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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竟然有捏糖人,那我要一对凤凰。”
“我记得南哥哥你之前很喜欢吃炒虾滑,来一份吧。”
“还有那边的……”
“……”
最后南斯屿整双手甚至拿不下,上一份食物还没吃完叶予音的下一份已经递了过来,而罪魁祸首仍笑得欢,还准备往后边的摊贩过去。
“等下。”南斯屿实在没办法,出声制止叶予音的动作。
尽管如此,此刻的他只能动动嘴,甚至双手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拉住她。
“这些先吃完。”
“我能说我已经腻了吗?”叶予音与南斯屿对视的眼神有些虚,嗓音随着弱了几分。
“……不能。”
南斯屿一本正经:“别浪费。”
“不浪费,有你呢。”叶予音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好,笑容越来越假,最后缩了缩脖子认怂,“……行吧,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等你先把这些东西吃完。”
她说的是‘等你先吃完’而不是‘等我们先吃完’。
南斯屿捕捉到她狡猾的用词,略微眯眸。
叶予音陪着笑迅速纠正:“我们一起吃。”
“……”
南斯屿这才放松神情,手捧一大堆外卖盒,在附近找了个亭子坐下,几乎堆满整张桌子。
这边是公共区域,没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周围环境有点脏,连凳子上也留有各种水渍,仅剩一张稍微干净点。
“将就着坐吧。”南斯屿动作熟练从叶予音的包里拿出纸巾,铺在椅面,示意叶予音。
唯一的凳子,他选择让给叶予音。
叶予音反而拉住他:“南哥哥你坐吧。”
随后补充:“我坐你腿上就行。”
南斯屿:?
看着他那僵了一瞬的表情,叶予音任由唇角弧度扩散,“南哥哥别害羞啊,不就是坐一下大腿,这有什么?”
叶予音知道,南斯屿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挑衅他。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什么边界感,一些相处模式早就远超过亲人或是普通朋友。
南斯屿也懂她如此明显的小心思,留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弯身坐下,伸出大长腿,略微挽起袖子拍了拍大腿处。
薄唇轻启,缓慢落下染上蛊惑的一个字:“坐。”
“……”他果真最承受不住挑衅。
问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还有不少人,叶予音当下真有那么些惊诧。
但既然是自己所出的言论,她丝毫不虚,随着坐下,整个人在他的两腿之间。
她没敢完全将所有重量压在南斯屿身上,双手搭在桌角处借力,但这一刻她的心跳还是快了些许。
两人之间这种近距离接触并没少做,南斯屿身上好闻的雪松香味几乎是刻进DNA里的熟悉,每次都能让她贪恋得想用劲抓住。
偏偏南斯屿压着低沉的嗓音从身后飘来:“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
叶予音咬牙:“硌得慌。”
“……”
南斯屿低声一笑:“那你想继续这样坐着,还是下来?”
叶予音耳根可耻的略红,灰溜溜起身,将南斯屿往旁边推,“你坐过去点,腾出位置给我。”
这场暗戳戳的战役,还是以叶予音的退缩结束,她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但没想到在南斯屿面前还是那么容易缴械投降。
南斯屿还是笑着,似乎还含着些胜利者得逞的喜悦,如叶予音所愿腾出一半的空间给她。叶予音坐下,两人之间仅有一道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缝隙,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安全距离。
南斯屿默默摇头,“小小年纪,上哪学的那么多心思?”
叶予音不想理他,期待着有风吹散自己脸上泛着的红晕。
而南斯屿已经若无其事开始解决桌上的东西,基本都是叶予音吃剩下的,他也没嫌弃,时而把食物送到她嘴边督促她多吃点。
还是那句话:“太瘦了。”
“我最近都胖了。”叶予音嘀咕。
“没胖。”南斯屿默默丢过来一句话:“我刚才也觉着硌得慌。”
“……”
成功获得叶予音一个狠狠瞪眼。
-
离开小吃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两人在吃完那一堆东西的时候已经没了胃口接触其他的。将所有包装盒收拾好顺手丢尽垃圾桶里,起身延着这条街散步。
“其实这里我们小时候经常来。”南斯屿这才提起。
十年前,对他来说是十六七岁的回忆,他记得非常清楚,但他并不确定叶予音还能否记得十岁左右发生的事情。
实际上,叶予音没忘,而且非常深刻。
当时他们居住的地方就在这边附近,这边还不是专门的美食街,但已经有不少人在这摆摊,她与南斯屿有时放学路过就会在这边买点下午茶回家,有时候晚上嘴馋了,也会专门跑下楼,再躲进房间内偷偷吃。
这里承载着他们好几年的记忆,日复一日刷新不同的黄昏。
但后来这里也成了叶予音最不愿回忆的地方。
因为她就在对面那条江旁,想过跳下去。
那是在与南斯屿分开的两年后,亲生父母离世,是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
一个人用所剩的最后一点钱买了张火车票,从车站赤着脚徒步来到这里,敲响那扇曾经是唯一希望的门。
却没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最后心灰意冷,她站在江边,任由刺骨的寒风拍打不堪一击的自己。
那一刻,她是真的找不到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
第23章
叶予音并没有选择将这一段经历告诉南斯屿。
美好的从前才值得人留恋, 不幸的片段只剩下折磨,既然已经走过来了,那她只想向前看。
他们穿过街道, 重走当年时常经过的道路, 望着天边的霞色消失殆尽,又被城市灯光取而代之。
南斯屿开始讲述他的这九年。
在叶予音离开后不久, 他的父母创业遇到危机,濒临破产, 因此他们被迫搬家,几乎从头开始。他也没再能当逍遥快活的二世祖,沉淀下来共同参与公司事务,会拉下脸求助应酬也会夜以继日工作,遭受过冷眼与打击,直到成功扭转局势。
后面一切顺利很多,他被送去国外留学, 直到两年前才回国。
叶予音突然想牵南斯屿的手,但没有完全牵住,悄悄伸出小拇指勾住他指关节, 路灯下小手的影子晃啊晃, 是穿梭在喧闹街巷中的宁静。
“所以南哥哥一直没谈恋爱, 就是因为一心只有工作吗?”叶予音俨然撇去那些触景生情,语调恢复轻盈。
南斯屿则任纵她拨拉自己,回答她的话:“是。”
“我怎么那么不敢相信。”叶予音轩然,刻意追问,“上次秦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