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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我也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下好了游戏,等着中午和研磨一起玩的。
结果在吃完饭之后,我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买了瓶水,没注意到离自动贩卖机不远的劳动工具柜突起着一小块并不怎么尖锐的铁片一角。
我喝完水把手臂放下,动作很随意,当时还没有觉得哪里有疼痛感,直到赤苇京治往我这个方向走,抬手和我打招呼时,说我的胳膊怎么红了一条,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受伤了。
伤口看上去并不深,在察觉之前也没有多疼,但细小的伤口确实在往外渗着小血珠,周围红肿了一块,刚好交叠在小臂的伤疤上,很是刺眼。
赤苇京治环顾四周,最后视线锁定在我不远处劳动工具柜上,查找出了那块铁片,和我说:“是不是被这个东西划伤了?”
我的食指挠了挠脸颊,不太确定地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吧。”
“刚刚面对面遇见的时候,你的位置比较靠近这个柜子,应该就是了。”赤苇京治低头细细地检查着那块贴片,然后才松口气:“还好,没有生锈。”
说完,他又抬起我的手臂看了看,道:“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那里有酒精和创可贴。”
“不用,待会儿拿酒精喷喷消个毒就好了。”我随意地挥挥手,并没有把这种小伤放在心上:“过几天他就好了。”
“不行,既然受伤了,肯定是要好好处理的。”赤苇京治不赞同地看着我:“要是感染的话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了。”
“真不用……”
“好了,快和我走。”
不容我拒绝,赤苇京治抓住我的手腕,带我往医务室那边走。
路上他还在说:“怎么会有安全隐患呢?在放假的时候学校应该都做过排查了才对。”
“不知道。”我想了想,猜测道:“也许是因为这个柜子靠近体育馆,开关门拿工具的时候带出来的?”
“好危险。”
“那个位置确实很难注意到,我们待会儿拿点透明胶裹起来吧?”
“好。”
赤苇京治还要提醒一下森然的各位,下次再使用这个柜子要小心一点。
我们一路来到医务室,门没锁,因为是暑假,里面也没有老师。
不过医务室里干净整洁,被子折叠的整整齐齐,上面放着同样雪白的柔软枕头,药柜里的药瓶摆放得整整齐齐,桌面上也干干净净,除了一个电脑,就是一个急用医药箱。
赤苇京治打开看了看,在酒精和碘伏之间,还是选择了碘伏。
他拿着棉签沾了碘伏,靠近我。
“会有一些刺痛。”赤苇京治和我说:“稍微忍一忍。”
我点点头,把手伸给他,让他放心涂,完全没关系。
手臂上那一条划痕已经不怎么肿了,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珠也已经干了,这说明伤口并没有很深,如果放任它不管,其实过几天自己就能痊愈了。
只是看赤苇京治对于我受伤这件事情好像很看重,而且处理的也很认真,我不想扫兴,还是就这样低着头,看他捏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将碘伏沾在我手臂的伤口上。
药物渗入皮肤,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还伴随着一些轻微的疼痛,不过并不明显。我一天天的皮糙肉厚惯了,这点疼痛感也不算什么。
少年也许是怕我疼,他的动作又轻又小心,上完药后还要再对着吹吹,用更清凉的冷意尽量覆盖可能会产生的刺痛。
“其实没关系的。”我忍不住说:“不痛。”
“总是这样对自己不小心,才会在身上留下这么多伤。”赤苇京治指尖触碰到与伤痕交叠在一起的伤疤上,“这个,当时一定很疼吧?”
疼应该是疼的,但我已经不记得了。
也许当时受伤缝针换药的时候我会感觉伤口痛的要命,可现在要我去做回想,我其实也并不能和当时的我感同身受,想不起来疼到了什么程度。
而赤苇京治不一样,看表情,他好像是真心在疼我。
我连忙安慰他:“没事的,伤口愈合之后就不用在意了,反正也不会又经历一遍,也不用去刻意回想当时的心情。”
少年抬起头,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千夏总是这么豁达,就连这样深刻的伤痕都只是停留在表面,从来都不会记住这些。”
这样长的伤口,不知道是怎样受的伤,可既然她的态度如此随意,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和她一同经历疼痛的人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忘。
赤苇京治不喜欢她的说法,就好像无论多刻骨铭心的一件事,都永远无法被她真正记住。
“不开心的事情不记,这样的话脑袋里不就都是些快乐的事情了?”我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好了,都是过去的伤了,怎么还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可不希望赤苇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苦兮兮的。”
赤苇京治动作一顿,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了我没看懂的情绪,并向我逼近了一步。
我下意识后退,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赤苇京治微微俯身,敛下眼眸,牵住了我的手指,轻声说:“只要是快乐的事情,千夏就会一直记在脑袋里吗?”
缠住我的那只手动作其实很轻,只要我表现出不愿意,或者想要挣脱,随意动动就可以把他甩开。可我什么都没有做,于是他的手就像细细的锁,将我的手指禁锢在他的指间,摩挲着,触碰着,让我脸上突然就开始发烫。
他怎么那么喜欢玩我的手,我的手又不好看,之前的亲吻也好,现在的玩弄也好,他实在是……对它太情有独钟了。
我用另一只手压住他的手背,也压住心里那种酥酥麻麻的悸动:“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偶尔看见千夏,我隐隐会感觉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赤苇京治敛下眼眸,说:“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现在说这些话也许会让千夏觉得唐突。但,从第一次见到千夏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熟悉,每次你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注意力就会不自觉放在你身上。”
“!”
等等,这个话题,这个节奏,他不会是要……
“可从上次分别后,看着你离开,我总是觉得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且那次事件要更为严重,更让我感觉到心悸。”他的指尖收拢,将我的手禁锢住:“你回宫城之后很忙,很多时候都没有办法回我的消息,在等待的几个小时里,我很奇怪的会乱想,你的出现是否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是在担心我突然不理他吗?因为我曾经消失过一次?
不对啊,关于我的记忆不是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吗?他确实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