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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不在这儿我更舒服。”

“好的,我明白了。”

余柯并不失落于他的拒绝,就好像经历过很多次一样保持着微笑。

0166在杯子里疯了一样扑腾,看起来恨不得跳出去咬余柯一口。

为了避免出现鱼咬人的惨案,余逢春懒洋洋地拖着自己站起身,带着杯子往二楼走。

踏上三级台阶,余逢春听到余柯在楼下说:

“大哥,虽然邵逾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老夫人还记得,他的那帮兄弟也还记得,尤其是明典生,他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

余逢春顿住步子,站在台阶上向下看。

视线中,余柯正站在两道光线的交界处,仰着头,言笑晏晏。

“……”

余逢春什么都没说,走进了客房。

*

*

即便是客房,浴室里也有一个大浴缸。

余逢春靠坐在浴室的地上,在浴缸里放满冷水,伸手进去拨弄一会儿,确定温度,可以举着0166靠近浴缸。

“看看可以吗?”

被莫名其妙塞进金鱼身体里的0166,在玻璃杯里憋屈得很,骤然看见这么个大浴缸,被余柯气半死的心都活过来一点。

[快把我放进去!]

余逢春依言把鱼倒进去,等小金鱼跳进浴缸,他才反应过来。

“你在自来水里没关系吧?”

0166道:[我不是真的鱼。]

说完,它用一种很花哨的姿势在余逢春面前游了个大回旋。

余逢春:“……”

他叹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去考虑是不是金鱼的脑子把0166带偏的可能性。

“所以,”他转移话题,谈起目前最关键的,“邵逾白失忆了。”

[是,余柯是这么说的。]

余逢春提出问题:“如果他失忆了,忘了我捅他一刀的事情,那这个世界为什么还会崩溃?”

0166在浴缸里游了一圈,然后说:[不知道。]

余逢春又问:“……那我为什么会重生在那个会所里?”

0166依旧道:[不知道。]

余逢春:“……”

见他好像很不信的样子,0166无奈地甩甩尾巴。

[这个世界玄乎得很,]它说,[我一进来就断开了和你的联系,而且你真的要离余柯远点,这个神经兮兮的恋哥癖……]

0166是真的很讨厌这个让它有可能被处罚批评的擦边红线,一提起余柯就开始嘟嘟囔囔,还逼余逢春发誓离那个神经病远点。

[他要是亲你一口或者怎么样,咱俩就完了,永远完了!!知道吗?!]

余逢春靠在浴缸上,撑着下巴看0166游泳。

听见系统这么崩溃,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说:“他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喜欢我,你放心。”

[什么意思?]

余逢春耐心解释:“你想一下,从我在会所给他打电话到现在,除了第一次,他有再问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0166停下,浮在水中。

没有。余柯一次都没问过。

你三年没见疑似死亡的大哥,再给你打电话是让你拿钱去会所赎他,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把事情问清楚。

但是余柯一个字都没提。

因为他根本就不关心。

[……]

0166沉默很久,再次说:[我早就说了,这个世界很玄乎——你之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余逢春把手伸进水里,玩0166的鱼尾巴。

“找机会去看看主角。”他说。

0166问:[你不怕别人找你麻烦?]

这个世界和余逢春之前经历的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一样,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和01661致认为很邪乎。

而在他捅了邵逾白一刀后,这个世界只会更不友好。

余柯都说了,连余逢春的在这个世界的原生父母都不待见他,恨不得他死了,那其他人呢?

跟邵逾白有关系的都盼着他没死,好折腾他一顿,或者把他送到老夫人面前换点好处。

而唯一有可能帮他的邵逾白又失忆了——

余逢春感叹道:“群狼环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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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6也开始跟着发愁。

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虽然余逢春和邵逾白之间隔着8个星系的距离,但只要想见还是有办法。

而这个世界,邵逾白周围都被看得严严实实,余逢春连个能进去的口都没有。

[余柯会帮你吗?]0166病急乱投医。

“不可能,”余逢春说,“他帮我去见邵逾白,我那对狠心的爹妈说不定会直接把他的职位给撤了。”

余柯现在在公司里担任经理,以后有望接他爹的班。

他嘴里大哥大哥叫得亲切,但实际上最爱的还是自己。

他不可能为了余逢春,抛弃掉快要到手的利益。

余柯这条路走不通。

“不过……”

余逢春顺着0166的思路,忽然联想到什么。

“说不定有人能帮到我。”

说完,他弯腰趴到浴缸里,把0166捧出来。

他很认真地问:“你能帮我弄到一个号码吗?”

与余逢春对视的那条小金鱼,在他手里晃晃尾巴,半晌后吐出一个泡沫。

……

……

……

邵逾白做了个梦。

一个非常熟悉的梦,熟悉到他知道他会在37分钟后惊醒。

当一泼血似的鲜红在他面前展开,那道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邵逾白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一阵心脏压缩的剧痛,仿佛脊骨都被人从后面硬抽出来。

恐慌混带着绝望一起发作,硬生生将他逼得惊醒。

睁开眼睛,床头的监测仪器显示,他从入睡到惊醒一共用了37分钟。

与此同时,门外有人敲门:“邵先生?”

邵逾白知道来人是谁。

打开门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正在门外站着,眼眸中尽是焦急担忧。

见邵逾白开门,他急忙上前一步道:“邵先生,我监测到您又惊醒了,是又做那个梦了吗?”

邵逾白没有回答,他的身体还记得那一瞬间的痛苦和慌乱,指尖都跟着颤抖。

见他不说话,那个青年更着急了,又往前两步,手几乎要搭在邵逾白的胳膊上。

可在接触之前,邵逾白低头貌似无意地低头看了一眼,青年的手便像被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他很尴尬,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您,老夫人很重视您的健康……”

青年长着一副好相貌,眼型圆润,皮肤白皙,长着一副天生的微笑唇,很有亲和力,服软的时候更是看着可怜,让人不忍心责备。

他是邵逾白的母亲为他选定的疗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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