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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
“白昼更迭里
你悲戚了我的窒息”
“So I cried .for all these time.
Then I comes closes,you stare at me.”
“所以我不曾停止哭泣
你注目着我的临近”
言星河的眸子是冰川,尚未完全融化,但他在注视他,台下所有的人都是这月亮背后的星子,这月亮最后会落在他的掌心里。
颊边的酒窝盛着的是他快乐而贪婪的灵魂,渴求最后会让他变成疯子。
他会在这片冰原永驻,等到冰原化开,分崩离析变成碎冰,融成春水,他们要一起堕入另一个世界。
旅人在这里停留,拥有你的悲戚和快乐。
“Are we falling in love?
我们是否滋生了爱”
“Oh,it's magic.oh,that‘ s magic.
这奇妙无比,光怪迷离”
***
言星河的目光变得有些闪躲,他低头,躲开,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身边有掌声,歌声停了,台上台下的人再一次目光相接,
言星河没有等到顾南风走到他身边,他匆匆离去,更像是逃窜,狼狈不堪,他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里照进光,他无所适从,这光却要和他融为一体,你死我活。
顾南风笑着退场,并不急着去追他,他清楚言星河听懂了自己在这首歌背后的意思,你看,我们果真是一类人,只是眼神交接,我们就明白彼此想要什么。
星河,我们之间不要救赎,我们只要相爱。
过往无足轻重,救命稻草的份量太轻,对于疯子而言这点重量很容易被他一块拽到泥潭里去。
救赎容易成为执念,但相爱不会。
一首歌的时间到此为止,师哥,明天我们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十二章
家教兼职的时间定下来了,一周四天,从周四下午到周日下午,一次两个小时,时间来得及就回清园小区,来不及就在学校找个教室应付一下。
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顾南风准备打个电话给谢朝云炫耀一下。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谢朝云的声音有些哑,“喂?”
顾南风皱皱眉头,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你怎么了?还没起床?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谢朝云“嗯”了一声,心里在骂街,何止是没起床,他妈的这几天他就没从床上下来过。
也是多亏了自己这位好友,那天在酒吧他最后喝醉了,他没把自己送回家,而是转头扔给了自己小叔。
那谢渊他是人吗?很明显不是,他一个平常体力好到不行的强攻被压也就算了,还被弄得死去又活来,求饶求得嗓子都哑了。
谢朝云没怎么和顾南风聊,听他给自己塞完所谓的狗粮之后就挂了,踢了一脚旁边睡着的谢渊,“滚蛋,别他妈抱我。”
谢渊捏他的脸,声音很沉,“我妈是你奶奶。”
谢朝云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你又不是我亲小叔。”
谢渊笑了,“所以你睡我睡得很坦诚?”
谢朝云闭嘴,他跟这便宜小叔不熟,在他回国之前甚至都没见过面,所以两个月前约上的时候他还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约了一个好看的。
然后就是悲剧的开始。
谢朝云要起身,疼得龇牙咧嘴,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抽烟的男人,“你最好别再来招惹我,我不希望家里不安生。”
谢渊脸上的笑隐在烟雾后面,看不太清,他没答话,打火机开开合合,火焰明明灭灭。
***
“古代汉语的话我先给你从基本概念讲起,我这边还留着本科的时候存的课件,你可以先拿着看。”
“我毕竟不是专攻这个专业的,不保证给你讲透彻,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改正。”
“今天我会把古代汉语的分期讲完,之后你预习一下《郑伯克段于鄢》还有《寡人之于国也》这两篇课文。”
毕竟是补习,言星河平日里再寡言少语,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多说一些,顾南风听得很认真,头点得像鸡啄米,“师哥,你声音这么好听,不要总是不讲话。”
言星河听到只当没听到。
顾南风又说,“师哥,你今晚咖啡馆的兼职几点结束?我过去接你好不好?”
言星河看了他一眼,把书本合上,电脑关上,“背一下王力先生的汉语史分期。”
顾南风撇嘴,嗨呀他师哥真是好严格。
“先秦到秦汉是上古汉语,西汉是上古到中古的过渡阶段,东汉魏晋南北朝还有隋唐是中古……”
他背完了,一副求奖励的模样看着言星河。
言星河又继续讲课。
两个小时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主要是地点在学校教室确实省了他不少时间,他看看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要下雨。
五月了,入夏之后的雨总是不定,空气里常有湿漉漉的水汽在飘。
补课结束之后顾南风问他,“师哥,一起去吃饭吗?”
言星河拒绝,离开了教室。
顾南风在教室坐了一会儿,云压下来,他发消息给刑清,“外面要下雨,你来三教找我,给我带把伞,请你吃饭。”
刑清很快回复:“来嘞!”
刑清拎了一把很大的黑伞过来找他,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刑清问他,“你补课快乐吗?”
“快乐啊,学习这个事情很快乐。”
刑清:“……你就是贪图言学长的美貌。”
“可是你跟他靠一块儿,你不觉得冷吗?”
顾南风道:“不,这个事情你要亲身体会,师哥他待我非常好,跟别人不一样的。”
刑清又觉得自己端了个狗食盆。
顾南风道:“快不快乐这个事情是要看个人的,就像你上个学期挂科,你当时不也说,挂科有挂科的快乐吗?”
刑清:感觉有被攻击到。
顾南风吃了一个星期的蛋包饭,对面的刑清吃了一个星期的炒米线,两个非常执着的人互相对视一眼,“你不腻吗?”
“不腻。”
异口同声。
回宿舍的路上果然下起了雨,敲击在伞面上的声音不小,两个男生走在路上随便聊了聊,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刑清愣住了,“这谁啊,这个天气晒被子?”
他又抬头望望天,“今天一整天都摆明了要下雨,还敢把被子拿出来晒的是什么勇士啊?”
勇士开了口,一点不急,“我。”
刑清跟他大眼瞪小眼,“不能吧顾少,你又不傻。”
“不对啊,你今天一早就在看天气预报,还问了我好几遍是不是有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