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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欺负你的,他只是平平常常地陪我过关!”
“住嘴!”罘的神情陡然一冷,“守夜人根本不会离开地狱,明明自己有地狱还跑到我这里,不就是想给我点颜色吗!?”
“我早看破了,别以为还能算计我!”
她越说越神色狰狞,抓起铁树,朝着沈奕就抬手击出,“都去死!!”
沈奕低下身,压在温默身上,把他狠狠扣在怀里。
温默一惊——这傻子居然想给他做人肉护盾!
铁树眨眼到了面前。
眼见要将沈奕刺穿时,突然,远处亮着刺眼灯光的墙轰地炸开。
灯光碎裂,四周骤暗些许。铁树汹涌如潮水般从那墙面裂口里鱼贯而入,一声巨响,将罘击出的几道铁树击断在地。
潮水般的铁树轰地贯穿整个场地,直接砸到另一边的墙面上。
被击落的铁树掉到地上,还在生长似的扭动着枝丫。
汹涌的铁树停了下来,如同一个横着生长的千年老树一般粗壮。
沈奕错愕抬头,他怀里的温默亦是怔愣。
沈奕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大铁树就在他面前,仿佛一道长盾,把他们和罘相隔开。
罘比他还震惊。
“……什么?”她瞳孔骤缩,“怎么回事!?哪来的——”
话才到一半,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仿佛是昭告天下此人到场了,一群乌鸦也从墙面裂口的缝隙里鱼贯而入,啊啊的扑棱着翅膀,引颈叫着。
来人比她还脚步闲适,就见他在粗壮的铁树上漫步走来,两手插兜,一步步走近。
最亮的灯光被他击碎,四周只剩五颜六色的灯带照亮。那些璀璨的灯照在他脸上,不断变换着颜色。
“谁!?”罘咆哮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敢踩着我的铁树走!?”
她抬手,咬牙切齿地操纵铁树——可铁树竟然无动于衷。
罘肉眼可见地愣住。
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又啊啊的叫起来。
看清他的脸,沈奕两眼一瞪,脸上震惊更甚。
他倒吸一口凉气,张了张嘴,惊得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现在能出播报。” W?a?n?g?阯?发?B?u?y?e?í????????ε?n?2?????????????o??
谢未弦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望着罘。他面容冷漠,眼中同样杀气腾腾。
他语气缓慢,说的话却字字带着股不容反驳的力量。
“铁树地狱就会告诉你,”他说,“这里的上一任守夜人鸦,来踢你的场子了。”
第081章
温默怔怔地抬头望着。
他其实看不清, 刚刚过大的震落伤把他摔了个内部散架。虽然没死,但他着实已经重伤,视野里一片模糊, 其实什么都看不太清, 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
耳边虽然也耳鸣嗡嗡,但他还能听见声音。他听出这道声音是白天那些玩家里和那个陈黎野在一起的凶恶人物,谢未弦。
终于,温默钝钝的脑子里有记忆破土而出,浮现眼前。
……他想起来了, 他见过谢未弦。
谢未弦就是他见过的那个、去过拔舌地狱的守夜人!
模模糊糊的,温默感到有视线扫来。
那视线并非恶意,只是打量了他一眼。
温默听见谢未弦啧了声——大概就是他刚刚在打量自己。
但他没来得及说什么, 罘就暴喝起来:“前任守夜人!?放屁,前任守夜人来这儿干嘛!?”
“你他爹当我想来!?”
谢未弦也暴怒起来,开始怒气冲冲地骂, “有病是不是啊你,我闲的!我在上边好好的日子我不过, 我脑子出问题了,我非要回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玩回职返聘!!”
沈奕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抱着温默往后蹭了蹭。
谢未弦原来也是个暴脾气, 还是个别人一点就炸的火炮。
谢未弦继续骂:“你还有脸跟我喊!?要不是你黑白无常的话都不听,把这儿搞得乌烟瘴气, 还用得着我来跑一趟吗!?”
罘说:“我!?我弄得乌烟瘴气!?哪里乌烟瘴气了!”
“你说哪里乌烟瘴气了!我好好的雪地山村鬼嫁衣, 多有气氛, 啊!?过关的就没有一个差评!你是不是有病啊, 整成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为什么中华十八地狱里上帝天使恶魔在这儿又唱又跳的你有病吗!!!”
铁树地狱的前守夜人也这么想啊。
温默心里嘟囔着, 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他一进游戏就想吐槽这个了,奈何他是个哑巴。
……话说过关的没差评是什么鬼,参与者上哪儿去打分。
“你才有病吧,有意见你丫去找惘啊!剧本又不是我写的,关我什么事!”
“你当我没做过守夜人吗!?每次来新守夜人或者游戏要改进的时候,判官惘都会让黑白无常上来问守夜人怎么改,那就是个顺着守夜人的意志来的老好人!剧本写完了守夜人都能跟他要求修改,铁树地狱的剧本完全就是按守夜人的想法来的!”
谢未弦越说越气,指着她骂起来,“人判官惘一直觉得守夜人可怜,铁树地狱的游戏机制怎么样,他全交给守夜人!仗着他可怜你,你就骑在人家脸上作威作福!?你做的这什么狗屎游戏,为什么天黑这么快!你以为自己真是鬼神了吗!?醒醒吧,你就是个看门的!!”
罘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闭嘴!”
她气得额角起青筋,眼角底下都暴起青色血管,一双瞳孔变得漆黑。她握紧拳头,怒吼道:“闭嘴!闭嘴!闭嘴!!”
“这就是我的地狱!我是这里的主人!这是我家,我家!!”
“你们所有人的命都在我手上!我说了算!!”
轰的一声,她身上爆出汹涌的黑气。无数铁树从她脚底下拔根生起,涌向四方。
树枝尖端全是利刃,朝着沈奕杀了过来。
谢未弦两手一扬,顿时,同样有无数铁树破土而出,汹涌紧密地长成一面盾,轰地扎到了房顶上。
“走。”谢未弦瞥了他一眼,“他中套了,帮不上忙了,带他走。”
或许是谢未弦站得太高,沈奕抬头望着,只觉他背影实在高大。
罘声嘶力竭地吼着,像疯了。
谢未弦却在此刻无比冷静,没再如之前似的跟着她暴怒。
他把手插进兜里,身边铁树汹涌着生长,牢牢地挡住罘所有的攻击。沈奕听见自己面前的铁树盾铿锵作响,他知道,是罘在进攻。
但她动不了他分毫了,因为谢未弦站在这里。
乌鸦们四处飞着,叫声更大更欢了,仿佛是感到兴奋。
“后面的墙,我留了个缝。有人在外头等着,你带他出去。”谢未弦头也不回,“快走,别碍我的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