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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我站在排球场上,头顶是令人头晕目眩的灯光,看得我胸口一阵翻涌,只觉得想吐。
深呼吸了一口,我实在待不下去,和两位老师打了声招呼,在比赛之前离开了赛场,还是来到了观众席。
还是没有办法。
明明我并不是站在赛场中心的人,也不是待会儿要直面比赛压力的人,但是当巨蛋似的灯光笼罩下来,将身体的阴影打成几乎看不见的十字时,披在身上的灯光就像是一座山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倒在身上,动弹不得。
站在被阴影笼罩的观众席上,我看着那一片被照得无比明亮的场地,指尖依旧在止不住的颤抖。
……真无语。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懦弱的家伙,能不能别抖了,我又不上场。
场下开幕式已经进行到尾声,所有地区的代表队一个一个走进橙色的场地,紧接着要进行的是第一轮比赛。
稻荷崎今天的状态非常好,从热身时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中途热身到一半,宫侑第一个发现我并不在教练身边,也不在场地旁的观赛区,脸肉眼可见地变臭。他侧头和身边的宫治以及角名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赞同地点点头,似乎和宫侑罕见地达成了一致。
我站在高处,将他们的互动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声音,也看不清嘴型。
心里还在疑惑他们是不是在商量着什么比赛的战术,结果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似乎隐隐看出了他们的意图。
对于稻荷崎来说,第一场比赛的对手实力实在是不够看,宫侑在一开始就展露出了自己的纯熟的技巧。由他操控的战局血雨腥风,灵活的角名,默契的宫治,以力量的代表尾白阿兰。
强大又狡猾的狐狸将对手耍的团团转。
把头发染成璀璨金色的少年脸上带着轻蔑的笑,看着网对面的敌人被一次又一次击垮。
稻荷崎以2:0拿下比赛,没花多少时间。
我双臂环胸靠着墙壁看完了正常比赛,见场下的少年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于是下了一楼,在侧门等着稻荷崎的队伍。
走在最前方的是阿北,其次是宫侑和宫治。
“啊,千夏!”最先开口的是宫侑,他略带不满地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晃了晃:“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哪里都没看见你。”
我差点被他晃散架,几巴掌拍掉他的手,说:“观众席人那么多,你肯定找不到啦。”
“哼,那你说说,我今天打的怎么样?”
“很凶,像是要把对方撕下一块肉来,怎么,那个学校和你有仇?”
“全力以赴在比赛中才叫尊重。”宫侑摸了摸被拍红的手背,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想赶紧结束比赛来找你,你为什么不在场内看?场内总比观众席清楚吧?”
“我待不惯。”
“诶?”宫侑没想到是这个回答,颇为稀奇地打量着我,问道:“千夏是不是在替我们紧张?第一次来这里的话,好像是会感觉到压力很大。”
“嗯……”我想了想,感觉没必要解释的太清楚,也就点点头承认了。
宫侑双手叉腰,笑了一声:“那你明天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了,我们不会输的。”
“当然,你们不会输的。”
“是‘我们’。”他颇为随意地勾住我的脖子,带着我往前走:“下午会有接球训练吗?已经有很久没给千夏托球了。”
“有哦。”
昨天教练就和我说了,如果第一场胜出的话,下午或者晚上就要来一场训练,让他们保持手感,并且重拾被暴扣的感觉。
不仅仅是攻击手段,防御手段也同样重要,上一次输给井闼山,很大一个原因是佐久早的扣球太过于恶心,实在不好拦,以及作为自由人的古森元也防御和其他队员的拦网太过优秀,再加上饭纲掌拔尖的二传技术,这一支队伍很难被攻克。
能打到全国前三的队伍基本上就没有弱旅,大家综合水平都很高,只有不断的磨炼自己的武器,扬长补短固本兴新,才有登上王座的可能。
而且今天也是唯一能爽爽暴扣的一个下午了,明天要收着一些,因为后天是死亡第三天,上午下午都有比赛,运动员们最好不要太劳累。
我这边和宫侑说着话,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网?址?F?a?b?u?Y?e????????????n????0??????﹒??????
是基本不会主动出现的系统给我发的提示。
[系统:亲亲,检测到副本进度已经进行到全国大赛,且附近修正过记忆的高好感度角色较多,建议亲亲不要过多与之前的角色过多接触,避免发生修正bug哦。]
[都修正了,怎么会有bug?]
[系统:如果亲亲下一个副本所在的学校时间线正常,却没有进入全国大赛,在这一周目高好感度角色却有亲亲随校参加比赛的记忆,除非再次清除记忆,否则无法顺利进行记忆修正,可能会出现记忆偏差,导致bug,而且二次清除效果会减半,亲亲一定要考虑清楚哦。]
这样……吗?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音驹那几只敏锐的猫咪,尤其是孤爪研磨。
一旦被他发现苗头——
说不定会根据记忆上的差别,推断出什么事情来。
……这就太吓人了。
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说起来,千夏。”
听到身侧的人在喊我,我斜眼看过去:“怎么了?”
宫侑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笑着问:“你今天好像没怎么和角名说话,感觉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他惹你生气了吗?”
我动作一顿,“没发生什么。”
“诶,是吗?”他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只是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千夏在说谎哦。”
“好好比赛,少八卦。”
“真小气,我总会知道的。”
不,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如果敢透露一点,角名知道下场。
我回想起昨天那个激烈且绵长的吻,指尖完全蜷缩起来,藏在发丝下的耳尖也红了个彻底。
当时还是反应慢了,我应该在他有这个意图的时候就把他给推开的。
稻荷崎的狐狸实在是生猛,我待在他们身边的时间也太长,长时间的高好感度让这群肉食系产生了占有欲无可厚非,对于喜欢的人能完全克制住自己不越界,也许目前也就只有宫治和阿北做得到。
我把他踹出房门后就完全冷静下来了,不过因为还是感觉有点尴尬,所以现在还做不到和往常一样和他对话。
算了,没什么,比赛重要,下午还要训练,没有心思想这么多。
……
中午吃完饭,我和阿北先去了排球房。
整个排球房很大,里头不止一个球网,但我们只需要一块场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