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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姜导的儿子得罪了,那比得罪姜导还严重!]
凌凇坐在公交里深吸一口气,外面的太阳光有些刺眼,他捏了捏眼角。
手臂上被带资进组男主角踢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微微呼出一口气。
[哦,还有,我记得听谁说过,姜导的儿子疯狂迷恋白映川,喜欢到为白映川的各种活动一掷千金!请各种站哥站姐拍白映川的一切,还传说他斥巨资给白映川刷票等等……甚至调用自己的关系让白映川转学到他的学校、他的班级,你说颠不颠?]
凌凇深吸一口气,这让他想到了韩铭的各种冒犯和压迫感。
为什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种人?
[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但你还是小心保护好你自己。]
凌凇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厌恶,但是在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做这些事情之前,他不该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做出负面评价。
而且已经答应了姜导,如果爽约的话,又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凌凇,你到底怕什么啊。”凌凇自嘲地一笑。
转了好几趟车,他终于在姜家的小区附近下了车。
来到姜家,开门的是娟姐,整栋复式建筑宽敞明亮,让人羡慕。
娟姐笑着跟他寒暄,为他拿出拖鞋来。
让凌凇有些失望的是姜怀远夫妻并不在家,他本来还想和姜导交流一下角色,但看来今天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修长紧硕,穿着运动衣,长得也相当帅气精神的男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见到凌凇的时候,还用审视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这是姜导演的儿子吗?传说中对白映川爱得要死要活的小少爷?
凌凇是知道白映川的身形的,如果这小子对白映川来硬的,白映川恐怕会落于下风。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传来清亮的声音。
“长烽,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炸鸡呗?”
凌凇寻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看到二楼一个笑容灿烂的男生趴在那里,眼睛弯弯的,穿着一件深色的围裙,上面沾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凌凇顿时明白,这才是姜导演说的画画的儿子。
“啊?又吃炸鸡?你不怕上火啊,长痘了你可别来找我哭唧唧!”
“不会。我自己吃下去的,长多大的痘我都自己承受。”
赵长烽刚走到玄关正要换鞋,忽然想到什么又想到什么折了回来,冲着二楼的男生喊:“你是吃蜂蜜芥末味的,还是香辣味道的?好像还有什么蛋黄酱的?”
“香辣味拼蜂蜜芥末的!”姜若棠笑呵呵地说。
“那我走了!”赵长烽再一次路过凌凇的身边,那双英气又圆润的眼睛用力看了凌凇一眼,仿佛在警告他。
至于警告的内容是什么,凌凇懒得去理解。
“你是我爸爸介绍来给我当模特的凌凇?”姜若棠歪了歪脸。
凌凇点了点头:“你好。”
“我叫姜若棠,你上来吧,我的画室在阁楼。”
姜若棠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凌凇微微呼出一口气来,至少以面前这个男生的身板,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这还是凌凇第一次进到画室里,三角形的屋顶,天光从斜着的玻璃窗照射下来,留下一块又一块长方形的光斑。
房间里充斥着的是颜料的味道。
一边的落地架子上整齐堆放着各种素描本,另一边的架子上放着石膏像还有各种小玩意儿。
这里没有韩铭办公室里冷硬的压迫感,也没有那些KTV包厢里阴靡的气氛,没有酒气,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男生正在摆弄画架。
凌凇紧张的神经在此刻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需要我摆什么姿势?”
姜若棠抬头看了凌凇一眼,“你把衣服脱了吧。”
凌凇愣了一下,这难道是传说种那种不穿衣服的……
“换那边的米色T恤。”姜若棠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着画室里安安静静的,姜若棠再没有任何解释。
这位少爷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其实没有任何感情,凌凇有一种被对方当成了物品,又或者说是石膏像的感觉。
他背对着姜若棠,没有任何犹豫,快速脱掉了上衣,换上了那件米色T恤,然后坐在了距离画架大概三米左右的位置。
姜若棠走了过来,刚才还笑盈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扣住凌凇肩膀的那一刻,凌凇有些抵触。
“你肌肉太硬了,这样长时间不动会很累。”
姜若棠一边说,一边将凌凇的脸掰向光照落进来的方向,接着又将他的双手放在了椅子边缘,身体呈现出曲度,脖子的线条流畅,优渥的下颌线也露了出来。
感觉到对方只是给自己摆姿势,凌凇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
“保持这个姿势就好?”
“嗯,可以眨眼,如果实在很累支撑不住了可以告诉我。”
“好的。”
姜若棠回到了画板前,没多久凌凇就听到了沙沙声,那是炭笔和纸面摩擦产生的声响。
凌凇知道自己一直被观察,被打量,被人定格在纸面上。
他很喜欢这样安静地氛围,仿佛心脏里的喧嚣一点一点沉淀了下去,虽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确实有点累,但他不用承受带资进组男主角的恶意,不用受到捧高踩低的剧组人员白眼,也不用忍受来自韩铭高高在上看着他挣扎的视线。
然而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太久,正在作画的年轻人就开口了。
“你知道自己演不了《醉仙台》的男主角吗?”
凌凇心里沉了一下,淡淡地回答:“猜到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姜若棠又问。
凌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姜导演开出的费用里,应该不包含陪他的儿子聊天。”
姜若棠就像没有听见他声音里带着的凉意,开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离开这里就没人告诉你真话了哦。”
凌凇的视线瞥了过来,里面透出看着少不更事小少爷的嘲讽,“原因总共不就是那些?我没有好的经纪公司,我没有背景和被捧的价值,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没有粉丝和人气,外加……你父亲也不想得罪策风影业。”
姜若棠还在慢悠悠地画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都不是。”
“嗯?”凌凇微微怔了一下。
但是等了很久,姜若棠都没有说接下来的理由,但是却托着颜料盘开始调色了。
这让凌凇很不适应,他不知道姜若棠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他真的只是在认真画画,和他聊天只是随口为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久到凌凇都觉得从肩膀到脖子的肌肉都开始发酸,他就要支撑不住这个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