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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这一程。
她没跟它倾述,也没跟任何人倾述过她小时候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感觉。
好累,好长,不想走了,身体好痛。
可老道士刻薄,挑剔她,就是不抱也不拉她,只让她自己走。
“你以为自己是谁哦,谁会帮你呢,靠自己咯。”
老道士语气散漫且不耐烦,双手负背,走在前面,渐渐看不到影子。
山好大,传来什么野兽的嗷呜声,她害怕极了,只能咬着牙哭着往上爬。
日子那么长,一天天的。
后来她也能上蹿下跳了。
但她始终记得那句话。
谁会帮你呢,靠自己咯。
这老头每次逼着她一个人在灵堂守腐烂尸体的灵也用类似的话术。
每次都把她吓得的要死。
那会,她才十岁。
此刻阿刁冷笑,瞥了骨灰盒一眼,暗骂:当年看把你嚣张的,现在还不是得靠我把你的骨灰带上去!
可骨灰盒没反应。
阿刁的愤愤意气又一下子淡了。
回到老屋,下过几次雨,那些污浊早不见了。
大自然永远是鬼斧神工的存在。
不过阿刁也没进去,只是路过那老房子,往上走……
马桶:“你干嘛?”
阿刁:“我在想老头子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我得好好送他一程。”
马桶:“所以?”
阿刁:“你说,我跑悬崖边上把他骨灰扬了,你觉得怎么样?”
马桶:“……”
挺好的,师慈徒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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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南气质温和知性,其实性格十分高冷,自然不会跟其他人多说什么,BOSS都被杀了,统领等人腾出手,也是磨练金陵兵力的好机会,她也没再出手,更没见学府的人。
只进了小镇去陈然跟宋大人等人那。
外面,BOSS危机一解,高战腾出手来,哪怕有大量的食尸鬼婴儿,其实众人压力也变小了,反而略有欣喜——局面稳住了,这些食尸鬼婴儿可都是灵核!
厮杀再起!
这次英达倒是没有阻止杨辛玲的分心八卦,她问边上的学府学生,“那是你们老师?”
“是啊,我们1班班主任。”
“真厉害,太恐怖了,肯定A级都不止了,禁忌师?”
“我们也不清楚。”
中川明秀这些人也是人精,看出英达他们是儋州比较拔尖的荒野队伍,有心拉拢,所以有问必答。
但有些问题是真的……不想回答。
杨辛玲:“阿刁姑娘你们认识吗?她好厉害啊,但听说她在你们班不是第一?”
恩,额,好像是吧。
中川明秀跟袁术几人比鸡都安静,顾自啄米。
但拓跋回答了,“她是很厉害,你们见过?”
杨辛玲:“见过的,那天她一个人干掉了三头食尸鬼,被队伍埋伏后又干掉了一个队伍,太强了。所以你们的武斗第一名不在这吧?他在哪?”
你什么意思!???
内涵我们?!
为什么狗阿刁不在这,我们还得被她的阴影笼罩。
众人心情略抑郁,怨念很重。
拓跋笑而不语,但猛然加大攻击,瞬间秒了四头食尸鬼,然后轻描淡写道:“不知道,应该不在吧。”
中川明秀等人:“……”
艹!狗拓跋果然也隐藏了实力。
英达等人想要阻止全队情商最低的傻妹妹继续得罪人,但眼神怎么甩都没用,这傻妞一边鞭笞食尸鬼攻击,一边赞叹好厉害,真牛逼,然后继续好奇问:“那你也是文考第一吗?她那天随随便便就算出了什么公式,确定下面食尸鬼的秘密,你也会吗?”
文考排阿刁后面而且偏科数学最弱的拓跋:“……”
大姐,你能聊点阳间的话题吗?所有关于陈阿刁的事都属于阴间事,咱不聊可以不?!
大概怕队友把这些天之骄子得罪死了,一个队员主动缓和气氛:“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她人可好了,都吐血了还提醒我们危机,让人万分钦佩,我想她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吧,如果我以前读书那会有这么厉害又善良的同学就好了。”
众人:“……”
她天天吐血!吐的血比每天你们吃进去的饭还多!
心好累。
第95章 战利品(说好的一号营养液呢,我要扬骨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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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乡的危机局势已平缓, 就是看谁得到的资源多。
陈然等高层待曲江南的态度十分和善体贴,个个慈眉善目,心无城府似的, 但曲江南知道这是一群老狐狸,也没多说,只客套了两句,但偶然看到陈然出门去打电话。
陈然联系的是阿刁, 问她在哪。
“埋骨灰盒。”
阿刁本来想扬骨灰的,但发现悬崖上风向不对, 这骨灰一扬先给她化骨灰妆了, 算了,埋了吧。
陈然:“???”
来自陈然+7777!
我就问问, 你骂我?!不孝女!
陈然还想再问, 那边把电话挂了。
因为另一个电话进来了。
曲江南:“他们要进地窟了, 你的伤应该也差不多, 怎么没来?”
这不符合这个幺蛾子精扑腾翅膀薅地皮的作风。
阿刁倒是实话实说, “老师,我在忙着埋骨灰盒。”
来自曲江南+44444!
曲江南安静了会, 声音有些沙哑,略嗔恼道:“还调皮?”
“不啊, 抚养我长大一老道士的骨灰, 他被一些赌徒干掉了, 尸体都烂了, 我把它烧了, 趁着热乎带回来埋了。”
对自己得罪不起的班主任, 阿刁很是识时务, 详细解释了一番。
这不像是假话, 曲江南还是判断出来了,皱皱眉,最终也没说什么,“好好埋,节哀。”
真言简意赅啊。
结束电话后,阿刁叹气,继续哼哧哼哧在山顶一颗龙眼树下挖坑,但很快手机叮咚叮咚发来消息,一看,阿刁脸绿了。
曲江南发来了9个道法+符箓基础+学习包合集。
???
不是,你给我送点纸钱都比发这个好!
怀着对曲江南的怨念,骨灰盒还是埋好了,阿刁看着眼前的龙眼树,拍了拍,“老东西,我这样的病涝鬼你都能拉扯长大,发挥你的特长,好好催熟这蔫不拉几不给力的破树,以后等我有空回来摘龙眼吃,走了!”
她背对着龙眼树,在傍晚黄昏夕光下潇洒转身,摇摇手,当告别了。
离去的影子拉得很长,但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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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岐山的时候,阿刁忽想起了什么,驾驭着飞行器在昏暗中飞到了老屋偏门,捏着鼻子略嫌弃,直接用触手进入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