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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哪怕昨天真的和唐誉吵起来,也不会让他三种酒混着喝,直到醉晕。

可是对自己来说,对唐誉说“不”太难了。谭玉宸总会站在发小的角度上替唐誉考虑。唐誉一难受,自己就总想让他好受些,所以一再而再纵着他。

“对了,今晚你别喝了。”所以谭玉宸强调了一回。

“不喝了,我现在不敢醉,只想赶紧做事,把计划里的事情都办完。”唐誉说,“有件事我得问你……我昨晚喝醉之后,没干什么吧?”

唐誉心里有数,自己喝醉之后应该不会干什么破格的大事,最多就是安安静静睡觉。可是,今早他手机上有两个接通电话,一个拨给了白洋,一个拨给了……屈南!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给别人打电话来着?”唐誉又问,他真的断片了。

谭玉宸哪敢说啊,说你骂别人是讨厌鬼,然后对着咩咩嗷嗷了一通,不仅没有安安静静,还大吵大闹哭鼻子,在阳台上大喊陈念国。“那时候你都开始说醉话了,我也没听清。”

“哦……那好,我肯定也没说出什么来。”唐誉放心了,要是真说点什么出来,他今早估计都不想上班面对白洋。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开门声,唐誉正想去找二大妈,他人已经来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难受吗?”水生怕唐誉宿醉后遗症,“我带了些醒酒茶,以前二哥他应酬多,我亲手配的醒酒茶一喝就好。”

“不难受,二大妈,我以后不会再让家里人担心了。”唐誉拉着他的手到厨房来,憋了一晚上的心头大事全盘托出,“二大妈你得帮我个忙!”

语气如此之急,水生略微震惊:“出什么事了?”

“这个,这个药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唐誉把小纸包拿出来,打开的时候手急得颤抖,“这个药你认识么?是治什么病的?”

小药片?水生疑惑重重地拿起纸包:“你从哪儿拿的?这是谁吃的?”

“我……咳咳,一个朋友的药,我想个搞清楚怎么回事。这不会是治疗什么……绝症的药吧!”唐誉半真半假地说。

朋友?水生半信半疑地点头,猜出个大概来,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孔,大概就是那个人的。“你别急,这个药片太普通了,白白的,什么字都没有。我得找人去化验。”

“最快什么时候能知道?我急着要,我不想等。”唐誉急不可耐。

“这个我得去问问,你放心,二大妈给你争取最快。”水生摸了摸他的耳朵,“放心。”

唐誉只能是放心一半,另外一半的不放心是山海经那幅画。趁着白洋还在飞机上,他让老五进了书房,如实地汇报了手头上的信息。

“姓王的我已经找着了,叫王涛,是北京伊甸画廊的法人。那辆埃尔法也落实了实名,却不是王涛的,而是一位叫薛思亦的人。目前薛思亦这条线我正在查。”老五猜测,“王涛这个人我调查了一些,他身边的社会构成多是策展人和买家,会不会是他身边的人想要继续持有林雾的那幅画?”

林雾就是山海经的创作者,也是最近风评大好的画家。唐誉却摇了摇头,说:“如果真是王涛这个人主谋,那薛思亦是什么角色?仅仅就是提供了一辆车?太不划算了。”

“薛思亦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持有人。”老五说。

“这些人,连我的背景都不查就敢动手。也好,他们不查,就说明他们没有那个觉悟,也没有这个打擂台的本事,再次对我下手的时候就该露面了,到时候是他们鸡蛋碰石头。”唐誉总觉得自己漏掉了哪一环,当年和白洋一起在学生会抽丝剥茧办事的劲头又被他找到了。

在摸不清自己前路时,只要能干点实事,也很不错。

要是白洋在……他一定能帮我分析出来。唐誉刚刚这样想,他的工作手机震动起来。

白洋不会打这部电话,公司也不会叫他回去加班。那会是谁?唐誉看向来电人,田佳佳。

“田佳佳……”唐誉自言自语。

谭玉宸也在书房里,大小事他都替唐誉记着。“前阵子你买了一批画作,《白羊》那幅画的画者,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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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为什么这么耳熟呢。”当时买画的时候自己还在关禁闭,都是老六帮忙操办,唐誉刚准备接电话,手机又被谭玉宸一把按下。

“不用接,万一她是还想卖画呢!”谭玉宸有阴影了,这些艺术家确实有真本事,但他们渴望成功的神情也太极端。

“没关系,当时办画展之前我就和这些人强调过,我只会给他们提供一次机会,至于能不能签约他们各凭本事。如果田佳佳还想卖画,大不了我拉黑她。”唐誉不愿意一把关闭别人的光,总要听听怎么回事。他接起电话,那边是田佳佳犹豫的声音,光是凭借她的语气,唐誉就猜得出来她有多为难。

“喂?你好?”唐誉先开口。

谭玉宸和老六同时“唉”了一下,唐誉有时候就是心软。

“喂,您好,请问是唐先生吗?我是田佳佳。”田佳佳说。

“是,我就是,请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唐誉问。

“我想和您说说画的事。”田佳佳开口。

唐誉微皱眉,还真是要卖画?

“我的画……可能被抄袭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您……您愿意相信我吗?您愿意听我说吗?”田佳佳声音越来越小。

“抄袭?”唐誉眉心松开,“对不起,我不是鉴定家,我没法鉴定画作抄袭。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找一位鉴定师来,只不过……”

“好吧,唉,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办,毕竟……我没什么名气,事业刚刚有点起色。谢谢您。”田佳佳说完就给挂了。

“喂?喂?”唐誉还没听完,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他看向玉宸,“她说她的画被抄袭了?”

“这件事咱们怎么管啊,判定抄袭本身就是蹚浑水。而且啊,不是我说……”谭玉宸实话实说,“画画这种事有借鉴,有照猫画虎,咱们不好下定论啊。实在不成你在壹唐找个鉴定师,和她联系联系?”

“好,这件事你去办。”唐誉算着时间,估摸着白洋快到了。

白洋一路上都没睡着,陈小奇倒是补了一小觉。在飞机上他看着陈小奇的侧脸,后悔当初把山海经那幅画丢给唐誉,是一个致命错误。脑海里,总是回荡着唐誉昨晚的控诉,他说他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把努力做到极致,这种努力到泣血的心情……让白洋彻夜难眠。

所以他凌晨就起来了,洗手切菜炖上锅。

陈小奇曾经说过,唐誉就是因为说话太流利了,经常让人忘记他是残疾人。尽管白洋不愿意承认,可那本绿色的残疾证能说明一切。就因为那个绿色小本,唐誉他开飞机的梦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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