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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弟子已将沐墟河底打捞搜遍,并未见得四大恶骨血傀身影,恐怕......”

“恐怕什么?”风景野放下茶盏,捏着金扇子,眉色一挑和风路行对视片刻,道:“如果我没记错话,素怀容和四大恶骨血傀坠崖当日,你也是在场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风路行诚实地道:“是,可不管是悬崖河底,还是沐墟大殿,确实并未搜得恶骨血傀踪迹,我想......恶骨血傀失踪真正缘由,应当只是宣乐的猜测之词。”

风景野有点不耐烦,道:“说清楚一点。”

风路行恭敬地道:“宣乐猜想,四大恶骨血傀失踪不见踪影,有可能是在坠落悬崖之后,被人趁机给召走了。”

风景野站起身,姿态倨傲,叉腰道:“当时在沐墟宫上,与素怀容交手再到坠落悬崖河底有哪些人?”

“决战之时,伏魔度苦界几大门派的宗主皆在场所见,只师香夷一人,曾与素怀容交过手。”

“师香夷。”

风景野走了几步,望着大殿喃喃自语地道:“师香夷。”

风路行直视着他,严肃地道:“后来师香夷与素怀容搏斗一刻过后,就与素怀容一起坠下了河道,我想会主大人她应该不会召走四大恶骨血傀。更何况她在不焚天坑修了妖绘莳心术,但谁也不知,她是怎么修炼而来的,未必会与阴冥符宝有关。”

风景野眼睛微眯,冷声问道:“师香夷,师香夷她人呢?”

风路行垂着眸,道:“宴后会主大人带着孩子告辞离去,应当是回不焚天坑。”

风景野叹了一口气,严词道:“如今四大恶骨血傀,随着素怀容的坠入河底而消失不见,可偏偏素怀容死了,师香夷先前曾言过,有法子销毁四大恶骨血傀,只是不知是何。”

风景野又坐下,双手撑着膝盖扭了扭脖子,道:“宣乐,你刚回来,先回烈火坛给父亲上炷香,顺便认识一下几位兄长吧。”

“是。”

“那师香夷想个法子,必须让她出不焚天坑。”

“想让会主大人出不焚天坑,并非难事,宣乐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哦,说来听听。”

风路行走近几步,将自己所言之计,倾身附耳说与风景野听。

伏魔度苦界,清虚道的云间香雪海内,季闻麟听门下弟子来报,称季司离要下山,尚还未出门,就被刚从外地遍寻孙女的家母凌雁秋给唤去了训话。

闻言,季闻麟也朝凌雁秋屋舍行去,只见凌雁秋风尘仆仆,还未来得及修整庄容,便唤了季司离去。

凌雁秋端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看着季司离心不在焉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我听闻,此次沐墟宫一役,冷教主身入险境,受了不小的伤,也听说了司离与师香夷坠崖之事。”

季闻麟站在堂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季司离,缓缓地道:“母亲多日劳累奔波,何不先休息......”

话未说完,凌雁秋就抬手止住了,打断道:“司离,我听弟子说,你要下山是想去做什么?”

季司离微垂着眼眸,闷闷地道:“奉天宗魔乱今虽已诛除,但难免有些遗漏,如今被邪术炼化的尸傀遍布各地,阴邪诡气四溢,多地尸傀尸骸浸落在水中,司离欲带弟子前去整除。”

“你下山真是为整除尸傀吗?”

凌雁秋赶回云间香雪海这一路,听说了不少关于自己侄儿与师香夷的不耻传闻。沐墟宫那一战,诸多仙士亲眼见着季司离,为救一个妖奴,奋不顾身地与师香夷一起跳下悬崖河底,其传言季司离目的,是为得到师香夷的妖咒,把两个人传得神乎其玄。

凌雁秋今日归家,见自己侄儿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哪还是自己那个目下无尘,一心修道的爱侄,她看着季司离,觉得季司离如今人是长大了,可是一点也不让她省心。

她心知季司离想说什么,抬手道:“司离,此事你不必下山了。这三年来,你的剑术止步不前,可知是何原因。你的剑之所至,便是你的心之所往,倘若心不净,掺杂过多杂念,如何能突破剑道更上乘。这两个月,你就留在屋舍静心修习剑术,期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屋舍半步。”

季司离神色郁郁,一语不发。

凌雁秋又道:“司离,诛奸除邪,坚守本心的宗规训言,不仅仅是要铭记于心,更要用于已身立世行止,你可明白?”

季司离没听进去,犹豫再三,上前跪下施礼,道:“明白,可司离......”

凌雁秋冷哼一声,打断道:“清虚道剑之道,你可否都领悟,剑法是否已修炼到出神入化境界。”

季司离坚定地道:“我......”

凌雁秋适才还盘算着要好好问责他一番,又想着这么大个人了,训他话不好,就关他两个月禁闭,让他自己静思悔过。没想到他根本没把自己话听进去,哼声打断道:“既如此,何需修剑道,改修他途,岂不更好。”

说罢,凌雁秋忍着怒气,捏着茶杯喝茶不再看他二人。季闻麟知道自己母亲生怒了,轻轻地拍了拍季司离肩膀,季司离这才起身作罢,对着凌雁秋行了一礼,领了两个月的禁闭便退了出去。

忽然,凌雁秋叫住季司离,道:“司离,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你可否还记得,你父亲当初不听劝言,擅自离山的后果?”

季司离垂下眼眸,心里若有所思,凌雁秋又道:“去吧,闻麟,你待留下,我还有话交代。”

凌雁秋与季闻麟对坐而谈,凌雁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那师香夷就是师卿卿吧。”

季闻麟微微惊讶,道:“母亲是如何得知?”

凌雁秋轻叹一声,道:“这三年来,司离每每出门征伐奉天宗,哪次不是为寻她而去,他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来。沐墟宫之事,那么多人看着,他就跟着师卿卿坠下悬崖河底,哪里把清虚道立身之本搁在眼里?结交妖魔实为大忌,你做了这么久的宗主心里也该明白。时日一久,怎么司离反倒忘了呢!而今我也是忧心,我见着师香夷,就记起了司离他爹娘!”

季闻麟淡声道:“沐墟宫那日,我也有错,明知司离什么脾性,却没拦着他。有错便认,有罚便受,司离是个明事理的孩子,知进退,懂分寸,非会与妖奴同流合污。”

凌雁秋说到这里站起了身,回忆起过往那些是非恩怨,双目有些微红,连叹了几口气,道:“最好司离能明白这个道理!当年他父亲宁肯叛出宗门,也要护着那女子,最后是什么下场?司离好不容易长大了,眼看他跟师卿卿来往,我也怕啊!司离生得那个性子,与他父亲一样执着,我是真怕司离被误了前途!世人提起浮屠派,谁不恨师卿卿!鹤月说什么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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