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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风清扬公子猎杀我一事,你也是参与者。或者说是主谋者教唆他这么做的?我与你好像并无深仇大怨吧!”
众人目光齐聚在聂浩威身上,他被噎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孟花啼竟然会开始胡乱编排起他,把这脏水往他身上泼,他回道:“步夫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不过为风公子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含血喷人?!”
孟花啼愉悦起来,拿着团扇掩唇轻笑道:“聂宗主,你今日怎么总是要讲些无厘头、令人开怀大笑的话呀。乌伤派跟风火门什么关系,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当时你离风清扬公子最近,又极力为他张言狡辩,那我可不要认为是你给他出谋划策的么。”
冷鹤月凝视着孟花啼,眉角稍缓,嘴角微动,颇为欣赏她的一派从容镇静、说话有条不紊的风度。
聂浩威一听这话,心知这是被她绕进去了,心急得跳脚出言攻击她,恶声道:“你这女人,胡言乱语什么!我堂堂一教之主,怎么可能会指使风公子做这种事!你这是诬蔑陷害!”
孟花啼把控着气氛,把刚才他噎苏姝的话,又给他噎回去,盯着他道:“聂教主,说几句话就急躁,莫不是心虚了,方才你振振厉词,可是威风得很呢?现今你也说了,是诬蔑陷害,那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按罪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征讨奉天宗,在沐墟宫决战之时,明明是卿儿救了大家,怎么倒成丧心病狂了?”
她开始挪步走到步少棠身边,轻点着团扇,面对各大门派毫无惧色地道:“诛邪功名百家享,空口白牙一生诟,我竟不知修仙问道的‘名门高派’四个字,是拿来作践人的。话已至此,我便明说了,你们想去不焚天坑问罪也好,讨伐她也罢,够胆就去找她讨,当然你们要是行的话!这名门高派几个字,我仙霞宗怕是担不起,你们随意。”
说完,孟花啼跟步少棠率着一众仙霞宗弟子出了鹰巢寮,留下一片狂热的反驳纷纷痛斥起师卿卿和仙霞宗来。
匆匆一场召集会,就此匆匆不欢而散,众位宗主边走边激愤讨论起,这场没个结果的召集会。
后殿内,因着风清扬原先在猎场,私自猎杀孟花啼一事,致使今日召集会失败,风景野大为恼怒,负手而立,在殿内来回踱步。
过了片刻,风景野转身,指着地上跪着的风清扬,怒斥道:“若不是你自作主张,当日一声不响地围杀孟花啼,他们夫妇二人,便抓不着这把柄!你是名门大派出来的弟子,怎么眼皮子也跟那些山野散修的东西浅!为着那一时仇恨,就擅自动手,结果怎么样?宣乐好好的一盘棋,就这么白费了!此次之后想让师卿卿出不焚天坑就难了,她不出来,如何能拿得住她!”
风清扬急忙道:“大哥,是我一时糊涂。但今日召集会,全系孟花啼那贱人跋扈乱搅,她屡屡坏我们大事,必须想办法除之。”
风路行刚好言安抚完外边各大门人,便急匆匆地赶来后殿,见着二人恭敬施礼道:“大哥请息怒,今日召集仙盟百族声讨师卿卿,虽失败了,但并非没有收获。”
风景野转过身,看着风路行,道:“八弟,此话怎讲。”
风路行面色沉静,缓缓地道:“步少棠儿子身中噬心烈火术,体内魂识渐散,师卿卿想要救活他,必定会转移到自己身上。噬心烈火有个致命弱点,只要妖魔之人将烈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就会遭到烈火反噬引出心魔。”
风清扬皱眉,不解道:“你是说心魔引?可引出她的心魔,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风路行耐心解释着道:“师卿卿的心魔一旦引出,就容易失去神智,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击垮她心理防线,她必定会走火入魔,大开杀戒。”
风景野思量稍许,捏着金扇子,冷哼一声道:“引出她的心魔?我倒有一计,师卿卿,你的死期到了。”
这边,季司离将师卿卿和步知仪送回沐墟宫之后,便动身回往了云间香雪海,主动到训诫堂请罚。凌雁秋站在季司离身前,两旁的弟子抄起手中的戒尺,抬手就朝季司离的背上抽去。
凌雁秋看着他,厉声道:“司离,你私入风火门棺森狱禁地,还中伤风三公子,可知错!”
季司离低垂着眸子,跪在地上,双拳紧握身杆跪得笔直,沉声道:“司离一向认为,身为仙门弟子,遇见不公正之事,理应出手相救。”
凌雁秋神情有些勃然,气得面色涨红,怒道:“你救了她又如何?论起不公正之事,仙门不缺你出这一次头!出手救了她,你自己就会与她一样,陷入无尽的是非纷争,这种人最后会是什么结局?你又有什么能力,与实力强大的风火门抗争?”
季司离一言不发,咬牙忍着后背戒尺落下的疼痛,嘴里含着血沫,后背戒尺厚重,才挨几下后背就现出了红,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痛。
凌雁秋气得有些眩晕,无奈地连叹了几口气,眉头紧蹙,道:“你在沐墟宫坠崖之事,叔母罚你勤修剑术,是希望你潜心修炼,剑道能够有所大成,你为何要违反宗规,私自下山?此次你助师卿卿中伤别门弟子,知道外面私言怎么说的吗?你真的要执迷不悟,一直错下去吗?我问你,清虚道宗规,第十六条是什么?”
季司离忍着痛感,神色肃穆,冷冷地道:“不可与人私斗。”
凌雁秋又道:“第二十一条又是什么?” 网?阯?F?a?b?u?Y?e?ī???u???ē?n????????5?????ō??
季司离道:“不可结交妖魔之士。”
凌雁秋怒火不减,喝道:“既如此,看看你犯了几条,难道你忘了你父亲是因何而判出宗门,一步步误入歧途的吗?”
听到这一句,季司离立刻抬眸,直视凌雁秋,急声反驳道:“父亲判出宗门,是为......”
凌雁秋喝斥打断,道:“住嘴!叔母亲自教导你,没想到你还是要为了这样一个妖族女子,自毁前途!”
季司离后背受着鞭罚,血染透了白衫,仍忍着痛,沉声道:“司离此番所为,非是为个人荣辱,而是承伏魔度苦界所立正派之念,行的正义公道之事。”
凌雁秋冷哼一声,道:“大逆不道!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弃自己家族名誉不顾去救一个妖奴!叔母过往对你的那些教导,你难道都忘了吗?”
说罢,凌雁秋被他气得胸结怒气,旧伤复发一下子没缓过来,抚着胸口剧烈咳了起来,一旁的弟子连忙扶人。
这几年,凌雁秋几乎都是日夜奔波,坚持四处找寻自己孙女季陵春。近日,听得季司离为护师卿卿,在棺森狱打伤风清扬的消息,心里怒火愈积愈沉,这才引发了旧疾。
半晌,凌雁秋抬手两旁弟子手中戒尺才停止抽打,她面容有些沧桑,无声地叹了几口气,言语稍缓,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