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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热潮期前摇。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要去找程秉吸点信息素了。

……当他刚刚才放了话说不吸。

虽然不是真心的,但立马就打脸也不太好吧。

蒋舟艰难地蠕动自己酸疼又燥|热的身体。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起码要把今晚忍过吧!

今晚他才不要再和程秉说话了!

可蒋舟刚一翻过身,忽然就想起今天程秉背着他回家的时候。

温热的体温,交缠的香气,微微的摇晃感,但依然稳稳地托着他,背很宽,能让他舒服地趴在上面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蒋舟的心里陡然变得奇怪起来。

他又蛄蛹着翻了个身。

在某些时候,直觉往往比理智更管用。

蒋舟身体越来越难受,那一簇火苗很快就燃烧成了熊熊大火。

桃子糖的香气变得过分甜腻,一缕又一缕的从他后颈上钻出来,瞬间将整个房间占满。

蒋舟脸颊开始泛红,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两分钟后,他掀开自己的被子。

他想,自己是因为身体原因才要去找程秉的,他们有协议呢。

才不是在意他想和他缓解矛盾。

蒋舟一步一挪,一步一挪,挪到门边,咔哒一声把门打开,然后一怔。

他没想到程秉就在门外面,手里拿着一张叠起来的白色湿毛巾,做出要进门的姿态。

蒋舟脑子这下又灵活了,一下反应过来,程秉刚才不是走了,而是准备找毛巾……给他擦身体?

这大概又给了蒋舟一点对着人胡搅蛮缠的勇气。

他扒在门框边,眉眼耷拉着瞅他,浑身的气势都弱了下去,半天不似平时张扬:“其实我们没有必要针锋相对的,对吧。”

程秉眼眸浓黑,无声地和他对视。

蒋舟也眼巴巴地望着程秉,浅色的瞳眸变得柔软而湿润,带着一些说不清的委屈和诱惑。

他小声询问:“你要实在生气的话,那不然……你咬我一口?”

桃子糖的味道无声无息地蔓延,化成千百只藤蔓将程秉包裹,笼罩,引诱着毫无抵抗地坠入里面的巢穴。

巢穴门口的精怪还在发出诱人沉沦的低语:“你咬我一口,行吗?”

桃子糖香凶猛地钻入他的鼻腔,霸道蛮横的挤占了他肺部所有空间,于是程秉在这一刻意识到——

蒋舟的热潮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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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甜腻的桃子糖香,如同涌动的海浪,一点一点将程秉卷入无法逃离的欲潮深海。

蒋舟见他久不动弹,也不说话,就用湿润的眼睛瞅着他,眨也不眨的。

程秉默然很久,然后很轻地叹了一声,像是把什么庞大的、不断翻涌的情绪,都在这声叹息里尽数压平,竭力维持了平静朝蒋舟走去。

热潮期来势汹汹,仿佛一星火光落入荒原,瞬间将蒋舟这具身躯从头到尾烧了个一干二净。

信息素,怎么会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所有的理智,思绪,一瞬间被烧成飞灰,只剩下无尽的渴求在作祟。

在看见程秉走过来后,他本能地抬起手臂,要抱。

要肌肤相贴,要信息素相融,要彼此相拥不分你我。

即便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

但他刚把手抬起来,腿就往下一软,眼见要摔倒,被程秉长臂一伸,搂进了怀里。

于是蒋舟就变成了某种没有骨头的植物,死命地缠在了他身上。

还往他脸颊上蹭了蹭。

那刹那间,皮肤温热细腻的触感,电流一般漫进程秉的身体,随后流入他的心脏,让他心尖都为之一颤,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程秉忽然僵在了原地。

这不是蒋舟在清醒时候会做出的举动。

蒋舟蹭了一下,还尤嫌不够似的,又把自己热烘烘的脸蛋贴在程秉耳朵边蹭,蹭完耳朵又去蹭颈侧,简直像什么皮肤饥渴症患者。

程秉想躲开他黏人的举动,但蒋舟却偏过头,追寻着他的气味,而后——

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

程秉捏在蒋舟腰上的手蓦地一紧。

蒋舟全然未觉他的异状,他咬的时候舌尖不小心碰到了程秉的皮肤,只觉得自己尝到的味道不好,脸一皱,舌头一吐,嘟囔着说了个:“咸。”

程秉这才发现,自己竟出了层薄汗。

“我站不住了,程小秉。”蒋舟搂着他,在他耳边软软地说。

程秉回过神,喉结往下一滚,就着蒋舟往他身上倒的姿势,把他面对面抱了起来。

蒋舟像只大树袋熊,紧紧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理智已全然飞到了天边去,他嗅着程秉身上的气味,小狗一样拱在他的颈窝,搞得程秉的颈侧全是蒋舟湿漉漉的气息与痕迹。

程秉准备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里,蒋舟的热潮期到了,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能让他们做出任何恋人之间能做的事情。

给蒋舟筑一个充满Alpha信息素的巢,是最佳选择。

“嘶。”蒋舟这一口咬得有点重。

程秉在卧室门口停住,脖子往后一仰,同蒋舟拉开距离,而后低下眸看他,说:“不许乱动。”

蒋舟嫌他离远了,强硬地按着他的脖子,把他揽了回来,再把自己滚烫的脸往他颈窝一放,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同样说:“不……许,乱动。”

程秉:“……”

程秉这时还有心情想,蒋舟醒来过后第一件事应该就是矢口否认,然后杀人灭口。

他眉眼间带上点无奈,托着身上的大树袋熊,缓慢又平稳地走进卧室,然后把蒋舟放在床|上。

但蒋舟挂在他脖子上不松手。

“下来。”

蒋舟埋在他颈窝摇头,发丝细软,挠得程秉有点儿痒。

程秉拧起眉,加重语气喊:“蒋舟。”

不下来怎么给他做巢?

蒋舟被他凶了,悄悄地,小心翼翼地,从他颈窝里抬头,那双眼睛被高温烧得通红,眼瞳里沁出可怜的水光。

他看着程秉,小小声地问:“你还在生气呀?”

程秉不语。

蒋舟又用软乎的脸颊蹭蹭他,说:“别生气了嘛,好程秉。”

程秉的呼吸像是难以忍耐地加重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蒋舟是惯会撒娇的,难缠得很。

小时候想要什么,就睁着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抓住妈妈的衣角,或者抱着爸爸的小腿,可怜巴巴地,软声软语地哀求。

而和蒋舟幸福的家庭和无忧无虑的童年不同,程秉的家里,总是少了些温情。

似乎从母亲难产而亡的那一刻起,浓重的灰暗和阴霾,就沉沉地笼罩在他和姥姥的身上,并在他们之间划上了一条冰冷又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们祖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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