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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严格意义上,这只是在他记忆中与余逢春认识的第一个星期,除了彼此外,一切都很陌生。

可邵逾白就是没有理由地选择听从,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余逢春时,就清楚自己爱他一样。

……

……

……

回到邵逾白的房子,刚一进门,余逢春就听见了很熟悉的哗哗水声。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条金灿灿的小金鱼正在前几天选好的鱼缸里欢快游动,啄水草玩。

“哇偶。”

余逢春站在鱼缸前,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出意料的发现小金鱼又胖了,但和整个鱼缸比起来,还是跟米粒一样。

“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邵逾白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鱼缸里的小鱼。

“你很喜欢它,”他淡淡地说,“而且鱼缸放在这里很合适。”

余逢春闻言一挑眉,往后倒退两步,用全局的眼光打量客厅的装修。

谎话,彻彻底底的谎话。

又或者是邵逾白的审美其实很一般,平时那些美商在线都是装出来的。

鱼缸是很好看,也够大气,但摆在客厅里,就好像一座运行完整周全的磁场里忽然掺进来一些杂音,不仅混乱而且奇怪。

打量了一会儿后,余逢春又看向邵逾白,眼神戏谑,再次问:“你真觉得很好看?”

邵逾白:“……”

很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他道:“调整一下布局就好了。”

余逢春被可爱到了。

考量很久后,发现心上人到哪儿都带着的只有这条鱼,于是把鱼接过来,这样心上人就不会走了。

因为太过急切,所以面对疑问的时候只能强装镇定,假装自己早有计划。

正常人应该感受到的冒犯不满,余逢春通通没有。

邵逾白不正常,余逢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有睡衣吗?”余逢春问。

还在紧张等反应的邵逾白一听他这么说,嘴角瞬间扬起半个弧度,神色跟着放松下来。

“有,都准备好了。”

“好耶!”

余逢春伸了个懒腰,出其不意地在邵逾白脸侧亲了一下,刚刚好就是昨天他打了一巴掌的地方。

亲完以后,他小声说:“这是谢谢的意思。”

“……”

邵逾白垂眸,看着余逢春亲完以后紧张害羞的双眼,眼睛像蝶翼一样颤动,连带着两个人的心跳也一起不规律起来。

他喉结滚动,仿佛有干咳的意味,邵逾白沉默两秒钟,才缓声道:“不客气。”

余逢春觉得好玩,又亲了一下。

这次他没有再等着看邵逾白的反应,亲完以后直接转身,很自觉地走向主卧。

留邵逾白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发愣,等卧室门关上才缓缓回神,盯着面前的鱼缸,沉思着怎么摆放才能让整体和谐一些。

0166在水里随便乱游,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

铃声响起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邵逾白没有睡。

自从遇到余逢春,他就很少做梦了,有些时候可以一闭眼到天亮,对于三年的煎熬折磨来说,实在很难得。

但有些时候,他依然会在梦见那道背影的37分钟后醒来。

苦痛的回音在胸腔中不断回响,邵逾白坐起身,毫无睡意,走到客厅,盯着在水流里沉浮的小鱼。

铃声响起,他接通电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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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典生开门见山:“我还是告诉你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憋闷,像是经历了整整一天的纠结思索,憋屈坏了。

邵逾白并不意外,伸手敲动玻璃,企图唤醒小鱼:“说吧。”

明典生深吸一口气,再次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才开口,说得很急。

“你梦见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前男友,叫余逢春。”

“嗯,”邵逾白应了一声,尔后又纠正道,“男朋友。”

明典生:“什么?”

邵逾白耐心重复:“不是前男友,是男朋友。”

“……”

明典生从电话那头深吸两口气,不理会这个死恋爱脑,继续说:“三年前,你们被绑架了,还记得吗?”

“我只记得我在医院醒来。”

邵逾白说,声音压得很轻,注视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其他的都不记得。”

“忘了正常,你当时差点死了,”明典生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余逢春,他跑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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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他没管你死活,自己逃命去了。”明典生加重语气,“而且他差点害死你。”

“……”

一段僵硬的沉默之后,明典生呼出一口气,语气放轻:“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但你被找到的时候身上被捅了一刀,血都要流干了,调了好几个血库的血才救活,我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但我今天看到点东西——”

邵逾白眸光一闪,问:“——你看到什么了?”

明典生的答案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余逢春,我看见他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明典生会把这个隐藏了三年的秘密透露出去。

直到现在,明典生都记得邵逾白看向余逢春时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说得俗一点,就好像在看天上的神仙。

挺离谱的,但明典生真觉得,就算邵逾白没忘余逢春捅了他一刀的事情,余逢春那个妖精一撒娇,血海深仇也能轻轻翻过了。

所以还是抓紧提醒一下,别让他又踩进死坑里。

明典生继续道:“我说句不好听的,他跑了三年再回来,跟别的男的勾勾搭搭,一看就是钱都花没了,所以又想钓个倒霉蛋,你醒点神,离他远点行不行?”

邵逾白:“……”

他安静了好久,久到明典生都觉得他是把话听进去了,才道:“他不是那种人。”

明典生:“……什么?”

他坐在床上,不可置信地往前躬身,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邵逾白平心静气道:“我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明典生问,“你还记得什么?你哪儿来的——”

话音戛然而止,一个猜测如闪电般贯穿明典生的思绪。

他语气沉下去,很肯定地说:“你见到他了。”

没必要否认,邵逾白“嗯”了一声。

明典生万万没想到自己来晚一步,恨铁不成钢:“邵逾白,你疯了是不是?他那么害你,你还说他好,你当时是不是重伤缺氧,把脑子憋坏了?”

“没有。”邵逾白说,“我很清醒。”

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明典生暗道。

然而邵逾白继续说:“我相信他。”

“……”

凌晨未眠的夜晚,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细微的水声,两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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