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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淡然的神色都变成了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目光之中满是破碎的恐惧,“永哥…我……”
面对木手这样复杂且令人难过的情感, 雪步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慌乱。甚至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指点开了木手永四郎的个人资料,曾经出现过的木手的资料更新了好几条新的消息。
【木手永四郎丨男丨18岁丨比嘉高中三年级
你在冲绳的青梅竹马,是从小保护着你长大的大哥哥。就算你和父母一起去了东京生活也依旧记挂着你。
为了将冲绳的网球和精神发扬光大, 他选择了一条最为泥泞肮脏的道路,至今也在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着。
他有一个秘密。
一个绝对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告诉你……
当前好感度 60 丨黑化值65丨羁绊等级 C】
秘密?
什么秘密, 这份怨恨我的感情就是你的秘密吗,永哥……
“你为什么要攻击早乙女教练?”
然而木手随着雪步的缓缓退后而步步逼近, 最终,银发少年已经贴在了街角的墙壁上, 木手长臂一伸撑在了他的耳边,让雪步不得不正视着他此时的表情。
紫发少年的眼神冷漠得吓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说话啊, 阿雪。”
好可怕,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一直以来吸收的最多的名为【恐惧】的情绪,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银发少年尝试着开口, 却只发出了几声气音, 因为木手冷淡的态度加上他此时被感染得变得混乱的内心, 让他只能呼吸急促的颤抖着。
“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为什么要变得这么肆意妄为?你到底要蒙骗我到什么地步……”
只是因为想这么做, 所以才做了。
看到今天甲斐和木手两人对早乙女的反应,雪步才清楚的意识到比嘉中的现状,如果早乙女晴美继续像镣铐一样坐在教练席上,威胁着作为部员的比嘉中众人,那永哥和其他前辈们在这场全国大赛中将无法完成一场真正没有遗憾的比赛。
假如如今的木手他们才高中一年级,雪步就算对早乙女教练有意见,也不会采取这么偏激却又简单粗暴的方法。
但他的哥哥们如今已经三年级了,为了将冲绳的精神、冲绳的网球让世界上更多的人看到,他们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去试错,而且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机会。
好不容易闯入了全国级别,如果再按早乙女教练的命令,以卑鄙的手段的攻击对方教练席造成场外干扰,就算最后赢下比赛也不会名正言顺,并且所有人都会将冲绳的网球看做是□□的代名词。
这样是不行的,雪步想要阻止,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感受着对方汹涌的感情,渐渐的被这份令人痛苦得如同溺水般的情绪所淹没。
从情绪之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木手已经离开了。
他还记得木手留下的最后的话语,高大的紫发少年已经逐渐向着青年迈进,他冷硬且总是散发着锐利目光的漆黑双眼之中流露出了自嘲的情绪,他轻轻的笑了一声。
“什么都不肯说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心理准备。
“看来,就算是这样冗长的缘分也走到尽头了。”
“我已经受够了,绝交吧,廖雪步。”
雪步后知后觉的脱了力,他蹲在了地上,脑海中还是一片混沌并不能理解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少年的嘴唇缓缓开合,迟来的拒绝现在才被他说出口。
“我不要……”
“我不要这样……”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吗?你到底透过我在看着谁?木手永四郎……”
雪步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他像是想要保护自己一样,将脑袋也埋进了双臂之中,直到——
“这不是榎本君吗?怎么坐在这个地方?”
慵懒的大阪腔在他的面前响起,仿佛正在调笑着自己,银发少年缓缓的抬起头去,却让原本还面带笑容的对方露出了十分慌乱的神色,“喂喂,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伸出了一只包着绷带的手。
“总之先起来吧,雪步。”
……
…
此时,比嘉中所订下的旅馆。
明天还有和青春学园的比赛,比嘉中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早早的睡下了,但因为雪步和早乙女教练两人都没有回来,木手便披上外套出门了。
被勒令留在旅馆等待的甲斐裕次郎此时也满心焦急,距离木手永四郎出去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又不接电话,尽管对方是那个木手,但还是让甲斐产生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永四郎?你不是去找阿雪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看到木手的身影,原本担心得走来走去的甲斐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急忙迎了上去,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木手的脸上全是水,一向保持的很好的发型也耷拉在了脸颊两侧,让甲斐裕次郎回忆起了一年前还没有将头发染成紫色的他。
“你头发怎么湿了?”
明明外面没有下雨,木手的头发却滴着水,他抬起了一双冰冷的眼睛,轻声的说道:“我已经不想再管他的事了。”
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应验,甲斐难以置信的问道:“不想再管是什么意思?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他太碍事了,我已经和他绝交了。”
木手不再看他,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答道,“今天的比赛里,如果你的击球打中了对方的教练,恐怕能够更早的结束比赛。”
“甲斐君,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必须要把对冲绳的恐惧深深的打入其他学校的脑海中才行。”
他的话引来了甲斐的愤怒,他捏紧了拳头声音了冷了下来:“喂,你在说什么啊?永四郎?”
木手淡淡的说道:“就是字面意思……”
“你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啊……难不成你还在听从希莉娅女士的话吗?!”
甲斐的愤怒再也无法控制,他的拳头砸在了木手的脸上,然而木手完全没有躲开的打算,就这样被他一拳打翻在了地上。
“你真的认为我们除了网球之外就一无是处了吗?”
木手的眼镜被打落在了地上,高大的少年躺在了地上,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甲斐觉得这个一向站在他前方引领着大家前进的男人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