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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下,程锐说面谈的时候,对方的意向并不像邮件里沟通的那样强,对分成比例的要求也很高,那个数字,程锐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主答应。

“设计师本人太大牌了,我到他们公司连他面儿都没见着,只派个助理跟我谈的。”

程锐把谈的细节都告诉了周倾,但周倾并不觉得那个分成是对方的硬性门槛,大概是商业谈判中的门面效应。至于只让助理出面,是觉得双方地位不对等?

这事儿的确是她办得不地道。

她笑笑:“别气馁嘛,艺术家的脾气就是古怪的。”

“什么艺术家,市侩。”

“人都要吃饭呀。”还要拉屎放屁,俗事一件少不了。

周倾现在只是在想,还真让梁淙给说着了,程锐没谈下来可显着他的预言成功了。当时打断他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心虚。

无论谈不谈得来,她总要做出努力。本意是程锐轻车熟路,再陪自己去一趟,但程锐妈妈生病了,他马上要请假。

周倾只得自己去,还得尽快,最好在梁淙想起这件事之前,她就给出一个漂亮的解决,但是她忘记这个公司里有他的眼线。

下午他就知道了。周倾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心里酝酿如何辩解,他要是因此讽刺她,她也绝不会受着。 W?a?n?g?阯?F?a?b?u?Y?e?í???u?????n???????5?.?c?o??

但梁淙并没有就这件事置喙什么,只是问了:“你是准备就这样了?”

“不,我准备二顾茅庐。”周倾立马道,“这是公司目前最大的项目,我会争取到的。”

“什么时候?

“下周五。”

“带谁去?”

周倾想了想,“我助理。”

那就相当于谁都没带,梁淙挂电话前说了句:“北方还是很冷,带点厚衣服。”

“哦。”周倾察觉自己在笑,“挂了?”

“挂吧。”

其实周倾的出差频率挺高的,RB开在外市的线下门店,她三天两头就要去巡店看生意。

周倾重新和对方约了时间后,立即把档期空出来,买了高铁票。

一大早她和林薇赶车,站台上还有些雾气,周倾在鼻梁上架了副墨镜,林薇朝着一个方向上看,“我好像看见梁总了。”

“哪里?”

“前面一个车厢。”

等周倾脱下墨镜,只看见一个老爷爷在乘车,“你看错了吧?”

“也有可能。”

林薇每次跟着周倾出差都会准备很多东西,吃的喝的毛毯装在一个环保袋里,把周倾搞得像平民公主出行。

“老板,你晕高铁吗?”林薇问她:“这个小黄瓜是我家院子里种的,味可浓了,晕车的时候吃一口,绝对清新。”

林薇说着就咬了一口,的确清新,周倾正在接收程锐发给她的资料,高铁上信号一般,周倾的舌根下滋生了些口水,“虽然我不晕车,但也给我来一根儿吧。”

“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心吃吧。”

两人一边啃黄瓜一边聊着天,林薇说她特别喜欢出差,每次坐上高铁和飞机的那一刻都会莫名激动,“其实,我是大学毕业之后才第一次坐飞机的。”

“你晕机吗?”周倾问。

“完全不会,起飞的时候屁股下面有股推力,我觉得可舒服了。”林薇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你不信,我还没有出过国呢。”

“这有什么不信的,没出过国很正常,”周倾说:“咱们中国960万平方公里,还装不下你啊?”

“嘿嘿。”

文件传输终于完成,林薇便不说话了,周倾打开看了起来,林薇也在整理东西,车厢前面的门开了,有人走过来,林薇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梁总这样的身形,大街上也不是时时能碰见的。

梁淙站在走道,林薇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自觉地站了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要干点什么。

于是很快,几乎是一种默契,梁淙给了她自己的车票,“我和你们周总有点事谈。”林薇明白了是让自己腾位置。

她麻溜儿地跑了。

看着座位号,梁总花的钱也是挺冤的。有钱人出行都买商务座,他大概没买着,就买了张一等座。而一等座的价格是普通的两倍,但座位大小几乎没差别。

林薇找到位置后坐下,在心里想干嘛要多花这个钱啊,给她多好啊?她愿意背着这些老板们上北京!

周倾摘下降噪耳机,察觉到身边换了个人,“梁总也出差?”

梁淙面色平直,反问:“不然是送你吗?”

“我没别的意思。”周倾坦荡地笑了笑,大概因为之前撒过类似的谎,“我知道你没这么闲。”

“亲自跑一趟,看来你的决心很大。”

“不然呢?”周倾也用一样的语气反问他,不是他这样要求的吗?装什么?

他知道她,她并不避讳犯错,但认定的事也不会改。接下来的时间很长,两人说了些工作上的事,还算和谐。

周倾用保温杯喝了点水,看他转过脸去,“要喝水吗?”她问,又改了下措辞,“我这有绿茶,但不是什么名贵的,是自己炒的。”

“和男朋友一起去的?”

周倾神色凝了片刻,“对,安吉茶山的商业化做得还挺好,有专业分级,炒完可以装袋塑封,自留送人都可以。”

“来一点。”他说。

周倾没有多余的杯子,就用保温杯的盖子充当了,给他倒了一杯品尝,味道还可以。

这一刻,他竟莫名地共情了曾经的瞿蔚然。

那时候瞿蔚然在健身房发现周倾已经谈了别人,他憋了一周,找到梁淙。

那天下了场很大的雨,空气质量很差,天都是灰蒙蒙的。

他在一家中餐馆吃饭,瞿蔚然怒气横冲地走进来,站在他面前质问:“你早就喜欢周倾,对吗?”

相比于瞿蔚然的愤怒,梁淙就淡定多了,“喜欢别人的女朋友犯法吗?”

“你明知道我们只是在冷战、会和好的,怎么敢横插一脚?”瞿蔚然怒急了,他还是如此高傲的姿态,“抢别人女朋友,你还理直气壮上了?”

梁淙把手里的叉子丢在桌上,“我很喜欢周倾,这件事也的确算我对不起你。这样吧,我给你个泄愤的机会,捅我一刀,我不还手。”

瞿蔚然震惊住了。

从前对他印象极好,陈桉的朋友嘛,长得好、学历好,谈吐独到风趣,但一个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怎么可以有这样一面?

“你疯了?”

“你不敢吗?”梁淙翘着嘴角笑起来。他当然没有疯,耍他呢,但凡他敢动自己一下,他就报警,起诉他故意伤害。

瞿蔚然也很快发现他的狡猾。一拳挥到他颧骨上去,然后两个人扭打了起来,在那个糟糕的天气里,雄性动物的暴躁低劣,表现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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