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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手搭在余逢春膝盖的伤疤上方,另一只手则顺着裤管一路往上,掐着余逢春的小腿,姿态异常暧昧。

偏偏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的真诚渴望,仿佛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在余逢春手上,自己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与昨夜那个又恼又急,一定要个说法的副人格比起来,识大体多了。

余逢春很欣赏,但也很警惕。

这意味着邵逾白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起码记得一大部分,眼前的体面大度不过是另一种希望被余逢春选择的手段。

于是余逢春又把昨天问副人格的话,问了一遍邵逾白。

“如果我变成了两个人,你要哪一个呢?”

邵逾白愣住了。

余逢春俯下身,亲昵地在邵逾白的眼角眉梢留下一吻。

他低声道:“我只爱你,你知道的。”

无论你是这个邵逾白,还是那个邵逾白。

千千万万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人,从身边路过时连光影都留不下。

唯一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我也一样。

……

哦对,还有0166,

*

*

此后整整三天,副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邵逾白的表现越来越像以前。

旧日的灵魂在躯壳中缓缓睁开眼,一天早晨,邵逾白醒过来的时候,说他第一眼见到余逢春的时候,觉得他像一只越过水面的白鹭。

不是生日宴上的惊鸿一瞥,而是更久远的以前,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余逢春终于找到了见主角的机会,偏偏那次宴会人多得烦人,余柯又刚出现,几个和余逢春不好的富家子弟冷言冷语,余逢春烦了,便一脚一个把他们全踢进了水里,正好被邵逾白看见。

也不知道邵逾白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时候的余逢春像一只白鹭。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力量,给爱人蒙上一层他自己都不太理解的滤镜,好像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一切都美好起来。

邵逾白记起的越来越多,偏偏最关键的那一部分他仍然不记得。

副人格还是不肯放手。

对此,余逢春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自己裹成一团后躺进邵逾白的怀里,边打哈欠边说没关系不着急。

时间的流速骤然就在两人中间慢了下来,邵逾白记起的越多,看向余逢春的眼神就越让他心颤,仿佛有千言万语都藏在那短短一瞥中,不只是今生今世,还有更遥远的过去和未来。

邵母再没有过消息传来,安晓也是。

从余逢春意识到邵母无法离开宅子,是因为邵逾白不许她离开以后,他就隐约猜到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儿子走到这个地步。

余逢春的出现于失踪只是诱因,更深的问题在于她从来没有真的把邵逾白当成自己的孩子。

整个末城的人都知道,邵逾白出生后不到一个月,他的父亲就死去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邵家掌权人意外离世,长房权力下移,落到了叔伯手中,邵母庸弱,无力抵抗,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年幼的儿子推出去,像遮风挡雨的墙壁,也像诱人欺辱的稻草人。

他受了罪,邵母就不用受了,他挨了打,邵母就不用挨了。

从小到大,邵逾白吃了很多苦,仍然对母亲恭敬孝顺,直到余逢春出现,矛盾才真正激化。

更不要提余逢春失踪以后,邵母的种种举动。

这已经是很客气的做法了。

三年时光,世事境迁,即便是心心相印的爱人,也没必要把话说得很明白。

又过了几天,一个深夜,秦泽再次打来了电话。

“抓到一个人。”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你们最近小心点,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余逢春早就预料到这个了,毕竟今天早晨0166才说他刚把线索发送过去。

“你就不能顺藤摸瓜直接一网打尽吗?”余逢春问。

“难啊,”秦泽叹了口气,很命苦的样子,“这次行动是保密的,加上证据不足,很难得到当地警力支持,得再研究一下。”

余逢春:“哦,那你随意吧。”

“说起来也很奇怪呀,本来没有头绪的事儿今天早晨忽然有个匿名邮件发了一大堆文件过来,还真让我们顺藤摸瓜逮着一个。”

秦泽在电话那头吊儿郎当地讲话,但只要有脑子,就能听出他的试探。

“大少爷,你有什么头绪吗?是不是遇到贵人了?”

“完全没有。”

余逢春以不变应万变,瞧了眼走到自己身边的邵逾白,忽然改口道:“邵先生说他可以帮你。”

秦泽很怀疑:“他?他能帮我什么?”

“别看不起人。”

余逢春严肃地说:“邵先生超厉害的!”

说完以后,他把手机开到免提,递到邵逾白嘴边,示意他证明自己。

邵逾白穿着件针织开衫,颜色温柔,笑着望了余逢春一眼,他对秦泽道:“两年前,我手下的团队着手开发一款大数据查检系统,主要应用于犯罪点搜寻和排查——

“前些日子我找来了相关绑架案的间接经历者和生还者,将他们提供的信息录入系统,现在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

划重点:两年前。

秦泽:“……”

他沉默了很久,不理解:“你研究这玩意儿干什么?”

“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邵逾白淡淡地说。

“我只是不希望,某天再睁眼,又把重要的人忘记。”

第65章

秦泽带来的队伍得不到当地警力的支持, 主要还是因为手中证据不足,加之担心领导权转移,邵逾白愿意提供自己手中的大数据系统, 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案件进程。

最明显的表现是余逢春尝试着给秦泽打骚扰电话,秦泽没有接, 0166说他已经忙疯了。

“当年那场案子里, 我有印象的参与者有六个, 他们未必都知道头领在什么地方, 但只要抓住一个然后顺藤摸瓜, 肯定能一个接一个地拽出来。”

余逢春咬了口苹果, 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 对面的电视大屏里正播放着一则早间新闻。

昨天夜里,末城西站出现了一起抢劫伤人事件,幸好巡逻军警反应及时, 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肇事人已经被带走了。

涂满马赛克的现场报道里, 有一帧没有完全盖住嫌疑人的脸, 余逢春认出来了。

沧北水库的六个绑匪里, 有一个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 体型瘦长, 不怎么说话, 但眼神很阴毒。

他算是头领比较信任的队员, 没想到也被抓住了。

邵逾白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听着余逢春讲话,接住余逢春搭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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