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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梁淙内心有些惊讶,嘴上却只是淡淡地说:“常境没说错。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有这么大的胃口?”
“野心还按照年龄来分配吗?”周倾不置可否,她贴上嘴边想喝一口,还没喝上就被人拿走了。
“你没野心,会坐在这里跟我谈事吗?”她稳住心神,又说了一句。
梁淙贴着她碰过的地方把那杯也喝了,“所以,我的话对你也毫无影响吗?”
“也不是。”她开始用那种天真又诚恳的眼神看他,“你的钱包对我有很大的影响。”
梁淙觉得她脑袋凑自己太近了。
第18章 他叫你什么?
chapter18
周倾没想到今天最后一项工作是送梁淙回家,他喝酒了没法开车。
梁淙在导航里输入了地址,周倾看下面一个地址是自己家,他也送过自己。公司距离他家是有点儿远的,她开了五十分钟。
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周倾觉得他心情可能不太好。下车的时候周倾发现他已经是醉酒的状态了,耳朵都红了,得她扶着才能走顺溜。
梁淙的身体几乎压在她的肩膀上。
天上的星星很明亮,风也清
朗,周倾原本想欣赏欣赏这美丽的夜空,但久违的正常成年男性的体重把她拉回了现实。好重!但也不成问题。
她最经常抱的是自己的弟弟,一个小孩子。她也背过爸爸去晒太阳,爸爸总是不愿意让周倾背,说她小,别把骨头压坏了。可是爸爸没意识到自己一米八多的个头只剩不到一百斤的体重,周倾多希望他能再重一些啊。
周倾从来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扛起很多。
梁淙一个人住复式的公寓,面积很大,周倾把他扶到一间卧室的床上,应该是他的房间,人不小心也跟着他倒在了床上,定睛看是他的手攥住了她。
手腕都被他攥红了,周倾艰难抽出自己,很快又被他握住手指,“到你家了,松开我吧。”
倒下来的姿势很奇怪,她侧着身体,胸口挨着他的肩膀,杵在一块儿,软噗噗能清晰感觉到坚硬骨骼。衬衣束缚着他的身体,绑得紧绷,周倾想不看见他的肌肉轮廓都难。
周倾的脸有点儿烧了,梁淙捏着她的手指,嗓音含混地说:“太晚了,你找个房间,今天在这睡吧。”
他认错人了吧?周倾不由蹙了蹙眉,大声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梁淙睁眼,盯她的脸好一会儿,好像终于分辨清楚了,“哦,晚上打车不安全,你开我的车回去。”
他阖眼时睫毛很长,轻轻扇动像一片黑鸦的羽毛,但眼神依然能看出变冷了。
果然是认错人,也不知道刚刚把她当成谁了,后面一任的女朋友吗?周倾从床沿爬起来,甩了甩彤红的手腕。
见他已经睡着,一声不响。周倾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下楼离开,走到客厅想了想又去厨房打开冰箱,有两颗新鲜的西红柿,她洗了打成西红柿汁,有很好的解酒作用。
独立生活过的人都不会被这种小事难倒,周倾经常给半夜归家的妈妈做解酒汤。
她把西红柿汁放在他床边,说了声:“把这个喝了,你会舒服点。”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拿了车钥匙离开。
周倾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出于习惯,朋友不舒服她都会帮忙,也能照顾弟弟。
她一个在回家的路上,不习惯开别人的车,她把方向盘紧紧抓在手里,但车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周倾足够细腻,她的心脏有隐隐的异样感,或者说是抽痛。感觉到彼此难得的人性温度。但她现在不适合想这些事,她背着巨额的债务,那么多人的期待。她偶尔感觉到迷茫压力,也只能跟自己说,往前跑,别回头。
她又很快想起谈股权分配的那天,梁淙的诱导和试探。他说自己占股49%,让她多占,看似是让步,其实是给她挖大坑。
他们的对立没有一刻是停止的。梁淙必然是想等着某一天不再需要她,把她从公司踢出去,占为己有。创始人被踢出局的案例,比比皆是。
周倾清醒了过来。她和这个车的主人只能是生意上的往来,她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心有多黑,和他相处不能露出一丁点的柔软仁慈。
梁淙在听见大门关闭的声音就睁开了眼,他一点儿醉意都没有,起来脱了衣服去洗澡,躺进灌满水的浴缸里,手机里监视着车的定位变化。
大概过了二十五分钟,车子在鄞州的一个小区里不动了。她到家了。
旁边是鲜榨的番茄汁,他用食指去碰她摸过的杯壁,指尖沾到了吸附在上面的水。番茄打的很碎没有颗粒,口感是沙的,喝下去很酸青涩味也很重,但十分解渴。
梁淙慢慢把整杯番茄汁都喝完后,得出一个结论,周倾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他。
他把身体没入水里,只露出口鼻,喉结如同冰山一尖,突出地滚动着,任由欲望一轮轮倾泻。已经放任自己在周倾面前把自己喝醉,所以他只能放纵自己思绪乱一会儿。
*
吃早饭的时候,苏荃看着院子里的那辆黑色宾利,问周倾是谁的。
周倾没撒谎,直接说是梁淙的,昨晚送他回家顺便把车开回来了。
“你们相处不错?”
周倾正在吃羊肉烧麦,是苏荃一个在内蒙的朋友寄来的,纸一样薄的皮,馅儿里没有糯米,只有羊肉和一点大葱。光这么吃是有点儿腻的,但是蘸上小米辣料汁,周倾一口气吃了六个。
“他不怎么来公司。”周倾说:“主要是我管,我在看线下店铺了,准备和搭建线上店同步进行。”
“工作量很大,你自己搞得定吗?”
“所以,市场部那边我准备增加人手。”周倾说着,想起一件事来问苏荃:“咱们初代厂是九零年开起来的吧?”
“问这个做什么?”
周倾是1990年的年初生的,她说:“那么公司,其实就是爸爸根据我的名字注册的咯?”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公司的名字也是我定的,你爸非常同意。”
周倾笑起来,“你和爸爸真是对我寄予厚望!”
苏荃喝着咖啡,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我和你爸有个很优良的美德,就是谦虚,希望你能继承到。”
周倾装没听到这句话,“为什么会想用我的名字呢?”她记得妈妈曾经极力否认过,当时她就特别不信那种论调。
“你说呢?”
“你给我讲讲吧,我想知道。”
苏荃说,倾虹服装厂其实是他们第二次创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两个大学毕业生不满足于体制内稳定的工作,揣着家里拼拼凑凑的五千元钱,去了深圳闯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