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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让她再去泡茶,于是林薇今天数不清第几次,从椅子上起来了。

等她泡了茶进来,没人有起身的意思,意思是让她长点眼力价,看谁杯子里空了就及时添茶。

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带头,所有人都有样学样,所有人都可以使唤她。

林薇不想,她是老板的助理又不是服务员,给老板端茶倒水跑腿就算了,凭什么还要给你们服务?她于是装看不懂,屁股死死黏在椅子上,恶狠狠地敲击着电脑键盘。

有人眼神使唤不爽,发出提醒,只发出三个字的音:“林薇,水。”

她想装聋都不行,因为梁总和周倾都听见了,同一步调地抬起了头,看向发出声源的那个角落。

梁总一脸的不悦。

林薇战战兢兢,只好站起来,希望矛盾快点被压下去。

这时候,周倾突然用指甲磕了磕桌面,尖锐而细长的声音,“安静一下,我讲个事情。”

于是大家安静下来。

林薇还以为是自己动作慢了让周倾不满。

周倾说:“我知道大家为工作争分夺秒,但咱们也没急迫到那个程度。像倒水这样的小事,动一动你们勤劳的小手,费不了多少功夫。”

一屋子鸦雀无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周倾这个语气,就代表她生气了。 W?a?n?g?阯?发?布?页????????ω?e?n????〇???????﹒?c????

有人用胳膊戳了戳程锐,那个罪魁祸首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老板就是在点他。

“林薇是我的助理,她今天的工作是负责会议纪要,你们让她一趟又一趟地出来进去,让她的工作怎么做?”她继续道:“适可而止,大家。”

没人接她这句话,也没人敢接。

周倾顿了顿,才说:“继续开会吧。”

林薇感觉她的背影都透着寒意,不确定周倾是在为自己撑腰,还是单纯看不惯同事的行为。

她只知道自己的鼻子很酸。

一直到会议结束,所有人都走了,林薇才意识到自己的鼻酸是因为太委屈。

下班的时候下雨了,她和程锐在打卡机前冤家路窄,程锐看了她一眼,满脸无所谓地走向自己的车。

林薇闷着头跑去了地铁站。

她没有带伞,出了地铁站雨越下越大,可是便利店里的伞要二十五块钱一把,她没舍得买,就跑着回家了。

到家时,头发和衣服全都湿了,额上的刘海分了三个岔,显得她头发很少,滑稽又可笑。

嫂子在喂小侄女吃饭,见她这样,嘲弄道:“你在学下雨天的陆依萍吗?”

林薇没有理会,回到房间洗了澡,热水冲刷下来时,混着她滚烫的眼泪。

妈妈端着姜茶敲她的门,林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控诉道:“你让我在公司里有多勤快就多勤快,帮同事端茶倒水拿快递,让别人看到我的好。我照做了,一天都不敢偷懒,可是他们不仅不感谢我,也不尊重我,他们觉得我只配打杂,尽情使唤我。”

崔婶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也自责到不行。

老一辈眼中,勤劳是最美好的品质,是标杆。她有限的经验,不知道怎么教女儿在全是年轻人的公司里混。

林薇对着妈妈哭了很久,妈妈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只能一遍又一遍给她擦眼泪。

后来林薇哭累了,趴在床上,妈妈才问:“小周呢,她不管吗?”

林薇小声说:“她今天说了欺负我的那个人。”因为周倾的关心,让她的屈辱都被化作了委屈,才会哭。

她就是这么没出息,所有的坏脾气都只敢对妈妈发,也会因为别人的一点点善意泪失禁。

“那就好。”崔婶幽幽叹道:“不过,你也不能指望老板给你出气呀,她年纪轻轻手底下指挥这么多人,她也难,总不能为了你去得罪别的员工吧。”

“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受那些人的摆布了。”林薇努着嘴说:“谁也别想欺负我!”大不了不干了呗。

*

因为下雨,六点多天就全黑透了,密布的乌云缓慢向屋顶压下来,让人越来越窒息。

周倾还在公司加班,她要跟梁淙总结上个季度的业绩。

两个人进了她的办公室,梁淙紧随她身后,“啪”一声,反锁了她办公室的门。

周倾回头,好像有怪物咬住了她的神经,大脑皮层一阵阵发麻。她的身体靠在桌沿,“为什么要锁门?”

“嗯?”梁淙的手刚松开摁钮。

“我问,为什么要锁门?”神经被咬的痛感或者痒意,越来越明显,让她又想起了什么美人计。

他不是吧?

为了利益不惜献身了吗?这么让人尴尬?

“你的声音怎么了?”梁淙熟练地坐在她的办公椅上,觉得她真有意思,眸光一拢,轻声笑道。

第33章 我生气了

chapter33

周倾不止一次面对这种诱惑。

前年她还在厂里实习,就有人想给她介绍对象,通过她的小叔周晋仁,说对方家里是开面

料厂的。

当时的晋仁觉得公司要完蛋了,就劝周倾,和对方结婚能帮衬生意。周倾觉得小叔的脑子出问题了,有种饿了就去吃屎的荒谬感。

后来有一次,她给参加酒局的妈妈开车,大人们在宴会厅喝酒,她被安排在休息室吃点心玩手机,有个男孩子找到她,和她聊天,说她们两个女人支撑着,真是辛苦,优越感满满。周倾迅速反应过来,对方就是那个厂二代。

这个世界的荒谬无处不在,尽管他们觉得倾虹马上完蛋了,可他们仍然觉得可以在这座厂房里狠狠捞上一笔油水。

周倾对此司空见惯,那种故意喊她“Calice”的都是小把戏,无需在意。

更主要的原因是道行和脸,掀不起她心中的一丝波澜。周倾只是觉得有趣,有人把自己当盘菜端上她的桌子。

现在梁淙顶着她前任的身份,周倾终于有了危机感。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向打在窗户上的水花,手插在兜里,却隔着衬布死命抠着自己的腿。

梁淙观察着周倾干噎唾沫的细微动作,开始他还是嘲弄的姿态,但是忽略了两人有共感。

当她对他发出攻击时,他自然有更强硬的态度;而她表现羞赧时,他也会跟着耳热。他并无法事不关己地审判着她的混乱。

一站一坐,他看她需微微仰头,然后被她的沉默侵袭。

各自休整了片刻的思绪。

“你为什么非要锁着门?”周倾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冷静。

“防止有人进来,接下来的话被你的下属听到,对你这个老板应该不太好。”

“你要说什么?”

“从元旦到现在,连续三个季度,你一直在忙着扩张,但线上线下的销售都不算理想。”他谈到正事声音逐渐冷酷起来。

周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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