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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眉紧蹙。
南斯屿自然也没有听这些废话的打算,将叶予音藏在自己怀中,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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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音是故意的,让南斯屿过来,又让他看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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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没有背景,她在乐团里受到了太多的不公平对待,虽然早就习以为常,但也不愿让这样的生活持续下去。
在之前她的目标一直都是能如愿参加这次的邮轮音乐会,只要过了这段时间那么她再也跟这群人没有关系。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现在的人气已经高到乐团愿意跟她签长约。
昨晚孟冬染就提醒过她,这是个很好的赚钱机会。
她特别缺钱,但如果继续留在乐团的话,这种偏见与委屈将会长期存在。
因此,她需要一个靠山。
让王杉知道自己背后是南斯屿,那么她就会忌惮她的身份,至少能让她在乐团内更安稳一些。
所以,她选择利用南斯屿。
但她并没有任何愧疚情绪,因为这对南斯屿来说不过是露个面的功夫,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宝贵的通行证。
她道德感不强,只会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此刻。
南斯屿抱着叶予音,穿过人群密集的地方,忽略了所有朝他投来的注视。
怀中的人体温烫到夸张,他满脑子都是方才撞见的她如同纸张被推倒在一旁的画面,心脏隐隐被牵着疼。
步伐加快许多,将叶予音送到自己房间,轻轻放在床上。
喂她吃了药,盖好被子,又叫了医生过来打吊瓶,慢慢的,床上那个人呼吸平稳许多。
但她始终抓着他的手,力道很轻,他也没舍得松开,坐在床边担忧看着她。
那年他将叶予音带回家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狼狈,整个人害怕到一直发抖,即使在安全的地方也没办法放松。
那几个夜晚,她时常惊醒,目光空洞胆怯,抱着他不断掉眼泪。
一直到哭累了,她才能睡过去,身影平躺在床上乖巧得过份,就像现在这样。
可她越是乖巧,他就越是心疼。
南斯屿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撩开挡住眼睛的碎发,轻微抚平她皱着的双眉,连眼角都藏着难受。
她不过是一个21岁的小女孩,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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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模糊间,叶予音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
那是夹杂在两段尤为黑暗中间的一段美好岁月,她可以任性宣泄自己的脾气,可以放肆大笑也可以畅快大哭,甚至拥有闯祸的资格。
因为那个时候她背后有一个人,他会偏爱她,会替她收拾烂摊子,也会为她支起保护伞。
那个时候多快乐啊。
可惜也是那么短暂。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暗了下去,叶予音独自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区域,倏地闪过很浓的孤独感。
头还是很疼,但昏沉的劲总算过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她站起身,赤着脚往外走,推开门的那一瞬注意到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
思绪一顿,满腔委屈瞬间倾泻而来。
男人同样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醒来,很快挂断电话,靠近她。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再次将她环抱起,细致浓密的长发顺着布满青筋的手臂垂落,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低沉的嗓音环绕:“地上凉,别光脚走路。”
叶予音眸光晶莹,分不清是因为生病的迟钝还是因为什么。
在这一刻,她彻底确定。
她的保护伞回来了。
第14章
在被南斯屿抱回床上的过程,叶予音始终看着他,思绪不知道飘到哪。
“被我吵醒了?”南斯屿重新替她盖好被子,单手撑在床边,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叶予音摇摇头,“睡醒了。”
她睡得很不舒服,在梦里的头昏得要命,又冷又热,反倒是醒过来后才稍微好受些。
南斯屿继续问道:“饿不,我派人送点粥过来。”
叶予音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东西,但她确实有点饿,早上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还是吃点吧,补充营养好恢复。”南斯屿道,同时已经打电话安排服务生过来。
他与叶予音说话的语气一向很轻,此刻更甚,好像稍微加重便会吹散面前这个摇摇欲坠的人般。
须臾,房间门被敲响,服务生送过来一份滚烫的粥,南斯屿接过后重回到叶予音身边,指腹试了下粥的温度,轻轻吹了吹,一口一口喂她。
叶予音时而看着他的动作,时而看着他,唇边始终勾着乖软的弧度,却还是病怏怏,让人不安。
南斯屿见状便稍微往里挪一些,靠近叶予音让她支撑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她毛茸茸的头蹭着自己脖颈。
叶予音坦然抱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什么,只是贪心得想抓住这一刻。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了。
上次生病应该是在上个月,她独自躺在那个破烂不堪的家中,盯着天花板三天两夜,最后硬抗过来。
她体质不好,生病是常事,连身体也快要记住这种感觉。有一次她烧到41度,没有人知道,最后是孟冬染联系不到她,找到她家来,这才救了她一命。
在无数次这种时候,她的求生意识都很弱,也想过要是这么过去了那也就过去了吧,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在虚弱的时候脑海中又总是容易浮现一个身影,那个人会在她身边整宿陪着她,会着重关注她的健康,也会在她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没有责备意味的叮嘱她,然后再把最温暖的地方留给她。
一开始,这个身影很清晰,后面渐渐的,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她几乎忘记。
可以说,那个身影是支撑过她度过每一个不堪一击的时候。
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梦,叶予音低眸一笑,不自觉更抱紧南斯屿。
高烧让她的意志也跟着迷糊了起来。
她在想,这个人多好啊。
如果能永远属于她就好了。
一碗粥还剩下三分之二,叶予音已经吃不下,伸手制止南斯屿的动作。
“不吃了?”南斯屿问她。
叶予音没有重心的点点头。
“再睡一会吧,我在这陪你。”南斯屿扶着叶予音趟回床上,重新盖上被子,还轻轻在被子上拍了拍。
叶予音照做,但她已然没困意,思绪乱到一直在好几年前回荡。
忽而轻轻唤了声:“南哥哥。”
“嗯?”南斯屿握住她的手。
叶予音紧紧反握住他,想到12岁那年,她与南斯屿的最后一次见面,她躲在他身后哭喊着让他不要离开自己,但他的态度决绝,亲手掰开她的手掌。
这一幕,深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