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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石的画展比赛,还拿了新锐冠军呢!”
不提那个奖还好,一提起来,姜若棠都为自己未来的室友感觉到尴尬。
那个正在查手机的忽然抬头,“所以你……你就是姜怀远……姜导的儿子?”
听声音,就是那位怀疑他拿奖是靠父亲背景的崔河。
“是。”姜若棠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几个尴尬又迅速地彼此交换眼神,不确定他们聊起姜若棠的时候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姜若棠也懒得和他们分辨,因为人和人的相处,在不熟悉之前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想象、揣测、还有评价。
“还有那个亚洲新星大赏,我哥也有作品入围呢!”
姜若棠扯了赵长烽一下,这家伙是不知道低调俩字是怎么写吗?
崔河抬了抬下巴,“哦,入围了啊!”
那声音可不像夸奖,更像是一种奚落。
“入围的作品应该有上千幅吧?毕竟整个亚洲呢。”
意思是没啥了不起的。
丁冰赶紧开口道:“能入围也很强啊,哪像我,连资格都没有。”
崔河一副安慰的语气道:“人家肯定是从小被家里花大力气培养的,那代价和人脉肯定是我们一般人比不了的。”
站在椅子上给姜若棠套枕头的陆归帆眉头蹙起,他对于别人议论自己从不在意,但关于姜若棠的事情就会很敏感。
“也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姜导一直忙于拍摄,对若棠是放养的状态。傅春石先生评价若棠,就是夸他的情绪在画面上展现自然,没有被学院派的技法支配,有自己的性格。”
听到陆归帆这么说,姜若棠地心里顿时觉得更甜了。
赵长烽似乎也感觉到了那个崔河话里有话,让人不舒服,干脆化身哥吹,满嘴“我哥”如何如何,自然流露的崇拜和自豪,仿佛姜若棠的作品在欧洲展出、姜若棠得到收藏家的青睐,都是他这个异父异母弟弟的成就。
吹得那三个人都呆住了。
丁冰是个实诚人,觉得自己的室友里有这么能耐的人还挺幸运的。
吕安的表情就像在听故事一样,等着赵长烽的下回分解。
至于那个崔河,附和着赵长烽夸了几句,笑着对姜若棠说:“那就还请姜大师看在同寝的份上,以后要带我们飞啊!”
只是这夸奖有几分真实,那就见仁见智了。
就在这个时候,寝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位戴着眼镜穿着Polo衫的男人站在门外,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们,“哟,看这寝室挺热闹的,都到齐了?”
崔河立刻起身,笑着走向对方,“张主任,我们寝室四个人都到齐了!您是特地来视察新生寝室情况的吗?真是辛苦了啊!”
听崔河说话这调调,领导们应该会很喜欢。
张主任笑着点了点头,“哪位是姜若棠同学啊?”
冷不丁被张主任点名,姜若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我是……我是姜若棠。”
张主任走过来,握住了姜若棠的双手:“姜若棠同学,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
因为考上首都美院吗?可是整个寝室里都是啊。
“当然是关于亚洲新星大赏啊!听说有不少国际评委对你那幅《背影》赞誉有加!评价相当高啊!你这一举拿下超新星,是为国争光啊!”
听着张主任的话,姜若棠更懵了。
“我?超新星?什么时候啊?”
“你不知道?我们有关注亚洲新星大赏的官网,今天早上公布了结果,他们没有通知你吗?”
姜若棠把手机拿了出来,有条信息,是画室梁老师发给他的,就是告诉他获奖消息。
还有穆闲清发来的信息,也在恭喜他。
只不过自己在飞机上,这些消息都没有接到。
“这是真的吗?”姜若棠还有些怀疑,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得奖,完全是重在参与的心态。
陆归帆也拿着手机在查获奖信息,中文官方网站打开很慢,但一打开,最显眼的就是那幅《背影》,也是陆归帆自己的背影。
“是真的。”陆归帆回答。
张主任走过来对姜若棠说:“学校这边也想和你商量一下,等到你的那幅画返回,能不能在学校的美术馆里展出?这也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啊。我过来看看,也是邀请你参加学校的专项讨论会,一定会保障你的权利还有画的安全。”
姜若棠呆呆地点了点头。
第104章 小甜果的转型
张主任满意地笑着,“那就不打扰你收拾东西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系里说。”
接着就是张主任在寝室门口和赵云疏握手,说他们夫妇培养了这么出色的孩子。
良久,寝室里丁冰忽然开口道:“姜若棠……亚洲新星大赏……那可是亚洲范围内的艺术奖项啊,你已经是个知名画家了吧?”
陆归帆笑着用指尖在姜若棠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不用羡慕别人,你已然成就斐然。”
姜若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起来。
另一位室友吕安小声自言自语道:“姜导演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亚洲级别的画展上吧。”
崔河本来就尴尬,对方这么自言自语,仿佛戳在他的膝盖上,让他耳根子都红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姜若棠就说下一站首都科技大学,他要去看看陆归帆和赵长烽的寝室。
等到他们离开了,房间里剩下的三位室友依然很尴尬。
吕安再次直言直语,“我赌五毛钱,姜若棠在寝室门外应该是听到了我们在讨论他。”
“听到就听到了,我们又没说什么。”崔河心里很虚,只剩嘴硬。
丁冰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因为姜若棠的家境好,你就怀疑人家拿奖是不是父亲的关系,就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猜测。我这人吧……喜欢画画,但却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天赋,要不是文化分够高外加校考的时候超常发挥,我也是考不上来的。所以我不会嫉妒姜若棠,相反我挺庆幸能和这样的天才一起学习。”
吕安也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定多和姜若棠接触一下,我们也能摸到一些门道呢?”
“知道了,知道了。”崔河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像只酸鸡。
大学报到之后,就是军训了。
军训地点不在本校,而是在郊区一个教育基地,一个房间十几个男生,洗澡水也不富裕,房间里的味道让姜若棠差点原地投胎。
九月的太阳依旧狠毒,晒得姜若棠涂多少防晒霜都没用,脖子上的汗水都流成了白色,去抢饭的时候也没有了力气,他蔫蔫地扒着白饭,直到有人把一碗猪肉炖粉条放在了他的面前。
“没胃口也得吃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