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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的荣幸。”
言星河愣神的时间里,顾南风已经与在场的几位前辈寒暄起来,差点把主位都让给他,顾南风笑说自己一个小辈哪里能这么逾矩,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和言星河隔了几个位置。
言星河看他在这种场子里游刃有余,不由眼神多放上去一些,顾南风却在没人瞧见的时候朝他眨眨眼,露了一个安抚意味十足的笑出来。
在场反应最大的应该是闫凯,昨天才见到的小屁孩今天摇身一变似乎是个要巴结的主儿,他心理落差有些大,连带着脸色都不好看。
酒席开场,渐渐热闹起来,热菜流水一般呈上来,酒也正酣,言星河实在是别扭,知道自己该起身敬酒,也知道自己实在不会喝酒,正犹豫该如何开口,对面的副主任道:“小言啊,你老师很看重你,我们也发现你确实很有能力。”
“之后毕业了有没有兴趣在出版社长期工作啊?” W?a?n?g?阯?F?a?b?u?页?????ü?w?ě?n?Ⅱ???????????????m
另一个主任道:“喝酒聊什么工作?小言来来来,碰一杯!”
显然已经有些上脸了。
言星河道:“我酒精过敏,以茶代酒敬您。”
总编辑手一挥,“你们年轻人这招啊我见得多了,十个酒精过敏里面有九个是装的,这么多人呢,小言你可不能不给我们面子啊。”
言星河对这种场景实在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这话一出他不能不喝,于是端了白酒,站起身道:“我敬您。”
白酒辛辣,入口有些烧喉,到胃里更是灼热,他皱眉,却觉得酒也没有那么难喝。
场中多是几个主任在和顾南风聊。他不知道顾南风家里到底是怎样,但却清楚表面再不会有联系的人私下却更容易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何况关系和人脉这种东西,大概永远都不嫌多。
他分神去听了一些,是在问顾南风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又听说他自己开了公司,夸他年少有为,再聊一聊发现他还想继续读研,更不得了,都说以后必成大器。
几个小编辑也凑一块儿聊天,顾南风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人又帅,于是全都八卦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吃一筷子鱼,笑着道,“有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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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闫凯脸色却不太好,他的视线停留在顾南风和言星河身上,不明白为什么他似乎装作不认识言星河,又为什么要把这份占有欲表现得这么明显。
言星河给在座所有人都敬了一轮酒,他资历最浅,酒局上是应该的,何况在座也的确有不少人帮过他。旁边的酒器已经倒了第二次,他喝了一两多白酒,渐渐习惯了味道,没有醉,只是头晕,神思却更清明了。
总编辑很高兴,和旁边的副主任不知道聊了什么,旁边两个编辑嘀嘀咕咕地说总编辑一喝多就喜欢劝别人喝酒,酒品又差,趁着现在最好去上厕所。
她们是有意让言星河听见的,在提醒他要注意。
果不其然,总编辑挪步到言星河这边来,“小言啊,你呢,以后会是个有出息的,人漂亮,就是为人处世还不在行,不过以后历练的机会还多。你要知道,喝酒这东西图爽快,一小杯一小杯是最没意思的。”
他意有所指,言星河转脸看向旁边的酒器,总编辑拿着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一碰,“年轻人总要会喝酒的。”
这一杯是一两的份,一口闷非常容易醉,言星河蹙着眉头,正要喝,却听顾南风笑意吟吟道:“吴主任,在座的都是和文字打交道的人,文人喝酒是雅事,劝酒未免有些扫兴,我这个小辈都明白的道理,长辈们总不至于不懂。”
“再说了,我这师哥一看就是个不会喝酒的,您何苦为难他,他现在跟我住一块儿,若是醉了,折腾的可还是我。您要真想喝酒,我陪您不就是了?”
笑意盛在脸上满满当当,开口也没有半点不妥,谦逊礼貌,可在场众人偏偏觉得他这笑绵里藏刀一般,带着几分冷意,这话里话外明摆着是护着言星河的,再一听,又是师哥又是住一起的,总编辑的酒霎时醒了一半,难怪突然接到电话说顾家少爷来同他们一起吃饭,原来是给人撑场子的。
他没再劝言星河酒,自己的酒也不喝了,脸上堆满笑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怎么叫师哥?都是李教授的学生?”
顾南风笑道:“之后研究生也还想留在Z大,导师也确实希望是李教授,这声师哥便提前叫上了。”
言星河听他这样讲,走了神,醉意迟迟从指尖漫上来,整个人都麻麻的,他端着酒还是喝了,却不是敬谁,是消愁。
他积攒了多日的情绪此刻在酒精的挥发下渐渐在心头翻涌,看顾南风的酒窝,看他笑意如春风,想起初见确实是在四月,暖意融融。
已经八月,盛夏都快结束。
他想起江恩,想起曾经的自己,一幕幕画面此刻如电影胶片,昏黄而沉醉,这人世百般疾苦,却也实在叫人留恋。
他醉意朦胧,心道酒诚然是个好东西,郁结于心的东西竟冲散开来,他在心里默默叫了几声江恩的名字,如往常一样哄她。
总还会见的。
既知苦楚,勿信神佛。
顾南风如光如影,闯入他的世界中来,可他到底要不要信他,信他能搭救自己一命。
哪怕不是救赎。
***
酒局散了,言星河已然是醉态,顾南风把他搀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闫凯也在一旁,顾南风同他眼神对视,此时哪里还能见得昨天那股冲动幼稚的孩子气,全然是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且浑身透着一股并不明亮的气息,他被他这样看着,心里莫名生怯,连句话都不同他讲便走了。
言星河还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到地下停车场没人了,顾南风却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他没什么力气挣扎,靠在他怀里,顾南风手扣着他的腰,那日思夜想的地方一朝得手,自是不肯轻易松开,到了车上把人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却不急着开车,坐在旁边和他静静地靠了一会儿。
温存的心思不是没有,只是他看出言星河心里有事,不然不至于醉得这么厉害,两相无言,言星河闭着眸子,没过多久,两行清泪缓缓落了,顾南风瞧见他睁眼,眸子里都是水汽,里面种种情绪翻滚,这泪仿佛落在他心口。
他不落忍,却也松了口气,知道言星河终于放下了江恩的事情,俯身亲他,将他的泪都一一吻了,言星河躲他,情绪隐隐有些崩溃,此时这怀抱真是温柔,他要逃脱不开,深陷其中。
言星河哭得无声,眼泪却落得很急,还是隐忍着情绪,顾南风不知他自小到如今到底经历了多少不好的事情,逼得他成了一个在极度悲痛之下都不哭出声的性子,忙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来,言星河此时借着酒意,贪这一时的温暖,如倦鸟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