你,又有什么用?”

“我以后或许会重新成为一个瘸子。”我说。

“那我就喜欢瘸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喜欢什么样的人。哪怕你有一天真的变成一朵蘑菇,那我就喜欢一朵蘑菇。”章言礼讲,“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让你快乐,让你富足。而不是让我对你的期望,变成你的负担。”

回到家。章言礼帮我的左腿脚腕上药。上完药后他去洗了澡。我逗家里的猫玩。猫爬上床,睡在章言礼的枕头上。

章言礼从浴室出来,喝了一小杯红酒。他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掐着我的下巴,让我低下头。他仰着头,亲了亲我的嘴唇。

“还疼吗?不疼的话,来一次。”章言礼轻轻推开我,拍了下我的肩膀。

他总是能够用特别朴实的话,说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章言礼上床,把猫抱在怀里,颠了颠,说猫胖了。

我走到他近前,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摸着他睡裤下的小腿肚。章言礼把猫丢到地上去。他双手往后放,脖子仰着,短发上闪亮的小水滴如同一颗颗发光的小星球,掉落到蓝色的床单上。

我的手掌落到他的膝盖上。章言礼踢了踢脚,把拖鞋给踢掉了,他说:“快点儿。”

被训练过的猫,带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去把他的拖鞋叼过来,整齐地摆放在床边。

我握着他的两只脚腕。章言礼躺床上去了。等我用嘴帮他弄过一次后,他忽然又反悔了,拿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累了,不想做了。

我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我还没有好。你舍得吗?”

章言礼于是解开被子,把我也一块儿裹进去。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胸口,过了会儿,他声音很闷地说:“那你快点儿。”

(省略一些细节)

他趴床上,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警告我:“你小子上.了我,就不准不认账。再提分手的事情,我就去和别人造谣你在床上三秒就完事儿。让你就算一个人单独过了,也找不到搭伙过日子的伴儿。”

我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说:“章言礼,如果我们分手,那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章言礼闷哼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地抓着枕头,他说:“所以你最好永远别跟我提分手。我都让你这样了,你多少得负点责任。”

我很疑惑地问他:“哥,你为什么不当top?你不会觉得,别人知道你当bottom,会丢脸吗?”

章言礼换了个方向,跨坐到我的腿上,和我拥抱在一起。他壮硕的肌肉和我的肌肉相互摩擦,肌肤渐渐变得温热。

章言礼问我是不是锻炼过,我老实点头:“我想要成为你能依赖的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生活上,我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个为你挡风遮雨的人。”

章言礼讲:“你为什么不懂呢?我希望你成为独立的人,坚强的人,自立的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需要贴上成为‘对章言礼有用的人’这个标签。在你希望我爱你之前,你需要先足够爱你自己。这是老生常谈,但常谈常新。”

“你说的就是真理。”我讲。

“那还分吗?”他问。

我不敢讲,怕自己说的话不如他意,被他一巴掌呼到床底下。

(省略很多事后细节)

那一晚,我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入睡。章言礼过了会儿,又转过身来拥抱我。

黑夜是宇宙,我们是两颗彼此靠近的小星球。小星球不会自我发光,却在黑暗里活得明媚而恣意。

我想,我再也不要和章言礼分开了。一辈子赖上他好了。

第二日,我决定去找李棉办理住院手续。李棉说,需要二次手术。苟全干脆请了一天假,开车帮我搬生活用品去医院。

章言礼给我开了一间单人病房。章言礼对我的最低要求,就是我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行,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无论我是否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工作,无论我用哪种感情爱他。

章言礼不在乎。

这是我自己揣测出来的,章言礼没有明确地对我说过。

sari曾经请我吃饭,在吃饭过程中,她告诉我:“你哥他有一点偏执。或许是因为家庭原因,他对亲人很看重,但你们又不是亲人,在他心里,你随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他。这就导致他对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非常严重。”

sari说:“他对你的控制欲,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分离焦虑来形容了。”

最初那两年,我十岁出头,在危房和他居住的那段时间,我偶尔会很害怕他。我想到姥爷对我说过的话,想到别人对他不好的评价,想到他总是昼伏夜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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