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2


出声来,而随着他的笑声,邵逾白也很快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师尊逗他玩。

恼怒之下,邵逾白低头吻去,将欢愉笑声压在两人的唇舌之间,直到余逢春不笑了,才缓缓分开。

他低声说:“道理我明白,师尊的为难我也明白,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吃味,师尊不要取笑我。”

结契数百载,这人仍固执地唤着师尊。每一声都裹着经年累月的缱绻,像是要把年少时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都揉进这二字里补回来。

“我知道。”

余逢春仰头吻在他的唇角,眉眼间不见方才的戏谑挑逗,很安宁。“明夷的心,我都知道。”

哪怕天下最有气性的人听到这句话,也该消气了。

邵逾白低下头,埋在余逢春肩颈,很依恋。

然而就在这时,车辆平稳的行进中突然出现一段急刹,司机的声音透过传音装置响起:

“老板,我们被跟踪了。”

余逢春一挑眉,0166会意投送系统实时影像。

在他们车后,有两辆护卫车,而在护卫车的斜后方,出现了三辆被系统标红的黑色车辆。

是**。

这段路来往行人不多,目前只有他们和跟踪者,想解决掉**也不难,但余逢春忽然有了个主意,不等邵逾白起身处理,他抬手扯住人家袖子。

邵逾白动作顿住,与余逢春对视。

一切尽在不言中。

……

……

当天夜里,一则消息炸裂了寂静的黑夜。

余逢春所在的车辆在返回阙空里时遭遇袭击,陪同护送的邵逾白替老板挡了一块碎片,现在已经被送进急救室,生死不明。

霎时间,各方震动,一些人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聂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还没在床上爬起来,就跪下了。

他的上位经历和别人不同,人家都是靠老板赏识或者自己有能耐,他是因为给老板送了个好男人。

如果邵逾白今天出事死了,那他的好日子也要跟着到头了。

“我这就去医院,”他跟老婆说,“你现在带着人去附近有名的寺庙,挨个拜一遍,诚心一点儿,知道吗?”

他老婆睡眼惺忪地下床,闻言点点头,给聂松找来外套。

“我知道,上香的上香,供灯的供灯,香火钱都给足了,”她说,“你放心。”

聂松心道他没法放心,他跟被人架在油锅上似的,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得劲。可惜救治的事情轮不到他插手,老板自然会安排最好的来,他能办的也只有这些。

他换好鞋,冲着后面摆摆手:“行,那我去了,你也别睡了,抓紧抓紧!”

聂松出门了。

而刚坐上车,无数电话短信就疯了一样的打进来。聂松一个没接,催着司机快开。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聂松在急救室走廊里见到了余逢春。

只一眼,他就意识到这件事对大老板的影响太大了。

那个平日里永远干净矜贵的男人,此刻正靠在窗边,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烧了大半。青白的烟雾缭绕中,他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疲惫的目光死死盯着急救室上方刺眼的红灯。

新调来的保镖守在他四周,聂松没有贸然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直到一阵清脆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他才恍然回神,看见同样从睡梦中被人喊起来的常狄散着头发跑进走廊。

保镖给她让出一条路,常狄也没有犹豫,和聂松短暂对视问好后,便来到余逢春身边。

“逢春。”

她喘着粗气唤道,目光在余逢春手上停了一瞬,又很快移开,伸手捋过挡在眼前的头发,眼神关心。

“怎么样了?”她问。

余逢春摇摇头。

“还在抢救,”他说,“那块玻璃扎得太深了。我已经去德国调用专家仪器,希望来得及。”

他的话语神情中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恐慌难过,说完还有心情在窗台上弹弹烟灰,仿佛不在意急救室内人的生死。

可表现的再好再平静,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此刻余逢春内心的波涛起伏。

常狄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被头发阴影遮盖的眼底有些许情绪闪过,再抬眼时,只剩下满满的心疼担忧。

她轻声劝道:“别抽烟了,回去休息会儿吧。”

余逢春侧眸看她,眼神疲倦,摇了摇头。

“我再等等。”

聂松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最佳时机。

“老板要是不愿意回去,在医院住一晚上也行,我们在这儿守着呢,邵哥一旦有消息,我们马上告诉您!”

常狄也点头。“对呀,你要是再出事,那生意怎么办?”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ǐ?f???????n?Ⅱ????????????????则?为?屾?寨?佔?点

她和余逢春一起长大,虽然手里没多少实权,但没有人敢小瞧,都知道她和大老板的情分很深。

这时候,也只有常狄敢这样劝。

烟烧到手指前,夜风呼啸,让火星更亮。余逢春低头看了一会儿,将火捻灭在窗台外。

“麻烦你了,”他低声说,“工作全部挪进医院,挪不到的让他们等着。”

“好,”常狄迅速应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放心。”

余逢春笑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音落下,去安排房间的工作人员回来了。

“您的房间在下一层,有任何需要都请直接吩咐。”

余逢春接过钥匙,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走廊,临走前在聂松肩膀上拍了一把。

聂松腿一软,总感觉这一拍里面蕴含着千言万语,差点直接跪下。

走廊里声音很轻,等余逢春的脚步消失,就彻底安静下去。

直到这时,常狄才叹气出声,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她是从被子里换了衣服就来的,脸没洗头没梳,衣服上还带着很多褶皱和狗毛,站在医院走廊里,很符合当下的气氛。

“医生怎么说?”她问路过的护士。

护士看起来岁数不大,已经有点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怯怯地看了常狄一眼,道:“余先生不让说。”

常狄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而聂松也赶紧走上前去。

“老板不让说,估计是怕惹得人心惶惶。”不是故意针对你。

暗戳戳的安慰被常狄听懂了,她深吸一口气,神情如常。

“我不会多想的。”她说,“聂先生如果累了的话,也去休息休息,我在这儿等着就好。”

聂松点点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后背难受得很,需要贴块膏药。

常狄继续看向急救室门口。

刺目红光投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片朦胧血腥的光影,将那双黑眸都衬得渗人。看着闪烁的亮光,常狄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忽然突兀勾起,好像很愉快。

……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