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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不参加行动,却闲着无聊,打算去会议室旁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乐子。

他向来如此,国木田独步也没阻止他,就任由他加入会议。

于是,国木田独步等人,总计六人在会议室开会,下午的办公室便只有月见椿和泉镜花两人,看起来空荡荡的,和上午差不了多少。

对于国木田独步没喊自己开会的事,月见椿倒没多想,也没觉得自己是被排挤了——认识三年多,她还算了解对方,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瞎想。

不过,国木田独步的安排倒真起了效。

会议室里开会开到一半,在外的月见椿和泉镜花便迎来了一位临时更改预约时间的委托人。

看着眼前这位上了些年纪,却保养得当的优雅女士,月见椿低声麻烦泉镜花来招待对方,自己则迅速去茶水间泡茶。

对于原本是事务员的她来说,泡茶并不难。开水是现成的,她又了解茶水间物品放置的位置,所以没多久便给委托人上了茶。

她端着茶来到会客室时,正听那位姓河谷的女士低声和泉镜花说着什么,而小姑娘率直地看着对方,嘴里时不时应一个“嗯”或是“是的”。

见两人相处得还不错,泉镜花也悄悄冲她点头,月见椿便没有代替她,而是主动前往会议室,去找谷崎润一郎。

整理委托人的信息,安排会面的事一般由谷崎润一郎负责,相关情报和记录也都在他的电脑上,他更了解情况。

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半掩着。

月见椿没有打断正站在白板前分析情报的国木田独步。她轻轻推开门,视线在会议室的六人间游移。

谷崎润一郎坐在太宰身侧,她刚想喊谷崎润一郎,目光却不自觉撞上太宰的,呆呆地与他对视。

太宰也不知读出了什么,他快速眨眨眼,下一瞬便放下手头叠好的纸飞机,静静起身,直接从会议室中走出。

主动且自觉。

太宰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碍于月见椿没有出声,国木田独步等人虽然有些奇怪,却也继续专注着手头的工作,没有多问。

天知道,太宰起身的刹那,月见椿搭在会议室门框上的手就不自觉握紧。

这一刻,她感觉心脏跳得快要爆炸。

他们明明没有在交往,尚且不知对方的心意,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可她就是能通过太宰这个举动感觉出来……

她对他来说,似乎是特别的存在。

莫名地,月见椿凭空生出一种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谈恋爱的感觉。 W?a?n?g?址?f?a?B?u?Y?e?ǐ???????é?n?Ⅱ?〇??????.??????

暧昧至极,又刺激得人心跳不已。

但是……她仅剩的理智在悲鸣:她刚刚想叫的人不是他啊!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太宰走出会议室时,还顺手带上了会议室的门,生怕她想做些什么似的。

“……”

这下月见椿死了心。

“月见小姐?”

罪魁祸首无辜地眨着眼睛,用温柔漂亮的双眼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那个……太宰先生,我刚刚是想叫谷崎君。”

月见椿,月见椿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弱弱地挤出这样一句话,再快速抬眸瞄太宰一眼,又垂眸。

意识到自己刚刚闹了个乌龙,太宰怔愣了一秒,却在看见她泛红的脸的刹那失笑。

“啊……”如果月见椿这个时候抬头,就能发现,太宰面上的笑其实掺杂了几分罕见的青涩和不自在,“没关系,我也一样。”

留下这句话,太宰便抬脚往外走——他大概猜到了月见椿来找谷崎润一郎的缘由。

只剩下月见椿站在原地,呆呆地“诶”了一声。

她快步走出走廊,就见太宰代替泉镜花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将那位河谷女士哄得服服帖帖的,面上原本有的些微愁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看见太宰微微笑着,温和地接待对方的模样,月见椿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他果然好厉害。

-

没过多久,太宰先一步结束与河谷女士的对话,微笑着与对方道别。

几分钟后,会议室内的众人散会,太宰只匆匆看月见椿一眼,便带着重新记录下的情报,找上谷崎润一郎。

面对刚刚闹出的乌龙,月见椿总觉得有几分尴尬,便主动承担起收拾会议室的责任,独自钻进会议室忙活,暂避众人的目光。

事实上,会议室里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东西。

国木田独步离开前会主动擦干净用过的白板,而他们刚刚使用会议室的时间不长,再加上没有外人,便没有额外的茶水,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会议桌就好。

月见椿仔细推平折叠椅,再细细收集起会议桌上散乱的白纸,以及落有江户川乱步涂鸦的草稿纸。

太宰方才的座位上也散着几张白纸。不过和其他人相比,他桌面上还多出一只折好的纸飞机。

月见椿指尖一顿。

她想起方才太宰直接起身,径直出来找她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被他难得的直白和笃定逗得弯了唇角。

不管是他爱折纸飞机的小爱好,还是他毫不犹豫地起身来找她的举动……都很可爱。

月见椿伸手,拿起太宰折的这只纸飞机仔细观察。

每个人折纸飞机的习惯都多少有些不同,太宰的折纸习惯也和她的不一样。

他好像是……啊。

没由来的,捏着手中折痕有些深,机翼紧巴巴靠在一起的纸飞机,月见椿突然便想拆开看看。

她凝视纸飞机数秒,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顺着折痕,一点点展开它。

奇妙的是,她才这样用双手展开这枚纸飞机,还未完全拆开,便轻而易举地看见纸飞机内里写着一个简单的词。

「好き」

喜欢。

月见椿下意识捏紧手中单薄的草稿纸。

是她熟悉的字迹。

而且字写得不大,却恰好写在人的视野盲区,若不是她执意展开这枚纸飞机,怕是发现不了这份玄机。

太宰他……为什么要在纸飞机上写这个词?

应该只是巧合吧?

这么简单的词语,不像是故意留给谁的信息。再者收拾会议室的人员也不固定,常常是谁有时间就……

月见椿默默、默默地将这枚纸飞机折好,顺着机翼压平,将它压成约莫三张纸的厚度。

虽然这样好像不太好,但是……这个已经算是废纸了,她留下也没关系吧?

折平纸飞机后,她鬼鬼祟祟地抬起头,看向半掩着的会议室门。

确认没人看见她刚刚的举动,她才将扁扁的纸飞机放入她风衣口袋中,又不放心地拍了一下口袋,将口袋拍平。

做完亏心事,月见椿咽了口口水,将收好的白纸放好,废弃的草稿纸则拿去碎纸机那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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