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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的问题。邵逾白永远都是邵逾白, 但记忆的覆盖,让他判若两人。
床头电子钟跳至凌晨3:27,两人沉默许久, 余逢春都快在这舒适的安静里睡着了,邵逾白的手指忽然点在他睡衣的第二颗纽扣上。
“唔?”
余逢春动了动, 扣子松开,露出一小块皮肤。
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照亮了余逢春胸口的一点红色。
“这是他留下的。”
邵逾白突然开口,指尖停在锁骨处的红痕上,像花瓣落进雪地。
余逢春半阖的眼睑颤了下,上半夜他俩闹了一会儿,确实在身上留了些痕迹。但听邵逾白的口气,好像是他和其他人睡了一觉。
醋劲这么大。
“如果你很困惑的话,可以去照照镜子,”他无奈地抬手,触碰男人紧绷的下颚,“明明是一个人。”
邵逾白忽然撑起身,蚕丝被从肩头滑落时露出后背陈旧的伤疤——那是半年前处理刺头时不慎留下的,被月光泡得发白。
余逢春的视线顺着动作往他的肩膀上滑。
在星际世界里,即便医疗技术足够发达,邵逾白身上仍然有很多伤疤。
那是数次在生死之间艰难挣扎的切实映像,每一条伤疤都曾经让他流出过足够致命的血。
这是一个隐晦的证明,证明此时在余逢春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他抓起余逢春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第五次清巡作战时,我这里曾被贯穿过,”他声音沙哑,“是你帮我挖了出来。”
余逢春指尖发颤,记忆随之回到那个混乱的傍晚,邵逾白的血顺着皮肤接触,淌在他的身上。
那个神经病当时还笑了一下。
“去你的……”
他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句,想把手挪开,却挣动不得。
邵逾白眼神晦暗,盯着余逢春的模样,既像重逢的爱人,又像饥饿困顿的伤兽,正用最柔软的部位抵着他的手,如同献祭又如同威胁。
“你也为他这样做过吗?”邵逾白问。
余逢春没有,但他莫名觉得不自在,好像真的被邵逾白的态度拉进修罗场,而自己就是某个招蜂引蝶的花心恶人,浑身发烫,想要挣脱。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邵逾白猛地压住他的手腕,整个人笼罩下来。
“我知道我是他,我真的知道,”炽热的呼吸扫过余逢春的耳尖,“但是我不高兴。”
不高兴除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不高兴自己不是唯一,不高兴有人曾得到过自己视若珍宝的一切。
即使那个人就是自己。
余逢春在喘息的间隙搭住邵逾白的肩膀上,手指用力压过伤疤,两人贴得更紧。邵逾白却在此时偏过头,在他手背亲吻。
“你为他哭了好多次,”亲吻顺着手臂移动到脖颈,游移在颈侧动脉,“我现在都能感觉到。”
这颗心脏里有因爱人哭泣而留下的悸动波浪,绵延不绝,是可以刻进骨头的勋章。
伴随着亲吻的落下,余逢春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感觉有一串诡异的电流顺着脊骨朝四肢百骸蔓延,他想躲避,却因为被咬住脖子,只能颤抖着等待。
亲吻最终落在了那块第一眼看到的红痕上。
邵逾白终于在此时抬起头,貌似宽容温柔地问:“我可以咬一口吗?”
余逢春眼睫疯狂颤抖,想拒绝又说不出话。
“会很轻的,”邵逾白很有礼貌,“你不会难受。”
“第一次见咬人说不疼,”余逢春勉强挂起一个笑,想把人踹下去,“你可以滚下去吗?”
可惜邵逾白不理会他的友好建议,一动不动。
元帅在床下端正有礼,在床上凶得很,很有些战场上的凶猛。
“会很舒服的,不疼,”他耐心诱哄,几乎显得可怜兮兮,“你要相信我。”
“……”
余逢春咬着牙和他对视,感觉到湿润的呼吸喷在自己胸口,心跳随着呼吸颤巍巍,不动声色地鼓噪。
“你就是个流氓,”他骂道,“兵痞子!”
这是同意的意思。
余逢春被卷入漩涡中。
*
*
第二天,余逢春是被食物的味道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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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地爬下床,一边想着现在的邵逾白不会用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担心引起爆炸,一边又觉得味道真是香得吓人,不像是要炸掉的样子。
趴在厨房门口,余逢春很着迷地盯着刚出锅的小蒸包。
他身上很不舒服,有种用力过猛后的疲软酸胀,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能将有限的注意力放在更值得关注的东西上面。
“帮我调个蘸料。”他说。
正在调凉菜的邵逾白闻言朝他看过来,眼神顺着余逢春身上那些藏不住的痕迹打转,逐渐变得满意。
然后他放下筷子,把人抱到沙发上。
“怎么不穿鞋?”
余逢春把脚踩在他膝盖上,打了个哈欠。
“我担心你把厨房给炸了,”他说,“所以很着急的跑下来救火。”
邵逾白笑了,蹲在地上,眉眼弯弯。
如果这个房子里真的有一个人会炸掉厨房,那这个人绝对不会姓邵。
可惜余逢春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盯着面前人脸上的笑,余逢春知道邵逾白已经不生气了,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嫉妒,但已经在可控制范围内。
作为筹划多年试图把联盟当烟花炸了的危险人物,邵逾白的心性岂是坚韧一词可以形容,昨夜的种种表现更类似示弱,想要余逢春的保证和爱怜。
余逢春给了,他就安心了。
……
“你想四处看看吗?”
吃饭的时候,余逢春问。
这里是本源世界,也是最开始余逢春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邵逾白或许会想多了解一些。
然而邵逾白却摇摇头。
“你睡着的时候,有人试图联系你,”他说,“来电人姓聂,他说明天有个和政府的会面。”
“哦。”
余逢春点点头,发现对面邵逾白的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问。
邵逾白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刚接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听见他的声音,咳嗽了两声。
那是不自在的反应,尴尬,紧张,无所适从。
邵逾白翻阅身体记忆,发现这个叫聂松的人从前是自己的老板,并且在昨天晚上,他们还见过。
那时候的聂松就显得很慌张,大概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
思索片刻,邵逾白道:“你很信任他。”
聂松听出他的声音以后,没有犹豫就把消息都说了出来,还表示自己准备了两份贺礼,用来庆祝最近天气很好。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