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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但是梁淙却说这太恶心了。

*

梁溢上面有两个姐姐,比他大几岁。按照通俗惯例,他作为男孩,出生是父母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但是爸爸对他很冷淡,只有在他每次闯祸、或者下发成绩的时候进行责难。他还以为那就是严父的风格。

印象里,妈妈从来没有抱过他,也没在他生病的时候表现过一次嘘寒问暖,碰到问题只会打电话,让爸爸回来,说:“你自己揽的摊子自己管,别推给我。”

只有保姆照顾他。

没有享受过关怀的人,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以为自己作为男孩子,这是父母给的历练。

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亲戚说他长得很像堂哥,俩人一块儿走出去,旁人都以为是亲兄弟了。小孩子对长得像这种说法没概念,他也没留意,毕竟梁淙不跟他住在一处。

只是有次过年,那个大家庭凑在一起,又有人聊起这个话题。梁淙多看了梁溢一眼,说:“是挺像的。”

大人但笑不语,估摸着知道怎么回事,故意的。

梁淙当时也不大没能参透,毕竟堂兄弟长得像也很正常。

男孩子之间容易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梁淙和梁溢玩了一下午,发现他也喜欢打球,送了一副球拍给这位堂弟。

虫子都有趋光性更何况人,梁淙随手的一个善举,梁溢就开始依赖了。

他总是去找梁淙,干什么都向他看齐,什么话都跟他说。

梁淙并不是个多热情的人,但是对梁溢挺有耐心的,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是天然的血缘关系的吸引。

当然梁淙也有自己烦心的事,他时常闷闷不乐。梁溢问他,他打发走了他:“毛都没干,跟你说什么?”

梁溢说:“这有什么,我懂的事很多的。”

“跟我说说,你知道个什么?”

梁溢那天下午就在梁淙的房间里偷喝啤酒,翘着二郎腿说:“我可能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大概率是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

梁淙漫不经心地觑了这小子一眼。

“我妈从来不拿正眼看我,我爸只有在我闯祸的时候家法伺候。”梁溢说:“但是他们对我俩姐姐就不是这样的。”

“你是蠢货吗?”梁淙说:“你去照照镜子,领养来的,会跟家里人长得像吗?”

梁溢这一想也对啊,那是为什么呢?

当时梁淙在青春期,发现父亲出轨,价值观处于极大怀疑的阶段。略一挑眉,想到了一种可能:梁溢可能是叔叔出轨生的。

梁溢意会到,骂了声卧槽,哥你太牛逼了。

宋建兰安排梁淙出国,让他不要管家里的事,只管自己。后来梁淙放假也很少回去,和梁溢的联系也就慢慢减少。但多少也能体会彼此的心情。

梁淙在外见识的多了,畸形的家庭五花八门。在外挥金如土,回来可能就戴上银手铐的,比比皆是,他逐渐能接受中年夫妻各自变心是常态。

但是在某一天,宋建兰告诉梁淙,梁溢根本不是他叔叔的孩子,其实是他爸跟外面的人生的。梁云峰在他几岁的时候就出轨了。

“这太恶心了。”梁淙无法直视自己和梁溢的交情,他对梁溢的好都变成了伤害宋建兰的帮凶。

梁溢那次被梁淙点到了鼻子上,不知道他哥在骂谁恶心,他?还是大伯?梁溢自动把这顶帽子戴到自己头上。

从那以后,梁淙没再用正眼看过他。

梁溢想,靠,我也很无辜啊,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是非不分地就不理我了?

他一直崇拜梁淙,梁淙打网球他也打网球,梁淙学金融他也学金融,梁淙进家里企业做事,他也求大伯让他进去。他真的很想像他哥一样,更想超越他,比他做得更好。

可无论他怎么作妖,梁淙就是不搭理他。

因为他设计陷害倾虹厂,梁淙亲自把他揍了一顿,是他这两年最爽的经历了,从头痛快到脚,所以他一下都没还手。

他能把梁淙给气到也算本事。

门外的周倾已经离开了,梁溢走出来。连这样的女人都爱梁淙,梁溢不明白,为什么最好的爱,都流向不缺爱的人呢?

*

周倾并没有把梁溢的话放在心上,她觉得梁淙是什么样的人她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何况做生意不趋利没心机,直接飞去巴黎好了,去做圣母吧。

接下来就要到春节了,RB公司的年会梁淙并没有参加,他去了国外的工厂,周倾作为老板,在年会上发了几十万的红包,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苦付出。

晚上梁淙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春节他还在外面。

“你的车前面蹭掉了块儿漆,记得去补。”梁淙肯定是没蹭过,跟她说:“自己开的时候注意一点,别抢快,早了那么一秒两秒没什么意义。”

周倾自己都没察觉,“你开车也那个德行,在说你自己吗?”

“我不像有人技术烂。”梁淙也笑,在电话里跟她逗了两句。

公司放假后,周倾去梁淙那取车,果然看见前面有一点点划痕。饶是周倾没有强迫症,也不是完美主义者。但这辆车尚在她的新鲜感内,看着这么个划痕还是有点儿心烦。

周倾坐进车里,看见干干净净的副驾上放着一只蓝色丝绒的首饰盒,很明显是给她的,原来醉翁之意在这。

看那形状大小,很像戒指。

梁淙送了她另一对耳钉。

夹了一张纸条:新年快乐。

他是故意的在试探她,还是吓唬她呢?

她把车开去修,4S店的工作人员告诉她这漆国内没有,要从国外寄过来。要等一段时间,周倾也不着急,便先做了个清洁。

她把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拿下来。原本只是想探个究竟,到底是在哪蹭的,隐隐约约记起来了,有次开去乡下,路面太窄蹭到了旁边停着的三轮车。

梁淙未免太仔细了,这也能注意到。

但看着看着,就调到了别的时间上去。

车一直在梁淙家车库待着,他没怎么开,一共两次。一次是送她回去的那天晚上,另一次是隔了一天的下午,他开去了公司。

录音功能在车机系统中默认的是开启,她没有动过。

说监视有点儿故意,周倾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上想。梁淙开车的时候都特别忙,一直在打电话。

一次是跟梁云峰谈收购,周倾已经知道了。

另一次是与常境通话,说的是同一件事。梁淙就是拖着飓风找不到合适的受让方,不得以找上自己,直接一杀到底。

常境调侃他:“你这算坑梁董吧?也就他拿亲儿子没办法。”

梁淙不在意地道:“这是他自找的。他愿意买单。”

“六旬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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