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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着船只,船只的一端也因而发生了折损,沉吟木大块小块簌簌从空中掉落,遇见云层时便迅速化为乌有。

顾明箬手上正拿着合欢宗里的法器,一个巨大的网,将这只猛禽逮捕入网中缠斗,激得那猛禽发出一声又一声长啸,几乎要把人掀翻。

“吵什么,聒噪!”一旁的白渺一手堵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拿着一个硕大的锤子,bang的一声砸在了猛禽脑袋上,那硕大的鸟类脑袋很快便凹陷下来一大块。

莲央在一旁,他手中的伴生物莲花也在这个时候延展来,迅速缠上这个猛禽的利爪,在一旁反覆干扰那禽类的挣扎。

看起来好像可以顺利解决。苏棠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悬空在手中的短匕也迅速破空袭上猛禽的眼睛。

而在这个时候,那猛禽忽然眨了眨眼,眼中的眸色变成诡异的紫黑色。它一个奋力扭头,撞碎了船体中本就破碎不堪的一面,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苏棠梨的耳边也传来尖啸疾速袭来,由远迅速及近的鸟叫——

原来是有另一只禽鸟用隐匿药水藏匿在一旁,这只稍小点禽鸟身姿灵巧,专门听着猛禽鸟的号令,等它一发令,埋伏好的它便迅速朝最近的苏棠梨袭击而来。

一开始大家的目光都在那只巨大的猛禽之上,基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只不起眼的禽鸟,故而手中擅长的灵力一时间都用在了猛禽身上。

顾明箬手中拉着法器大网,无法松手,而白渺手中的大铁锤则是被巨大的猛禽脑袋紧紧绞在刚刚打击出来的大坑里:那脑袋忽然就像变了一个材质,像泥沼一般见到物品就吞噬。

只有莲央手中的枝蔓有空闲,他的枝蔓可以很多地生长,并没有限制,只有他有机会有灵力去护住被突袭的苏棠梨。

苏棠梨调动着短匕加速回防在身前,收纳袋里的符菉也紧急运转起来。

这个小型禽鸟的突袭又快又狠,尖锐的喙向苏棠梨扑面而来,险之又险地被覆盖的枝蔓和短匕拦截卸下一部分邪气,剩余的邪气被包裹在一开始的邪气之中,张牙舞爪地继续朝苏棠梨袭击而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眼见着来不及彻底防御,邪气就要扑到苏棠梨身上,那邪气却微不可察地一顿。

苏棠梨注意到莲央挡在自己的身前,环臂护住了自己。邪气如同黏雾一般击到了莲央身上,他隐隐发出一声闷哼。

苏棠梨琉璃玉一般的眼眸骤缩,抬手要扶,却有着一点的迟疑。

一处高耸入云的监听蘑菇缓缓转动了些许,远在千里之外的时熙就隔着监听蘑菇望见了苏棠梨的神色。

合欢宗船只的实时画面就此跟随着监听蘑菇,出现在了时熙的水镜上。

“棠梨她注意到了,她看到那丝邪气扑向莲央时迟疑了。”时熙唇角弯起来几分腼腆的笑容,眼眸中的神色却阴鸷至极,显出几分诡异,“莲央这个傻的,这个时候努力去救棠梨,不过是全在给我做嫁衣。”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刚好合欢宗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飞行船只遭到了两只罕见的猛禽攻击,刚刚好呢,合欢宗两个师兄师姐又刚刚好被猛禽拖住来了步伐,又那么刚刚好,千钧一发之际,棠梨被莲央救下,再那么刚刚好,可怜的莲央又受了伤。”时熙身上浮动着温和而雀跃的邪气,“看,这像不像是一出精彩绝伦的苦肉计!”

这、这真像是一场苦肉计。

苏棠梨确实也是这样子想的。

她反手一个短匕,将刚刚突袭她的禽鸟击中,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哀鸣,那只禽鸟迅速头朝下从高空中落体坠落。

刚好这个时候,急切中的白渺也迅速举起自己的大铁锤,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狠狠砸扁了那只比船只还大上好多分的禽鸟。顾明箬顺势把禽鸟收到了法器大网之中,而那法器中的大网丝线迅速回拢,把巨大的猛禽捏成了巴掌大的一小团,扔进到了收纳袋中。

一大一小两只猛禽算是解决完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别的也解决完了。刚刚遭受猛禽玩弄的船只已然损伤了一部分,船只浮空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哪怕是解决好了这两只禽鸟,白渺和顾明箬也不得不先找一个地方将合欢宗的飞行船只停泊,自然也没法去和苏棠梨与莲央一道。

而这个时间空隙里,苏棠梨的眼前也自然而然只有莲央一人。

话本子里常说,拿下来了一个家族之中最受宠的那一个,基本上就等于拿捏下来了那整一个家族。对等宗门也当是如此,苏棠梨就是整个合欢宗最受宠的那一个。

苏棠梨扶着遭受创伤的莲央,脑海中模模糊糊就出现这般一句话。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将在将来的某一刻发芽壮大。

“别的,我先扶你回屋里去。”苏棠梨扶着莲央,眼眸之中似有似无地掠过他的腰间。

现在是探查莲央身份的最佳时机。

虽然莲央刚刚替她挡了一击,但是并不影响苏棠梨借此来探查他是否是时熙口中的邪种。

“你伤到哪里了?怎么样了?”苏棠梨抬手,轻轻试探地揉捏了一下莲央的背部。

莲央垂下眼眸,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诉说着委屈来,细看也许还有着撒娇,语调绵长轻颤:“有点疼。”

“那……”苏棠梨敛了敛眼眸中的神色,脸颊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要不我还是替你看一看吧?”

“咳,没有别的意思。”

这种莲花纹路怎么就会在腰上呢!苏棠梨内心暗自吐槽,手上却是一点也不带客气地解着莲央的衣襟。

“这、狸狸是不是有些太自然了?”莲央看着苏棠梨在他的衣襟云边上翻飞着的手指。

“闭嘴!”苏棠梨才不知道什么是恼羞成怒。

她现在只想去摸摸看莲央腰间的莲花纹路,究竟是炙热的还是沁凉的。

苏棠梨平日里玩短匕的功底,很快就体现在了解衣裳上,她解起来别人的衣襟简直就像寻常人喝水一般简单快速,哪怕莲央此时的衣裳构造与中州的略有不同,是苏棠梨不太熟悉的妖族衣裳。

“这不太好吧。”莲央倏地弯弯着眼眸,眼眸月牙似的,完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任由苏棠梨一点点散下他身上的衣襟。

眼见着衣襟一点点滑下,白皙的腰一点点露了出来,上面的腰线也紧跟着清晰可见,苏棠梨忍不住咬了咬唇。她现在就刚好坐在莲央的身前,莲央一呼一吸之间腰线的浮动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起来就很有劲儿的样子。

而苏棠梨想要检验的那个莲花纹路也清晰地展现在了她的眼前:雀头色的,隐秘而诡异,正在浅浅地散发着淡淡的光。

呜呜呜!为什么这个莲花纹路会在一个人的腰间!她怎么会好意思上手啊!她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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