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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碘伏、医生开的药、干净的绷带和剪刀一一拿出来。

第一步最艰难,要把已经脏了的绷带先拆下来。

外层还好,就算干涸的血液有黏连,不接触到皮肤,轻轻就能带下来,可直接缠住伤口的那一层,在血液渗出最多的那一部分和柔软的血肉粘的相对来说紧一些,直接撕下来会很疼。

这还是缝合了的情况,如果只是单纯的缠上纱布,可能撕下来时都会把伤口再度撕裂。

而且……

这条伤口很长。

前天他就知道伤口很长,但当这条缝合伤口以这种模样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时,他握着剪刀的指尖忍不住用力到泛白。

北信介以为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没什么事。

但是他忘记了,要缝八针的伤,怎么可能是一局轻飘飘的“没事”,就真的没事的。

他低头用剪刀将与皮肤粘在一起不容易撕下来的那部分绷带剪下来。

到这一步,我缩回手臂,对他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伤口有点丑,等清洗好了你再帮我用干净的绷带缠回去吧。”

北信介却拉住了我的手指,将我的手臂依旧固定在矮桌上,摇了摇头。

我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微微凑近了一些,想要看的更清楚:“……阿北?怎么了?”

“我不觉得丑。”少年微敛着眼眸,我只能看见他此时向下的嘴角,和遮住情绪的纤长睫毛。

他察觉到我的靠近,抬起头来,对上我的视线。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中弥漫着怜惜和心疼,几乎要将我淹没。

北信介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不觉得丑,让我帮忙处理吧,我可以。”

我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看着他重新低下头去,用镊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绷带与血肉分开,并没有对那歪歪扭扭的缝合线有丝毫嫌弃。

他分的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耗费了很多时间,我从没见过谁对这种事会这么有耐心。

一般都是直接快速地撕开,我原本也想这么做的。

北信介用沾了生理盐水的医用棉球轻轻点开伤口周围的血痕,因为下午伤口短暂撕裂了片刻,周围溢出来不少血,此时棉球很快就被染红了很大一部分,血腥味也浓重了起来。

我有些担心他不喜这个味道,他却没皱一下眉头,仔仔细细地用棉球将我的伤口清理干净,最后再上药,重新缠好绷带。

整个过程都像是被小动物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着,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苦,最多是上碘伏的时候不可避免有着刺痛,其他步骤上,阿北都贡献出了自己的所有温柔和耐心。

我摸了摸焕然一新的小臂,打趣他道:“阿北包扎的那么好,都可以去当护士哥哥了。”

北信介却清洗好自己的手之后,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轻轻拍拍我的头,温声说:“我只希望我不要再遇见结城这样莽撞的病患,很让我担心。”

“没有下次啦。”我保证道:“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是吗。”北信介问:“如果又发生了下次怎么办?”

“那我就……”

我单手撑腰,想的绞尽脑汁。

突然,我灵光一闪:“那我就,拿着喇叭大喊,我是‘阿北的仆人’,并环绕学校一周。”

北信介:“……呵。”

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这个惩罚到底是对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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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液1w达成,晚一点二更!

现在不会暴露的啦,好感度差点,不然就要翻车了

先品品北队[星星眼]

是小北狐的话,就是在温柔地舔同伴伤口捏[星星眼]

第80章 80个排球:80个排球[营养液二更]

考试一连进行了几天,考完了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班的学习氛围一直都很不错,甚至考试结束的第二天濑仓和花野都还在讨论数学那道大题究竟该怎么做,以及国文的那段汉文诗的中心思想应该是什么。

这种境界对我来说还是太超过了,她们说这些的时候我一般都会避开。

——完全不想在考完试之后和学霸对答案。

又过了几天,试卷陆陆续续下发来。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均没有挂科的烦恼,老师发试卷和讲题时的情绪超级稳定,后来我看成绩排名,我们班上的学生基本都在前五十,尤其是北信介和花野秋,年级前三我们班就出了两个。

我在心里双手合十。

何德何能,我也是能混上升学班的人了。

不过,让我有些烦恼的是,自从上次北信介帮我换了一次药后,好感度就升上了86,相处的时候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我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上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

如果有老师喊我过去帮忙,就算只是很轻很轻的试卷,他也会替我去;上体育课时帮我和老师请假;上家政课时主动和我一组,包揽了一切步骤和过程,只让我在旁边递一递工具。

注:这里的工具指的是类似于吉利丁片之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东西,如果是碗或盆,他宁愿自己多走几步也不会让我去拿。

午饭和晚饭完全杜绝“辛辣发”,茶水少喝,甜点少吃……

简直是提前过上老年人被照顾得一眼望到头的生活TAT

我想当着北信介的面砸了便当盖子以表抗议,但是我不敢,只能埋头怒吃两块阿北做的新奥尔良中翅,默默地把心里的呐喊给咽了下去。

唔,这个翅好吃,阿北又掌握一道新菜式了,好厉害。

“说起来,不知道阿侑和角名的结果怎么样。”

北信介坐在我旁边,思绪已经飞到了楼下去:“应该都及格了吧。”

“不知道诶,反正阿治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嚼嚼嘴里的鸡肉,停顿片刻,又问:“这一周阿北都没有和队员一起去食堂吃饭,没关系吗?”

“没关系,还有阿兰在。”

他也不是必须要在的。

北信介总觉得,虽然排球部的孩子们很听话,但总是和他很有距离感,每次他们聊天聊的都很开心的时候,他偶尔路过,男生的声音就会突然止住,就连笑声都听不见了,等他走远了,身后又会重新传来说笑的声音。

而且他在的场合,队员们都会拘束局促一些,说不定他没有跟去,对他们来说才是一种轻松。

我听了他的这个烦恼,有些意外:“诶,我还以为你是想一直盯着我到我下下周拆线才没去呢。”

“也有这个意思。”

“……”

我抽了抽嘴角,选择性地忽略了他说的这句话,自动把话题跳回到北信介的烦恼上,我说:“我觉得宫侑和宫治还有角名对你都很尊敬呀,没有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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