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今年79岁了,每天坚持慢跑五公里。早餐是鸡蛋面包和蔬菜汁,还有医生给开的营养补充剂,他大口吃着东西,积极补充身体所需的蛋白质和膳食纤维。日子比年轻人过得仔细。

“一大早就瘫在那,起来动动,到底谁是老年人?”梁宝华对这些年轻人的懒惰嗤之以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在座的都不如他体力好。

小辈们不敢反驳,只一味点头。

梁淙最近为收购的事忙,梁宝华洗完澡就把他叫到楼上的书房。

收购倾虹股权是梁宝华的主张,且这不是第一次发起收购计划,但梁淙在综合评估之后觉得,倾虹要卖的意向不强,也不是多有发展前途,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他们干耗着。

梁宝华听完梁淙的想法,很长时间没说话,给梁淙说了一个源远流长的故事。

初次见面是在1996年,他到三北市场视察,路遇一个与客人侃侃而谈的青年,那青年气宇非凡,跟他儿子差不多大,他停下来听了听。

青年抬手一指店铺上方的名字,说他会在十年之内将倾虹服饰做成面向全国的驰名品牌,电视上也会有他们的广告。

梁宝华内心嘲笑,连商场都进不去,还上电视呢,“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投资创业,十有八九会亏的血本无归!”

“我当然知道。‘失败率最高的地方是硅谷,可那仍是全球能人创业的心脏!’”周晋恺信誓旦旦地引用了一句商业名言,“我这样年轻,失败算什么?于成功而言,还有一半的概率呢。”

再次交集是在2003年,倾虹服饰豪掷千金,拿下某场瞩目运动赛事冠名赞助,在中央台播放。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个服装品牌,距离他的豪言壮志,还没到十年。

梁宝华并不意外周晋恺的成功,遍地是金的时代,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但是在他意识到倾虹服饰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于是第一次提起了收购他们,被周晋恺拒绝了。

最后一次是在2005年。倾虹服饰的发展呈火箭一样迅速,火爆的还有它背后的老板,周晋恺以儒雅,俊朗的形象被媒体和大众追捧着,媒体称他是“资皮儒骨”的谦谦君子。

周晋恺站在人生的高台上,可谓得意洋洋,在一个纸媒的访谈中暗指飓风集团的污染问题。国家在上一年就收紧环保政策,那篇捕风捉影的访谈成了典型,直接导致飓风同年销量损失上亿。

飓风集团对倾虹和那家媒体提起了诉讼,历时两年,虽然胜诉了,但只是赔偿了三百多万元人民币,草草了事,名声一时也无法挽回。

商场本就波云诡谲,梁宝华并不恨周晋恺,反而很欣赏他,他是赌徒是人才,却不是天才。因为他的眼界太窄了。

现在是是非非如大浪退潮,成王败寇很明显。

第6章 孽海情天的狗血剧……

chapter06

梁淙和梁宝华聊到快中午才下来,午饭要开席了。

他早

上来的时候母亲宋建兰并没有到,此时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宋建兰不在企业工作。但领导做惯了的,姿态一向摆得高,别人跟她说话都要点头欠身,恭敬备至。她唯独对这个儿子多了几分宠溺,也并不是从小无节制的惯坏他,而是事无巨细地提点教导。

保姆给宋建兰端来木瓜汤,女眷们都有一份,被宋建兰推到梁淙面前,问他:“在楼上聊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

“你觉得这件事好做吗?”宋建兰已经听说了洽谈中断的消息。

梁淙并没有立即回答宋建兰,而是把那碗汤推远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爷爷跟你说了飓风和倾虹先前的官司吧?”确切地说是他跟周晋恺的恩怨,“那始终是他的心结。”

“咱们的梁董事长老了。”梁淙评价道。

无论是要铲除竞品,还是扩大经营,都是出于商业考量。梁宝华和周晋恺的私人恩怨,他完全不认为是正当理由。

梁宝华此次袒露真心,倒不算对梁淙造成多大的冲击。老爷子年纪大了,对自己的至亲后辈未必有多少真心,因为子女足够多,但是对敌人却是恨的情真意切,人家一死,他耿耿于怀上了。

梁淙这人混不吝起来连长辈都要调侃的。

飓风和倾虹的名誉权之争,他早就听闻。看上去是周晋恺对梁宝华不起,可周晋恺为什么要无故挑起事端攻击另一家企业,有谁是无辜的白莲花吗?

合格的故事人总要讲究个草蛇灰线,浮脉千里。在梁宝华的故事里被隐藏了重要的线索,梁淙却是很清楚。

宋建兰作势拍一拍他肩膀上的灰,“低声些,今天这么多人在。”

“我难道能打响反||动第一枪吗?”

“话说回来。”宋建兰放低声音,也严肃了,“你做事留一线,别树敌太多。”利益是集体的,敌人可是自己立的,别被当枪使了。

“知道。”

“别小看苏荃这个人,她跟在座叽叽喳喳的妇人不一样,是真正在商场上斗狠过的。”宋建兰说:“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等她死老公的伤心劲儿过去,回了神,给你一刀也未可知。”

梁淙忽然问宋建兰,“你死老公会伤心吗?”

“说的什么话?”宋建兰也不看梁淙,看自己的指甲,眼底也有那么些愉悦。大致是幻想了一下那场面。

因着梁宝华还没下来,迟迟没有开席。宋建兰被人拉去,妯娌想跟她说上话,以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为题,讨论起来,“这裙子真显身材啊,我刚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什么牌子。”

“你重点放错了,是表嫂的身材好,换个人穿绝对不是这效果。”

这群人,连她办公室的门朝哪开都没法知道,这会儿倒坐在一起话家常。

梁淙说话说累了,捏了捏鼻梁,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被如此玩弄。周倾不再喜欢他,他也不打算和前任有牵扯。

可现在他们处在这样的立场,这样孽海情天的纠缠,像在演狗血剧。

有消息进来,他刚点开,边上又坐了个人,他的堂弟梁溢。如同这个家里的很多人都怕宋建兰一样,同辈也不怎么敢和梁淙说话。对梁淙的害怕并不来自于他的父亲基因,来自于宋建兰的威望。

梁溢是少数不怕他的同辈,他跟梁淙长得比亲生兄弟姐妹还要像,并且越来越像。他小时候也更喜欢梁淙,有心事也跟他说。尽管后来关系没小时候那么亲,见了面也比旁人好些。

梁溢问他:“哥,你最近很忙吗?”

“你最近在做什么?”

“跟你的大事肯定不能比。”梁溢口角含笑,“我现在每天都在练网球,教练说我进步很大。”梁淙很长一段时间对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