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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佛家的东西很难控制,除非……它是自愿的。”江岑溪这般说道。
“自愿的?”李承瑞一阵诧异。
“没错,你看这里附近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再往前去只有一个目的地,就是黑池河。就连我们之前去的那一处道观,也是镇守的作用。”
如果江岑溪不提,李承瑞都不曾注意到这一点。
他拿起地图查看,随后疑惑:“可……还需要几日才能到达,去往黑池河的路也并非只有这一条,为何这个位置会有一处提醒?”
“可能是途经此处的香客都是有去无回,所以神佛发生了一些反应,如果有路过这里的人虔诚祭拜、洒扫,他们会让其产生心中感应,更想回家而非继续前行,像是一种温和的规劝。也是因为这神佛没有恶意,所以我们探寻不到什么。”
“那你刚才的施法……”李承瑞迟疑着问。
“如果不施法,已经和佛像有了感应的人再次路过这里,还是会产生回家的想法,我们将他们追回来,他们再回去一次,怕是要在这里耽搁上几日。之后还有大部队,我们没法控制他们留宿的位置,难道再回去一批?”
“原来如此。”
江岑溪翻身上马准备追踪,却不知在她离开后,佛像转过了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周身再次金色佛光大盛。
她之前的施法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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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不住啊!”邱白有些气急败坏,她恨不得去拖拽那些将士们马匹的绳索。
七师兄和三师姐也是从未这般狼狈地施法,他们需要一路追赶着施法,有时稍有耽搁,距离施法对象远一些了,施法会被迫中断,还需要再追一段才能重新施法。
他们这般艰难地进行了半日,也只唤醒了一部分人。
李向渔清醒后,了解了大致情况当即询问:“不能强行拦截吗?”
独孤贺也是急得干脆骑马,没有乘坐马车,语气颇为沉重地回答她:“不可,他们归家心切,如果强行阻拦,他们甚至会和我们出手,接着产生自相残杀的场面。他们此刻已然迷失,出手会不管不顾,所以你们会和一群敌我不分,不顾自己死活的人交手。”
李向渔听了头疼:“这……”
她开始思考,什么才能打败回家的意志?
她很快眼睛一亮,大喝一声:“所有将士原地待命!”
这句话似乎有用,将士们有听从命令的本能,让他们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还好他们全部都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听从命令是渗透到他们骨子里的本能,此刻也能派上用场。
三师姐和七师兄不敢怠慢,赶紧追上去分开施法。
邱白专攻捉妖,清心类法术不算精通,但是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一个来,也能帮上一些忙。
幸好他们第一选择就是唤醒李向渔,不然他们还得是老奶奶追孙子喂饭的尴尬场面。
待几个人施法的差不多了,江岑溪和李承瑞、莫辛凡三人也追了上来。
此刻三个会法术的已然累得精疲力竭,江岑溪最后接手,处理了排在最后的几名将士。
众人清醒后,发现他们居然回到了昨日走过的地方,再回去也简单,却相当于耽搁了一整日的路程,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
江岑溪得空后走过来询问:“怎么会一口气控制这么多人?!”
回答她的是三师姐:“我们昨天夜里发现了蹊跷,在寺庙里遇到了被浸染较深的女将,佛像的能力似乎是附在了她的身上,我们刚才询问时得知,她在清扫时盯着佛像看了许久,想来是对视时产生了幻术。
“当时我们试着和她沟通,发现她身上蹊跷后却一瞬间佛光大盛,所有人被笼罩在其中,随后的举动是所有人清醒,迅速整理自己的东西返程,我们追着他们施法,追了这么久才得以成功。”
江岑溪沉思着点头:“我也发现了寺庙的蹊跷,临走时封了法阵……”
三师姐打断了她:“你没看到七师弟封的法阵?”
“没有。”江岑溪快速补充,“不但如此,寺庙里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附近连马粪都不见一堆。”
七师兄和三师姐、独孤贺、邱白面面相觑。
最后他们得出了结论,江岑溪诧异:“我和七师兄都没镇住?!”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七师兄垂眸思考起来,“可能……这佛像有执念?”
之前的讨论李承瑞都听不懂,“执念”这两个字他可太熟了,当即惊呼:“佛像也有执念?”
“没错,执念一向最难解决。”江岑溪也跟着一阵头疼,“就像我之前对你用过很多法术都无用一般,佛像若是有执念,我和师兄的封禁法阵无用也情有可原。”
李承瑞在执念方面已然摸索出了经验,跟着分析起来:“产生了执念,是让人回家的幻境,还没有恶意,说不定就是寺庙里的小沙弥之类的人离开后,再没回来,从此没了守庙人。”
江岑溪看向独孤贺道:“独孤贺,你看看卷宗里有没有此类报告,再派人去附近调查一番,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独孤贺很快回应:“好。”
派人调查这件事不用他们吩咐,一直在安静旁听的李向渔很快去安排了。
邱白在此刻说道:“如果真是如此,这执念一时半会也清理不了,而且我们说不定去黑池河后,能顺便将寺庙中佛像的执念也清除了。”
江岑溪点头:“没错,当务之急是搜索到尽可能多的线索,猜测执念是什么,在黑池河解决,不然怕是会产生更多周折。”
*
柳淞得知有人来大理寺寻他,起初还有些疑惑,还当是有人报案,或者有其他的事情,可听到来者身份后,柳淞的神态一僵。
九王爷亲自来寻他了,还是直接来大理寺来寻。
近期圣人的性情非常不稳定,不少人都因此连坐。
想来也不奇怪,他痛失自己唯一的“儿子”,心中岂能不愤慨?
尤其是想到自己身边人是一个妖物,还间接害死了他多个亲生子嗣,早早夭折,用心养大的太子却并非他亲生,他又岂能不恨?
在他受伤且没有了儿子后,他开始急了,甚至开始多疑。
就算九王爷已经做到明哲保身,可仍旧被圣人猜疑,毕竟九王爷仍在壮年,而圣人着实是年近五十,心有余力不足。
近期的确又进宫了几位年轻的女子伺候,其中甚至有已生产过子嗣的年轻妇人,可显然之后她们怀不上孩子,并非她们的问题。
还有一位闲散王爷,膝下有两个儿子,在前几日自行请求离开长安城,去往的地方也相对贫瘠。
在柳淞看来他还算聪明,不然这两个儿子也难保住,这样说不定还能躲开灾难。
当然也有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