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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手里拿过帕子,亲自给他擦干了身体,披上衣服,扶起人。
“裴瑄,还记得我离京前对你说过什么吗?”
她半抱半搂着他无力的身躯,让他过于纤瘦的躯体靠在她身上:
“只要我回京了,定然带着你亲自登门裴府!替你洗去这些年的冤屈,还你一个清白!让你的父母亲人们知道你这些年为他们付出了多少!让他们知道你至始至终都是当年的裴瑄,而不是什么长公主的男宠!我也必会让属于你的裴府重新回来,并从此更上一层楼!”
“你为裴府牺牲了那么多,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你却要放弃了吗?裴瑄!”
夏琰的声音几乎贴着他耳畔响起。
裴瑄垂着双眸微颤,却依旧没有说话。
夏琰站到他面前,抬手抚住他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
“至于你身上的淫一毒,你放心,已经基本都解开了,以后你在其他人面前绝不会发作,会和正常人一样无异。”
“剩余的余毒你也不用担心,我夏琰绝对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让你清白就此毁掉!溪睿过段时间就会来夏京城,到时候让他帮你慢慢清除余毒就好,你的身体...我也一定会让他想办法帮你恢复!”
“你以后若不想再呆在公主府,我也会对外阐明你的清白之身,送你重回裴府,做回你惊才绝艳的夏京裴公子!”
“那一天一夜的记忆...就当做噩梦忘掉吧。裴瑄,你的身体还没有被任何人触碰过,你的清白还在,所以不用太在意。我也会帮你报仇的。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只要...”
夏琰定定望着裴瑄,语气再次放软,几乎像是在哄人:“只要,你不再寻死,愿意重新活下去,好吗?”
裴瑄垂着睫毛再次颤了颤,他的双眸依旧空洞,但夏琰敏锐发现她在说完这段话后,他眸底似划过了什么。
她忍不住往前又凑近了他一点,再次语气温软的强调道:
“痛苦已经过去,以后你想要什么直接给我说。至于那些敢对你做出这些事的人,我定会把发生在你身上的百倍偿还到他们身上!”
“你知道我的脾性,从此以后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必会全部都答应你。所以好好活着,裴瑄,你受了那么多苦,就应该要尝够同样的甜才行。其他的顾虑全部都交给我,你只需要好好活下去,行吗?”
不管从各方面来说,夏琰都舍不得裴瑄就这么死去,甚至原因还有大半是因为她。
她想要这个男人找到重活下去之心。
裴瑄看着她,空洞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些焦距。
但他始终没说话,只非常轻非常轻的看着她。
他身上各处的伤痕都还没处理。
夏琰也不逼他,他这种情况能有些微的反应就已极好了。
不过鉴于他寻死的前科以及他身上刚稳定下来的淫一性,夏琰也不放心再让他离她太远。
这个浴池本就在她寝殿后面,她伸手牵住裴瑄的手,见他没有抵触反应,便带着人走回前殿,亲手从侍从手里拿来各种伤药,让裴瑄坐在她的床上,脱下他的衣服,一点点给他上药。 W?a?n?g?址?F?a?布?y?e?ī?f?ǔ???ē?n?????????5????????
上药时,裴瑄一直都很安静,安静到近乎乖巧的程度,静默的任由夏琰帮他涂满了满身。
等终于上完药后,夏琰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她则就坐在他床边,一边守着他,一边处理着之前没来得及处理的各种战报,以及搜刮回来的各种竹简信息。
一个时辰之后,裴瑄已在她身后睡着。
他睡着的姿势有些像婴儿,微微蜷缩着自己修长的身体,面对着夏琰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拽住她的衣角。
夏琰还是第一次看到裴瑄如此睡姿,一时觉得这男人清冷的外表下竟也有些可爱,同时也知道他是缺乏安全感才会这样。
又半个时辰之后,外面有人来报,说杨御已回来,正在外面请求入见。
夏琰垂眸看了眼裴瑄依旧捏着她衣角的手,终是没有离开,只让杨御直接进来。
....
杨御没想到夏琰竟会在寝殿召见他,他低着头进去,却敏锐的在夏琰身后感知到了其他男人的气息。
他控制不住的抬眸看了眼,就看到裴瑄蜷缩着睡在夏琰身后的画面。
杨御垂下眸,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又瞬间松开放在身侧,高大身躯半跪在夏琰面前。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活捉回葛淮。”
夏琰垂眸看了眼没被吵醒的裴瑄,抬眸看向杨御,“你小声点,和我细细说说情况。”
“...是。”
杨御收敛了声音,和夏琰说明了大源江边发生的事。
因为葛淮身上涉及了太多秘密,夏琰本想活捉回来慢慢审问,但可惜天不遂人愿,葛淮终究死了。
不过这个结局其实也已不错,至少葛淮确实已经死了,她也从此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罢了,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不必自责。”
原本以为没有带回葛淮会被惩罚责骂的杨御一顿,抬眸,就看到夏琰淡笑看着他。
“辛苦了,杨御,不止是这一次,我在华琰郡时,夏京商庄的事也全是你在替我运作,这次的功绩和这几月来的功绩我都会一并记着,再过不久,你就会得到这些功绩应有的对应奖励,现在下去休息吧。”
“另外,虽然葛淮已死,但他的尸体毕竟没有拿到,你若依旧不解恨,就自去他的宅府里那点东西出来祭奠你的家人吧。你家当年的冤屈,我也会在夏京城彻底平静后,亲自替你氏族洗冤昭雪。”
杨御眸光一颤,他没想到长公主竟会在这里与他说这一点。
夏琰没注意男人的神色,继续道,“也好好犒劳你手下不错的将士,他们的功绩,本宫一个都不会忘记。”
杨御看着前面与几个月前相比,越发变得成熟且气势自然的少女,他心底的情绪控制不住的上扬,却又在余光扫到她身后睡着的男人时,变成了微微的酸涩。
“这些本就是臣该做的!臣,替臣逝去的父母亲族叩谢长公主之恩!”
不待夏琰拒绝,杨御就朝她深深跪下。
重新跪起身时,男人的眉头依旧微皱着,“不过...臣还是有些担忧,诸国人带走了葛淮剩余的
家人,会不会从那些人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夏琰摇了摇头,“不会,放心。”
“葛淮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他能被诸国用军队来接待,说明他从夏国拿走的东西必然极其珍贵。”
“这么珍贵的东西,以葛淮的狡诈,必不会记于外物上,只会在他自己的脑子里,以防止筹码提前被诸国拿到后,就遭到诸国反噬。”
“而他既已被你所杀,诸国就算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