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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使他没能够甩开对方的手,后来的敌意让他冷静的思考着对策。
【总之先跟着他看看吧。】
见雪步并不挣扎,斗篷少年似乎轻声的笑了笑。他牵着雪步的首带着他慢慢向前走着,似乎想要将他带到塔的那边去。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梦境里?”
“我没有见过你,但却觉得你很熟悉。”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管他问什么说什么,对方都闭口不言,只是目标明确的向前走着。
梦里没有时间的概念,等到那个斗篷少年带着雪步到达那座纯白的高塔的塔顶时,夜幕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降临了。
漆黑的天幕中没有月亮,闪烁着的只有两颗一大一小的散发着红光的星辰,直到看到这一幕,雪步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摘星之塔。”
戏曲《STARLIGHT》里,克莱尔和芙洛拉最终爬上的摘星之塔,也是芙洛拉坠落、克莱尔被永远囚禁的诅咒之地。
“摘星是罪孽的宽恕。”
“摘星是夜晚的奇迹。”
“耀眼星光也是希望之光。”
倏地,那个斗篷少年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模糊,却给人一种莫名温柔的印象。
雪步不禁跟随着他的话语抬眸向着天空望去,那两颗星星高悬于天空的红色星星正散发着光芒。
“戏曲《STARLIGHT》中的对话,是这样没错吧?”
斗篷少年像是叹息一般的轻声细语着,“所以,你是为了【摘星】才来到这里的,对吗?”
他慢慢松开了雪步的手,转而走到了他的身后,像是拥抱他一样,整个人都贴在了雪步的背后。
这是一个突破的安全距离极为亲密的姿势,雪步却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胸口中那种隐秘的敌意却开始愈演愈烈。
“你看,它们现在近在咫尺。”
“你想实现愿望,其实非常简单,仅仅只要伸出双手就足够了。”
对方柔和的声音从耳边绽开,两只手从他的身后缓缓抬起了银发少年的双手,向着那两颗星星伸去。
雪步没有星星的光芒迷惑住双眼,他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那个古怪雕像的散发着红光的眼睛。
“你想做什么?”
他下意识的挣扎,却没有办法挣脱出对方的桎梏。
明明对方和自己一样高,手臂和手掌都一样纤细,雪步却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这里不是自己的梦吗?
按照逻辑,人类的梦境中所出现的人物都来自于做梦的人的认知,就像害怕丧尸的人在梦里只有被丧尸追赶的份。
因为在做梦的人的认知里,自己是无法打败丧尸的。
这个人,难道就是雪步认知中自己害怕而且永远无法打败的人?
但是,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让我感觉这么熟悉?
又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讨厌?
“我只是在做你所期待的事。”
斗篷少年控制着他,语气平淡:“你不是想要实现愿望吗?”
雪步仍在挣扎,他皱紧了眉头,浑身都在使劲,想要从对方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我想要实现愿望,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实现愿望的话——”
他没有忘记,戏曲《STARLIGHT》是一出悲剧。
登上了塔顶的两名少女犯下了摘星之罪,克莱尔被星星的光芒灼伤了双眼被永远的囚禁在了塔上,芙罗拉则是从塔顶坠落了下去,不知生死。
实现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对方忽然放松了力道,让雪步之前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居然使得对方被一下子推到了塔的边缘。
他要掉下去了!
“为了【摘星】,你付出了什么?你能交换什么作为代价?”
雪步的深蓝色的眼眸颤抖着,下意识向着从塔顶坠落的斗篷少年伸出手去。
然而下一刻——
雪步的瞳孔骤然紧缩,伸出去的手没有抓住对方。
那座纯白无瑕的塔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漆黑,而从塔顶坠落的斗篷少年的兜帽被狂风吹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狂舞着,在那凌乱的银发之中,露出的是一张雪白稠艳的面容。
那个从塔上坠落的人是——
另一个廖雪步。
……
第115章
银发少年倏地睁开了双眼, 他翻身坐起,混乱的大脑让他的内心难以保持平静,瞳孔难以聚焦导致眼前的场景都略显模糊。或许是因为天还没亮, 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少年们平静的呼吸声能证明此时雪步已经离开了梦境,视野狭窄到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了, 耳边心脏跳动的声音异常强烈,只有高频率的呼吸才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刚刚,他梦到了……自己。
准确来说应该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比他更像【人类】的自己。
可如果这就是最开始雪步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熟悉又安心的原因……那之后的敌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是未来的自己的话, 我对方的抗拒是代表我在抗拒着这样的未来吗?所以在最后他没能抓住他的手,就那么放任对方从塔上掉了下去……
银发少年从塔上坠落下去的模样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随之而来的是紊乱的的心悸,就连脑袋也跟着痛了起来。
“不管怎么想, 这个梦都太糟糕了……”
雪步伸手揉了揉眉心,激烈得宛如针刺一般的头痛仍旧没有缓解。
“阿雪?”
睡在他身边的北信介听到动静悄悄坐起了身, 他点亮了自己的手机让它发出了微弱的光芒,而北也终于看清楚了雪步此时的模样。
不知经历了什么,银发少年的面容看上去相当苍白憔悴, 纤细的身体微微发颤, 这让北信介不禁担忧的问:“你还好吗?是做噩梦了?”
雪步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说出话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嗯, 我梦到自己从楼顶掉下去了。”
可以说是相当常见的噩梦。
只不过前提是, 不是自己以第二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掉下去的话。
“梦境都是相反的, 别害怕阿雪。”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轻声的安慰道。
“嗯。”雪步点了点头后又再次深吸一口气, 抹了把脸将脸上沉重的表情收敛起来,他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的样子。”北看了眼手机,很快他察觉到了雪步的意图,“你打算起床吗?”
“嗯,我去晨练。”
虽然距离约定下山的时间还长着,可经历了刚刚的梦境后雪步已经无法再入睡了,而且他恐怕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