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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废了。
“你的外套还在我家。”
“等我回来,你拿给我。”他在后面说,伴随着低声细语进入。
周倾吃了一道力,想说什么,但那瞬间大脑陷入空白,回过神来竟然全都忘记了。她便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她只需要好好享受他们之间的快乐。
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周倾的大脑再无法快速运转,她觉得自己被榨干了,躯壳是被抽掉了芯子的。
只有神经末梢还能感知到他正在收尾后续。比如他的手指很暖,动作也很轻柔,给她擦拭身体,给她整理
衣服。
那晚分开前,梁淙说:“我把我家的密码发到你手机上了,如果工作太晚来不及回家,可以过去。任何东西,你都可以动。”
周倾心想我来不及回家就在办公室睡好了,细想了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去给你看家,或者打扫卫生吗?”
“你会做什么?”梁淙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什么都不需要为我做。”
“喔。”
隔天梁淙去出差,他先飞去广州见了合伙人,讨论IPO的事宜。当年他从飓风离开,心里怀着一股冲动,一定要把事情做好,年轻又冲动,和周倾的心境有点像。
他买下的第一个品牌就是广州公司的,经典的粤派服装。这个品牌的创始人年龄也不大,但和周倾则截然相反,卖公司的意愿十分强烈,实在不行,能买他们20%的股份,当投资工具也是好的。完全不考察他是否会好好做这个生意。
这样的思维好也不好,着力点只在价码上,生意人做起交易来也简单。
梁淙的着力点也是在钱,他更擅长的是运作资本,买进卖出,虽然这其中不乏他需要事无巨细地去了解每个生意背后的逻辑,但他清楚心里没有热爱,只有数据。
周倾对这个行业算是达到了狂热的程度,她做梦都要做个关于如何连续不断做出爆款的梦,她只想赚消费者的钱,不入资本市场。
她渴望建立自己的王国,在那个王国里,她是最伟大的君主。
梁淙对周晋恺的了解不算多,但大概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周正、固执、一身傲骨。周倾受家庭教育的影响很深,对父母极度的崇拜。
梁淙暂且无从判断,他和周倾的处世方式哪一个更高明些,但这是他们分歧的最根本,也是周倾对他严防死守的原因。
当然,这也只是他们众多分歧的其中一点。
之后他再次去了香港,去处理一些个人资产问题。
他父母的离婚进程缓慢,主要原因是梁云峰不同意,倒不是因为要维持家庭和谐,而是离婚势必要被披露出来,从而影响股价。
宋建兰对此的态度有点无所谓,中年女人早不在意婚姻中的背叛。她更在意的是梁淙,她建议梁淙在父母离婚前,从梁云峰那里拿到更多钱,这样有助于他的事业发展。
这件事好像只有梁淙着急。
当天晚上在酒店,他点开手机看了看家里,当下的时间周倾并没有在,她也不可能过去,她有自己的家,并且她的家还很温暖。
梁淙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周倾。
除开欲望,很多事情悬而未决。
他曾经以为,和周倾复合之后是自我的解放,但事实是泥足深陷。
*
周倾在梁淙走之后,变得清心寡欲,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在一个人的时候清醒过来,爱情并不是她的全部,只是她生活中的五分之一,十分之一,甚至占比少到无法想象。
工作上她的想法一旦确定之后,便很快行动起来。她的性子有点急,想让自己快点成功,实现伟大愿望。
已经有了做RB的经验,接下来的工作轻车熟路。她做了一个品牌构建的sop,从市场定位分析,确定赛道,再到冷启动策略,完成了一整套方案。
她非常有干劲,就这样连忙碌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这天从分厂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想起了梁淙,想到他说可以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去他家里独自待一待。
对周倾来说,她没有多少独处的需要,生活几乎都是在忙碌,即使有,在办公室里关上门,或者洗澡的时候悄悄难过一下就好了。
她突然调转了车头,朝着他家的方向开去。一分厂到他家的距离很远,她被老汪灌醉酒那次,他来接自己,周倾就算过了,要开一个多小时。真的好远。
家里即使没有人在,周倾还是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惯常的味道,是一种气质很冷的香氛。
和他在美国的房子有点像,空旷又寂静。分手后周倾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像离开了一座坟场。
房子很整洁,她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就把窗户打开通了会儿风,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还有她喜欢的水果,她无聊地吃了点东西。
心中其实触发了更多的好奇,想更多了解现在的他。但是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早上,在他的抽屉里看见的发绳。她之后快速地离开了他家,也是她决定只跟他睡那一次的原因之一,
周倾当然不会霸道到,梁淙跟她分手几年,都不许和别人在一起,他有再去喜欢别人的自由。
她也有。
并且如果碰到合适的,她就会和别人在一起。只是她没有碰到而已。
想到发绳这件事,周倾便没有进入他房间的想法了,继续在客厅沙发上待着。
独处真是有种魔力,能想通很多事。人应该吃一堑长一智,比如她在老爸去世后,能稳下心态在厂里待个一年半载学习技术,那么她在感情里也应该长大。
她当即给梁淙打了电话,并且迅速报了背景:“我现在在你家。”
“我知道。”梁淙没有表现意外,脚下似乎挪了点位置,他阖上电脑走到窗边,“我现在在酒店里,你想看一看外面的夜景吗?”
周倾理解到他的意思,“我不是要你也给我报备的意思。”
“那你要什么?”梁淙又问。
“……”周倾抠了会儿手,“你嘴上让我来,但你对我来你家很有顾虑吗?”
“开什么玩笑?”
周倾放松地笑了一下,重新躺在了沙发里,她点开免提跟他说话,也点开了手机备忘录。
有段长长的文字,是她平时死都说不出口的话。这些天,她想到什么就记下来。
“我只是想跟你聊一下天。”周倾说。
“哦,你想聊什么?”梁淙微屏息,心尖突然酸软,不知道为什么。
周倾在读出口前,眼睛先读了一遍,她没察觉自己的情绪变化:“梁淙,我想和你说,关于过去,我不想轻飘飘地总结那是一个错误,再轻飘飘地说都过去了。”
“因为我清楚你付出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