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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周倾再次想起了和梁淙分手之后的那天,她重返那座房子,只有她自己了。他抽离得好快,没有任何留恋。
不是说爱她吗?为什么会那么冷静呢?当时的周倾陷入牛角尖里,最终变成了愤恨。
现在的周倾当然不会嘲笑过去的自己,那时候快乐是鲜明的,得允许悲伤也是。
但是她绝不会有那样浅显而幼稚的情绪了。
每当她心烦,对世界产生质疑的时候,可以开着几百万的跑车兜风,屁股下面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悲伤根本追不上她。
哈!
周倾对着天空发出一声短促的嘘叹。
周倾一个人在高架上看见了日出,大片橙红色从地平线的另一端前赴后继地涌出来,慢慢占领墨蓝的夜空,由此,天光大亮。
周倾内心滋生出澎湃磅礴的情绪来。
她想,我还有很多野心要实现,有一个王国要建立,没有人能阻止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限制我。
她看完日出回到自己家,洗澡,换衣服,然后去了厂里。
处理完消防的问题,她再次和田厂长继续推了面料改进的进程。
上午周晋仁来了,他昨晚喝多头疼,按照习惯他应该在家躺一天。但心里一旦装了事儿就根本不需要别人的鞭策,内驱力自动变强。
他得知周倾准备创立第二个品牌,不太理解,“你现在的这个做的很好,怎么还不满足?”
“我就是要在很好的时候,去做下一个更好的东西。”周倾不认为自己会规避掉父母在创业路上的坑,她当然也不认为自己会一直好下去,事物的发展规律总是起起伏伏,有一定周期性。
那么,她就得站在一个山顶,看向更高的山顶,并为之努力。
周晋仁不知道她叽里咕噜在说什么鬼东西,太抽象了。但是他今天来,是为了在他看来重要的事。
昨晚,周晋仁喝醉之后跟周倾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反击!”
周倾扶着他,说:“好。”
那么,该怎么
反击呢?
周晋仁说:“他们接二连三地搞这些小动作来恶心我们,我们必须以牙还牙,我手里可攥着他们的把柄。”
以牙还牙?周倾看向周晋仁,“你准备怎么还?”
周晋仁忽然又不说话了,眼神变得隐晦。
“你该不会是也要去举报个什么消防问题吧?”周倾猜到晋仁心中所想,他的脑沟壑还真是浅到一眼见底,“或者,你去光爆一下他们老总的个人问题?私生子?养情人?你觉得这算把柄吗?”
周晋仁被猜中了所有的心事,也看见了周倾的鄙夷,一瞪眼:“怎么了,不行啊?”
“你干脆潜进他们公司,偷偷浇死他们的发财树好了。”
“……”
周倾关上了门,告诉周晋仁,搞这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其实没有意义。无非是你打我一拳我抽你一巴掌,扯头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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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让周与行做准备,反诉对方商业诽谤——
这个时候,周倾的手机来电话了。
周倾让周晋仁等她一下,她去外面接电话。她看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他是现在才醒呢,还是有事找她?
“梁总。”周倾爽朗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就像此刻的太阳,“早上好呀!”
“你在做什么?”梁淙问。
“上班啊,还能干什么?”
“我现在在公司,看你的办公室关着。”他问:“你不在吗?”
而梁淙没有提她不打招呼离开的事,周倾松了口气,又去应付另一个问题,“哦,我在厂里,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算重要,我发你邮件了,抽空看一看。”
“好。”周倾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的面容十分冷静,或者说冷漠,她静了片刻又问:“还有事吗?”
“没了。”他的语气要比她更冷一点。
“那,挂了?”
几秒后,“你晚上有安排吗?一起吃饭?”
“可能不行,要开一个很长的会。”周倾说的是实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好。”梁淙没再说什么了。
挂了电话,周倾返回会议室,继续跟周晋仁透露自己的计划。如果自己再不跟周晋仁说,以他的脾气可能真跑去对方公司放一把火点了。
“打官司没用。”周晋仁就不信那一套,他也受够了长期诉讼的苦。
但往往因为获得的结果异常艰难,才显得珍贵。周倾必须这样,从那条虚假新闻开始她就在准备了。
她没有以暴制暴的习惯,但必须反击。诉讼只是其中的一环,媒体的黑稿给倾虹集团造成的经济损失和道德污名是事实,必须有人为此付出实际的代价。
而后续周倾也会借此,在舆论上进行反击和营销,转化为经济效益补偿回来。
单纯的泄愤对她来说没意义。
“是不是比你跑去浇死发财树要好一点?”周倾问周晋仁。
“谁要浇发财树了?”周晋仁又急得瞪眼,想了想,“没想到你个小孩子,做事还挺周全。”
周倾觉得周晋仁真是口是心非,在外人面前夸她,却又觉得她是小孩子,“小叔,咱们家的傻白甜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周晋仁不想有数,被自己的侄女说是傻白甜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说的好听,万一官司打输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要是没把握,会告诉你吗?”
周晋仁突然释然了,也放心了。他跟周倾说,为了倾虹厂的声誉,他什么都豁得出去。如果周倾有不方便做的事,他可以去做。
周倾说:“我知道,小叔。”
周晋仁左右又看了看周倾,叹道:“我怎么现在就有点激动啊,感觉已经成功了呢。”
“那是因为你现在充满士气啊。”这就是个好的开始。
周倾再次对着周晋仁笑了笑,她坦诚自己的计划是因为足够的信任。诚然小叔是个傻白甜,做事有诸多不靠谱,但是周倾丝毫不怀疑他会背叛。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也是利益共同体,一个人的确脱离不了他的家庭关系。
周倾在心里想起了梁淙,他和她不是。
她现在正在跟他谈恋爱,也要和他家公司打官司了,他知道会怎么样呢?
下午周与行来了厂里,周倾和他开完会,拒绝了他的晚饭邀请。等周与行走后,她坐在会议室里看了会儿手机。
梁淙上午也约她吃饭,但是时间不确定,她考虑要不要打给他。
但中途被一个电话打断了,就很难一鼓作气,到下班她直接回了家。
运动,洗澡,吃饭,最后躺到床上享受这充实,但清心寡欲的一天。
*
梁淙坐在办公室里,再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