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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要针干什么?
谈小礼把针摊开来给沈南星。
沈南星:“其实不用也行,也没有那么疼……行吧。”
为了给待会儿手臂复位和包扎留出位置,她行针止疼的穴位放在了肩颈。
谈小礼拿着剪刀,帮她把衣服袖子剪掉,肩膀那里也按照她说的剪开几个洞。
于是,陈耕良就见到了沈南星的针刺止疼,不,应该说是针刺麻醉……在当下诸多医院,已经被主流淘汰的针刺麻醉!
沈南星用的左手,大概是不太习惯,动作并没有特别快,但下针依旧很坚决,没有试探没有错误,一针就找准位置。这就足以说明,她非常熟练。
针扎上去之后,沈南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原本因为疼痛而惨白紧绷的脸,也终于稍稍放松一下。
很明显的,周围人都能感觉到她这会儿放松了。
已经不疼了吗?
这么快?!
陈耕良大吃一惊,他脑海里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前俩月祝震川祝老来的时候,说起过针刺麻醉,还有针刺止血。
当时祝老就说,目前国内能够做到真正的针刺麻醉,以及针进血止那种程度的,不足5人。
当时陈耕良的陈耕良,并不觉得医院里用针刺给脑出血病人止血的小姑娘,是真有本事,可能就是误打误撞,病人自己出血量不多,自己就止住了。
还有当时给梁书记他娘扎了两针,就能叫梁老太太的顽固头疼暂时止住。
他当时真觉得是巧合。
祝老当时还坚持要见那个小姑娘,只是被人突如其来的上级任务打断,直接回了省城。
陈耕良当时怎么看都觉得是巧合,也就没在意。
直到后来,梁老太太的顽固头疼再度复发,按照祝老留下的针灸方案扎针,也完全没有效果。
再后来,梁书记亲自上门去请那个叫南星的小姑娘,居然,真叫她给梁老太太的顽固头疼治好了!!
陈耕良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怕是个中医天才。
他还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的话,可以试探性问问这小姑娘,有没有来县医院工作的打算。
不过后来,他就知道没可能了。
他儿子陈耕良,居然认识这姑娘……还想追人家。
陈耕良举双手双脚赞成。
即便他知道这姑娘已经结婚了,那又咋样,她嫁的那个是个植物人,植物人是啥,说白了就是家属不愿意放弃的活死人。
他也大致了解到哪姑娘为啥会嫁给那个植物人,不就是为了躲避金元宝的纠缠么。
这对陈耕良来说都不是事儿。
只要人家姑娘愿意,一切麻烦统统都由他来解决!
所以他非常支持儿子撬植物人墙角的行为。
你说那植物人已经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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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重要,醒过来了不还是傻子吗?
啥?
已经不傻了,都能跟上高中课程了?!
陈耕良从儿子那边知道消息的时候,心真是哇凉哇凉的。
但他也还没放弃最后一点希望,恩,就是,人家姑娘当初嫁人是被迫的,并不喜欢那个已经醒过来的植物人啊,只要儿子能叫人家姑娘喜欢上,那就叫姑娘离婚嘛,他不介意儿子娶个二婚的!
可自家儿子真是,叫他没法说。
人跟人差别咋就能那么大呢。
自己儿子本来是追人家姑娘的,追着追着成人家男人的跟屁虫了。
看着眼前神色紧张严肃,眼中满是心疼的前植物人谈礼同志,陈耕良也只能叹气再叹气。
果然有些人,即便是成了植物人苏醒过来没有记忆,人家也能从一张白纸开始,在智商上迅速赶超普通人。
从儿子陈国栋口中,陈耕良已经完全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怎么轻而易举地成为许多厂子领导的座上宾!
跟这样的人竞争啥?自取其辱呢,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儿子也算是聪明的,竞争不了,就给人当小弟,人家吃肉,也少不了他那一份。
心里早就想开了,但此刻真正亲眼见到这姑娘,针进痛止的神奇,陈耕良心里还是忍不住眼红,这姑娘要是能扒拉到自家碗里多好!
“可以了。”
沈南星抬头跟郑医生说。
郑医生和助手面面相觑:“直接开始?”
不用叫几个护士过来帮忙按住的吗?
这可是骨折啊,两根骨头齐断,要拉扯断掉的下面那截,让断裂处对齐。
拉扯对齐的过程一定会很疼的,之前给一些年轻壮汉复位,都得找人死*死按住,实在不行就上镇静剂。
这姑娘,就扎了几针,就可以了?
沈南星再度点头。
郑医生也再度确认:“那待会儿你千万别动,如果实在是忍不住就开口,我们先暂停……要不还是叫人按住你……”
“不用,可以开始了,赶快。”
郑医生和助手很是忐忑,但还是很厉害的,在试探着上手之后见沈南星真的没喊疼,也没动一下,他们的动作就放开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骨头断裂端对齐,复位。
沈南星原本还想着搭把手呢,人家郑医生压根儿没用她。
显然是对处理类似的骨折很有经验,速度非常快,从复位到包扎,总共也就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搞定。
沈南星立刻就要起身,却又被谈小礼给按住,谈小礼让人取了棉签碘伏过来。
大家都只看到她最骇人的骨折,没注意到她身上还有多处擦伤。
那擦伤也可疼可疼的,伤口血珠子往外冒着,似乎不严重,但经历过的人都知道,那是火辣辣的疼,一点都不轻松。
这些皮外伤,沈南星也不可能用针刺止疼,她还要继续参加考试呢。
沈南星想说不用了,却被谈小礼那十分吓人的面色给止住,把话吞回肚子里,任由他给她处理身上这些皮外伤。
边上的郑医生舍不得走,趁机询问:“同志,你刚才扎几针,骨折的地方真的就不疼了?那现在呢,也一点疼痛都没有?”
沈南星:“并非是完全没有疼痛,只是把疼痛的感觉降低。现在还有一点疼,就跟……跟这些擦伤差不多,完全在承受范围内。”
如果想做到完全不疼,也可以,但没必要,反而会影响到她手臂的感知。
现在这样的疼痛能够忍受,也完全不影响这条手臂的感知,就正好了。
郑医生忍不住舔了舔唇角:“你这技术很厉害呀,同志,这学起来不容易吧,想做到你这样很难的吧。同志你看,上大学也是为了找工作,要不干脆就来咱们医院工作,大学都不用上,直接就能领工资!陈院长,你觉得呢?”
陈耕良:“……”
郑医生的想法跟这时代很多人一样,上大学就是为了工作,有工作的话,大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