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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旁边是她养的韭菜和葱,掐了又长,掐了再长,朝曦懒了十天半个月搁在外头,想起来浇个水,想不起来让它自生自灭,可它就是不死,顽强的长着,把盆撑裂,够着土便接着长,蔓延到地上。

同样是植物,这差距委实太大,就像她与沈斐,沈斐是那盆君子闻竹,脆弱到不可思议,朝曦是另一盘葱和蒜,顽强的一塌糊涂,于是她便突然想与沈斐换换,用培养葱和蒜的方式,养沈斐这颗君子闻竹。

别说,还真有点用,沈斐这颗君子闻竹去掉了脆弱的外壳,稍稍长歪了些,学会了剥蒜,洗菜,下地干活,还学会了扫地擦桌子,身体却在慢慢变好,和原来形成天壤之别。

他现在已经可以绕整个篱笆走一圈,这是早上的活动,上午必须陪着朝曦上山种菜,亲眼瞧着他穿梭在菜地里,慢条斯理摘菜,累了便站起来休息休息,没一会儿继续。

他长得实在太俊,引来大片的人围观,无论男的女的总要说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

朝曦原来还觉得自己是鲜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斐才是那朵花,她是牛粪。

这种差别待遇,气的本来就心生不满的朝曦……罢工了。

沈斐是第二天起晚了才发现的,每天都是朝曦一大早喊他起床晨练,今儿居然没有动静。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歪头发现朝曦睡得比他这个病人还香。

“朝曦。”情况瞬间一变,变成了他喊朝曦,“该起床了。”

第97章 心疼公子

朝曦被子一蒙, 不耐烦道,“不起。”

她可比沈斐难伺候多了,沈斐只要叫他, 就算再困,还是会撑着身子起来。

朝曦使着自己的小性子,不仅说重话, 还把他踹下了床。

沈斐已经习惯,没说什么, 自个儿站起来,赤脚走到装了衣裳的箱子前,矮下身子随便拿了两件穿上。

已经不能跟以前似的, 随便挑自己喜欢的衣裳穿,要看朝曦想穿哪件, 还剩下哪件?

朝曦配色一塌糊涂, 也不管合不合适, 只管往身上套, 本来有一整套的, 硬生生被她拆开,蓝色和白色, 再和黑色配成一套穿在身上。

冬天穿一件又不行,最少套三四件, 直接导致沈斐的衣裳一套完整的都凑不齐,只得捡到什么穿什么,没得挑。

尽量选颜色相近的, 黑色,深紫色,深蓝色, 勉强看着没那么糟糕。

他挪了挪步子,到了一边的架子上,上面挂了几条束发带。

朝曦不仅穿他的衣裳,还束他的束发带,凡是戴着被人夸好看的都霸占着,你的,我的,我的,我的,你的,我的,我的,我的,这样分。

沈斐勉强还剩下两条,替换着束发。

还好他对这些没什么要求,朝曦喜欢,便让给她,自个儿再买便是,虽然买回来也是朝曦的。

沈斐束好发,简单洗漱后出去,没佩戴任何东西,朝曦不让他戴。

本来长得就够招蜂引蝶,还戴那么多玉啊,银啊的东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似的。

表面当然不这么说,找着借口道是身体太弱,不适合戴这些玩意,实际上就是单纯不想让他戴,衣裳也是故意的,就是要他没衣裳穿,胡乱配。

以前谦谦君子一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光是外表看着就与粗汉子一样的士兵们形成强烈反差。

军营里并非没有女子,后厨帮工的,山上种地的,还有很多军妓。

大多是犯了罪,一家子男的拉去干苦力,女的充军,委身给男人,但是只要她们攀上沈斐这个高枝便能麻雀变凤凰。

以前还没机会,毕竟沈斐整天待在帐篷里,几乎很少出来,即便出来也有人随身跟着,尤其是受了伤后,前前后后十几个侍卫保护,去哪都有人开路,闲杂人等接近他都难。

后来被朝曦每天山上山下的折腾,嫌烦不让人跟着,沈斐自个儿也觉得丢人,朝曦每天拿着棍子赶他,只要停下来,那棍子便敲在篱笆上,催着他走,偶尔捅在他腰上。

怎么说都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表面还是要给他点面子,不能当着下属的面这样对他,所以每次将人都赶走,俩人自个儿沿着篱笆走。

这就给了那些想凑过来的人机会,时不时送个茶点,丢个帕子,过来找东西,晾衣裳,巧遇,各种借口数不尽数,当然全被朝曦扼杀在摇篮里。

送茶点能拒绝的拒绝,拒绝不了的沈斐一个也别想吃到,朝曦吃,丢手帕朝曦捡,过来找东西没看见,晾衣裳绕开,巧遇就捅捅沈斐,让他加快脚步走。

看得出来沈斐也不喜欢这些,耽误他时间,朝曦给他尽数拒绝,他还要感谢朝曦。

只不过朝曦可能误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冲着他来,也有冲着她来的。

朝曦并不是每次晨跑都在后头盯着他,偶尔也会偷偷懒,她偷懒可以,沈斐不行,赶也被她赶着去,最少沿着篱笆跑半圈才行。

每次朝曦不在,过来‘巧遇’的人能少大半。

人都有自知之明,身份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沈斐是一国摄政,他娶的媳妇怎么也要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即便是个妾,也须得样貌、品行数得上号,他又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美人没瞧过,什么样的手段不晓得?

几乎没什么可以打动他,于是不少人退而其次,瞄上朝曦。

朝曦是男是女至今还在个谜,谁都不敢相信护军旗,斩小将,举起了海中阳大英雄的宝箭,杀了赫尔辛德的人是个女的?

沈斐那日披着黑袍,将赫尔辛德引去旁的地方,又处于激战状态,奔来跑去,大家自己这边还有敌人,哪敢分心去看他,只有赫尔辛德和少部分知道是他。

他们声音太小,很快淹没在朝曦杀了赫尔辛德的欢呼声中,毕竟弓是朝曦的,说不是她杀的,谁信啊?

朝曦想去解释,沈斐不让她解释,还说消息就是他传出去的,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任由别人鄙视他,病秧子似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如果不是事后瞧见了赫尔辛德身上的伤口和模样,朝曦对他的印象也会停留在很弱的状态。

赫尔辛德真的很强,看他的肌肉和脉搏便能知晓功夫怎么样?

朝曦敢保证,她都不一定能杀得了赫尔辛德,最多打个平手,谁都奈何不得谁。

哪能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被沈斐给杀了,如果换位思考,也就是说真得打的话,沈斐也能杀了她?

这也间接说明一个问题,沈斐很有可能比她强。

因为他低调,没人知道,大家还在一口一个病猫子,纸老虎的喊他,沈斐从来介意过。

朝曦也跟着大家凑热闹,说他弱,娇贵,跟朵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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