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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发觉?
“他戴戒指干嘛啊?”黄俊确实迟钝了一下,他一开始还以为白洋臭美呢。毕竟,是吧,白洋可是水灵灵的小白菜,平时没事就弄发蜡抓个头发,体院最瞩目的爱打扮就是他和陶文昌了,一个是花孔雀,一个是花蝴蝶。
“他还戴俩,现在流行啊?”黄俊又喝了一口冰啤。
陶文昌呵呵一乐:“您就没想过,他谈恋爱了?”
噗嗤——一口啤酒喷了出来,黄俊瞪着陶文昌:“白洋?”
“多新鲜啊,白队那张脸……您觉得他能是单身嘛?我们这些人就是洗脑包吃多了,知道他在外头租房子金屋藏娇,但是都不问。他那个硬件条件……我说句话糙理不糙的,白队一看就是没有空屌期的那种。”陶文昌点了点头,“我们这种类型都不空窗。”
屈向北拍了下陶文昌的后脑勺:“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不是不是,你们的意思是……白洋他一直有对象?你们都猜出来了?”轮到黄俊懵了,“谁?校内的校外的?”
陶文昌看向北哥,北哥你来揭幕吧,摘掉教练的joker面具!
屈向北磕了个花生米,对着黄俊说:“你认识。”
“校内的?那就是……不好猜啊。那小子喜欢什么类型?他……他挺慕强的,一般人他真看不上。”黄俊挠挠头发,他也不确定白洋到底喜欢男的女的,总之……这人肯定特别厉害才行。
“他是慕强,而且他喜欢大高个儿。比他矮的他看不上,他就喜欢大长腿。”屈向北引导,“你想想,学校哪个大高个儿和他天天凑一起?”
“大长腿啊……他自己都那么高了,除了游泳队和篮联部的,也就是他们学生会那个唐誉了吧……”黄俊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目光滋溜滑到屈向北那边。
屈向北深沉地点了点头。
“这……真是啊?不是,怎么可能啊!他……唐誉……他俩……不是……”黄俊被现实轰击到了,他的心头爱将,极度慕强的白洋,骗他们好几年?
“他俩都好了好久了,您记得白队在外头有个出租房吧……啧啧,俩人同居。您看我,业内标杆,天天都住宿舍,白队他多过分啊。”陶文昌添油加醋。
“不行,我得亲自问问他去!”黄俊一拍大腿,这哪儿行啊!背着教练谈恋爱,还谈唐誉!
这一晚上白洋的眼皮总是跳,感觉像是有人偷偷骂他。第二天一早他冲去病房,唐誉还没醒,但是根据特护的小护士说,唐誉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短暂醒来了一次。
等到唐誉再次睁眼,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医生检查过之后允许一位家属进去看看他,白洋什么都没说,人家爸妈都在呢,轮不上自己。
“要不……今天你进去吧。”没想到唐爱茉主动说。
我?白洋指指自己。
“对,昨天我们都进去过了,今天你去看看他。”唐禹也说。
就这样,白洋做梦似的穿上了无菌衣,按部就班地进行手套和鞋套的消毒。等到他拧开那扇门,走进特护ICU病房时,终于听到了心跳检测仪的滴滴滴声。
那是唐誉的心跳声!
他慢慢走近那张床,唐誉的鼻子和眼眶都消肿了,但淤青很明显。左眼蒙着纱布,右眼微微睁开,右手背打着点滴。
两人再次对视,唐誉的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朝着白洋笑了笑。
“你怎么……才进来?”
声音又小又微弱,还沙哑,特别不好听。但白洋听到了天籁。
白洋将椅子拉过来,就坐在唐誉的床右侧。他看到唐誉的左手指在动,猜测一定是唐誉在偷偷做测试,检查他的手有没有残废。
[你的手别动了。]白洋对着他比划。
这回倒是好了,一个彻底听不见,一个彻底说不出,两个人谁也别说谁。
唐誉看着他的手,缓缓地说:“你什么……时候,学的?”
白洋闪开这个话题:[你妈妈和你爸爸在外面,他们今天让我进来。你妈妈很勇敢,你爸爸,不像你说的那样。]
“我爸爸……”唐誉转过头去,其实那面玻璃刚好反光,他看不清楚外面的人脸,而后又转回来,“我爸爸……很爱我妈妈的。”
白洋皱了皱眉头,他要说什么?
“你死心吧……看上我爸……你没戏。”唐誉艰难地说,别以为我家一张建模脸你就能发散爱心啊。
白洋的安静在此时此刻震耳欲聋。
“真过分。”唐誉逗完他,又死里逃生地笑了笑,右手手指点着病床的床垫,“讨厌死了,还不来拉我的手。”
第127章
指尖像发电报一样,在床上点点点着,好像有什么只有两人相关的摩斯密码在传递。
这不太像唐誉的手,最起码在白洋的印象里,不像。
唐誉全身都没疤,每一处他都看过了,手指连个茧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还是他生下来就这样,瑕疵这种字眼和他终生无关。可现在两双手完全不一样了,包扎的左手暂时看不出模样,右手也肿得厉害。
唐誉的甲床很长,一长就长到了指尖,有巧妙的弧度,还有10个非常健康的月牙。现在指尖还是碘伏的颜色,手背上一眼找不到血管。
白洋回头看了一眼大玻璃,唐誉的爸妈都在外头。
他没有生长在一个擅于表达感情的家庭里,对于爱意这些,白洋是不说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人都在这儿了,不就行了。
但唐誉不是,唐誉从小就看着爸爸趴在妈妈怀里哭鼻子,在外头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回家还“姐姐姐姐”叫唤。他跟着爸爸给妈妈买花,给妈妈挑化妆品和大衣,爱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全家都说,全家都爱来爱去。
所以现在他也要。
白洋看着他的手,又回头看了一眼,转过来的时候打手语:[你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最好别碰。]
“碰碰手,又不是……碰我伤口。”唐誉又不傻,你穿着无菌衣消完毒进来,还能传染我什么?再说了,真正要他命的伤口在左胸口,他又没逼着白洋摸他胸。
白洋低头看了看医用手套,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挡住身体后,缓缓地伸手过去。
握住唐誉的手一刹那,白洋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体温。他都快忘了唐誉的手多热,夜里睡着了掌心都滚烫。白洋顺着他的手指往上握,薄薄的手套成为了他们的阻碍,也是他们的桥梁,体温相互传递,皮肤只差一层。
唐誉还没什么力气,说说话就累了。他反手握住了白洋的掌心,累得闭上眼睛,好似一个精通算命的瞎子在摸骨,要把白洋这一生摸得明明白白,淋漓尽致。
各种监控仪还在按部就班工作,把病人的身体数据化。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