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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伸过来,把她抱着,走出了洗手间。

周倾重心离地,注意力在他的筋络微凸的小臂上,肌肉走向分明。她神经微颤,接下来要发生怎么样的亲密?

她想过,就此叫停吧。

不要荒谬下去了。

心中七分赞同,仍有三分抗拒,抿唇卯劲儿,半句话没说。

梁淙当然不懂她的心思,也不需要懂,手指滑着她皮肤,解开了两颗扣子,然后他低头,顺势吻上那片雪白的皮肤。颈窝,耳朵,都是她敏感的地方。

周倾想拒绝,但更被吸引,呼吸逐渐紧凑,昂起了脖子,

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周倾上午与客户见面,穿着白衬衣和黑色阔腿西裤,腰上系了一条miumiu的咖啡色皮带,现在,皮带被抽出来了。 :

刚洗过的手指很凉,有消毒水的味儿,划过她鼻尖向下。他的手指沿那唇缝儿溜着,很快,便沾了点点潮意。

上面仍与他接着吻,看见他指尖的晶亮,她心脏激烈突跳起来。

他对付她的手法太熟练,周倾的眼眶和鼻尖都泛了红,激出眼泪。

她软得快化水,靠在门上,梁淙把她抱在怀里,眼神别有深意,也冷得如同淬冰。

他不说话,但每一秒都在算计,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退缩?但他今晚一定要和她做成,没商量。如此,她就算中途反悔,也没办法带着情动和没有消解的欲望离开了。

*

还是那个房间,浴室。

周倾洗了很长时间的澡,从大脑混沌到越发清醒,最后她用他的浴巾擦干了身体,还是穿了上次的衣服。她没有洗头发,只是简单地绑了个丸子头。

出来时梁淙已经在卧室,他正坐在床沿,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也许是下午吵累了,两人在此时几乎不想开口说话。他上下打量着她,扔了毛巾,朝她略略抬手。

周倾缓慢踱步到床边,抓住他的手腕,跪坐到他腿上,相对而视。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还是大了,空空荡荡的。他掀了,里面什么都没穿。梁淙在昏昧灯光下观察着毫无遮挡的她,握着她的腰,皱眉低道:“怎么这么细?”

这不是一句赞美,更不是贬损,只是他与她的身体久别重逢后的叹息。

周倾笑笑不语,倾身把自己往前送,他会意一口衔住。

即使他们太久没做,但默契还在。

无论是曾经的活力矫健,还是现在的珠玉柔和,女孩子的身体总是美的,她只是长大了或者成熟了。

人在受伤之后需要最温柔的抚慰和呵护,周倾很久之后也发出很低的一声喟叹。

好温柔。

也好温暖。

人类的体温都是37度,身体与身体严丝合缝,他的呼吸,在距离她心脏最近的位置灌进来,熨帖到她想要流泪。

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除去肢体上的些微陌生,他们在行为习惯上没有任何改变。就在床沿,依然是她在上,被他扶着用最喜欢的姿势完成。

周倾翻身躺下,被他抱在怀里,和他接了个温柔的吻,因为身体条件的过度契合,周倾找到和他结合的久违的巨大欢愉,那感觉好到让身体会失忆,彻底忘记痛苦。

梁淙把她往上提,脑袋露出来。

“我有点困。”她打了个哈欠。

“乖了。”他笑,揉揉她的耳朵,“等会儿再睡。”

周倾听见胶套打结,丢进垃圾桶里沉甸甸的一声,他起了身,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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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没好意思细看,现在看背影,他的身材很好,好到每一处肌肉都经得起考究。

……………

她也要去上厕所冲澡,但身体泛了懒,不想动。

不久后他回来,大概是冲过了澡,身上是干净清爽的味道,手里拎着酒和两只杯子。

周倾正在用床头的无酒精湿纸巾擦拭……………闻声,她把纸丢进垃圾桶,…………………………………………………………………

梁淙直接给她倒了酒,递给她,叮嘱:“小口喝,慢慢来。”

准确来说,前后不过十分钟。

性/爱的威力没有那么大,不足以影响他们的头脑太久。不要说梁淙,周倾也已经恢复了理智。

周倾晃了晃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一口干了,她靠在床头,拉了点被子遮住胸口,“再给我倒点。”

梁淙看她反应,笑了声:“还行吗,要不要冰?”

周倾看他杯子里没有冰块,问:“你加吗?”

他不置可否。

“我也不加。”她连喝酒都要向他看齐,跟他比。只是酒的确不太适合她,无论别人如何描述口感柔和轻盈,在她看来仍是辛辣呛口的。

她贪心给自己倒了大半杯,没喝几口便辣到脸红,酒还包在嘴里。

“不喝了。”梁淙再次笑她,捏住她下巴亲过来,一点点从她嘴里渡给了他。剩下的半杯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被他喝掉了,一滴没浪费。

喝完,他的嘴唇还印着她,这个动作也极其自然,因为已经彻底地做过一次,任何亲密行为都无需从头适应。好像这些年他们一直好好在一起着。

周倾伸出两条光滑的手臂,搂他的脖子,“你很喜欢喝威士忌,是真心觉得口感很好吗?”

“看情况。”他眼神深不见底,口吻倒很正经:“现在是甜的。”

“真的吗?我再喝喝看。”周倾看他表情不像玩笑,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去尝试。只尝到湿

润着他嘴唇的那一点点酒液,依然是蹿鼻的刺激。 W?a?n?g?阯?发?b?u?y?e?ⅰ?????????n??????????5????????

相比,他的嘴唇很软,口感更好。

梁淙看她表情觉得可爱,被子很滑,缓缓流淌开了。

周倾原本觉得胸口一阵扎,现在又觉得痒,一痒她就忍不住笑。

“你不需要跟我比,从生理角度讲,男人和女人的结构本来就不同。”他说的话和手上做的事完全两种境地,但也两不耽误。

“为什么不能比呢?”周倾不笑了。

这就不是个好的话题,让人不由自主多想。

梁淙还抱着她,手穿过她的腋下,把人捞到自己身上,“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

“为什么不能说?”周倾眼神认真起来:“大事小情的,我可以不计较细枝末节。但有些事,我必须赢。”

她的决心是从一而终的,没有变过。

梁淙很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她不能放弃RB这个品牌,这是她的心血。倾虹厂要走到更加多元化的业务上,不能只依靠单一的加工,市场和经济环境总是在变动,她不能把自家企业再次置于危险边缘。

“我也不能输。”他离开飓风集团的代价巨大,在她身上也投射了很多,放弃这块的业务,两年都白干了。

这家公司只能有一家的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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