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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硬接鞭影。
师卿卿眉头紧锁,心头顿感唇揭齿寒,凝目沉声喝道:“虞子钦!快走!” W?a?n?g?址?发?b?u?y?e?ǐ???ù?w?è?n???〇?2??????????
虞期鞭影瞬间收住,闻声一僵,怔怔地与师卿卿对视一眼,周身翻腾邪气缓缓沉了下去。旋即师卿卿双指快速捏了个手诀,画了一道妖咒猛地朝他额心推了一掌,使其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飞速逃离了人群。
师卿卿站住扶着手臂不动,刚抬头一把利剑就抵在她的眼前,抬眸一看,正正对上步少棠那对萧寒的冷眸,她有些惊诧,没想到步少棠会突然出现,许是刚才她与修士们交手出琴时,他就站在暗处观察自己琴术了吧。
步知仪见他爹满面杀气,立即站在师卿卿身前,拦着剑锋道:“爹,你拿剑指着她干什么,是她救的我!”
步少棠冷哼一声,冷冷地直视着他,怒斥道:“还知道我是你爹!连我话都敢不听,干脆我管你叫爹!搞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放信号,是等着我给你收尸?!”
步知仪低了低头,怯声道:“我、出门着急忘了带!”
师卿卿:“……”
见步少棠火冒三丈,想到步知仪回家肯定少不了一顿好打,暗暗摇头,谁知刹那间,步少棠便把满腔怒火化作怨毒冷光转向了她,嘴角挤出一个冷厉的微笑,道:“春见寒思琴,倒是用的很顺手啊!”
一名仙霞宗弟子问道:“宗主,那一名妖奴跑了,要弟子派人去追吗?”
步少棠强压着怒火看着师卿卿,自始至终他的目标都是眼前这个人,寒声道:“不必追了,把她给我绑回去!”
紧接着,师卿卿手臂一紧,被两名仙霞宗弟子给带下了山,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她心中不由猜想,按照季司离的修为,追拿一个人应是不在话下,但他此时还没返路回来找自己,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人。
这边,季司离被三个恶骨血傀缠住,经过两个时辰交手,他淡漠的面容被恶骨血傀攻击得更显冷厉,在这无休止境地重围厮杀里,他保持着本身特有的耐性,一剑一剑砍退进攻的恶骨血傀,在久围的险境犹如绿浮在春波上行走。
恶骨血傀的攻势一点点地在消磨众人耐性,在不断地后退和奋起的进攻中让众人感到疲惫,紧密的连环杀招逐渐压得他无法喘息。
就在他瞥见夜色渐黑,心中想到必须得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去找师卿卿时,林中突然出现十余名清虚道弟子。
正是仕隐率弟子前来,十余名弟子见季司离被围困,立即拔剑施镇压咒阵。
不消片刻,围攻的恶骨血傀被十余名清虚道弟子,用澄白镇压法阵给缠住了身躯,见状,林中深处再次响起一道御笛声,恶骨血傀强制冲破镇压符文,得了指令一般迅疾抽身后退!
仕隐刚要动身去追,季司离就出声拦住,道:“不必追了,我要你去请的人,请来了吗?”
闻言,仕隐停住脚跟,没继续去追,抬手施礼道:“回公子,人已经请来了。”
落日西沉,暮色降临,步少棠就近找了一家还未打烊的客栈,话也不说,一脚踹开门就上了楼。
店家忽见进门男子一副横眉怒目,杀气腾腾的神情,身后还跟着一众气势凌厉,提刀带剑的仙士。个个黑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阎王来点名要人,吓得店家骤然胆颤大气都不敢喘。
仙霞宗的一名子弟塞了几个灵石给店家,将整家客栈包了下来。店家很识趣,依着吩咐麻溜打烊关了门,一声不吭忙进房间。
步知仪跟在步少棠身后欲言又止,面前这个妖奴虽然令人极其讨厌,但她屡次在绝望险境出手相救自己,心中似有点担心自己爹会将她打死。
还未开口,步少棠就拽着师卿卿,踹开房门将人推了进去。
步知仪耷拉着脸,脸色又怯又窘地看步少棠关门。
这样森寒悲愤的神情,自他母亲去世之后就没少见。外表酷似无情,对妖魔态度满是厌恨和憎恶,嘴上扬言要将天下妖奴给抓回水月仙境严刑审问,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绝不留丝毫情面,但每每真逮住妖奴时,却又竭力压制着手里凌迟快刀,审问妖奴一通后,问不出师卿卿有关消息,就又随便找个理由把人放了。
妖祸天姬仙霞宗的罪人,这样欲加名头,让人根本分辨不出那所谓的恨怒,到底是护持是仇怨,是真情还是恨绝。
门口守着的弟子,看着步知仪站在门口发呆,提醒着道:“少主,你身上衣服.....可要属下派人去备热水洗沐?”
步少棠又开门道:“赶紧去把你衣服换了,堂堂少界主搞成这副鬼样子,叫人看见丢不丢人!”
步知仪愣怔地回过了神,思绪飘忽的垂首打量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身上皱巴巴的道服满是脏污黑红血迹,灰头土脸活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恶鬼。
要不是弟子提醒,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惨状,好在自己爹没发现自己这副鬼样子,不然又得挨一顿训了!
他点了点头,随走去一旁的房间清洗,房内,步少棠双目凶狠与愤怒皆化在眉眼间,师卿卿站在木榻前,往后挪了两三步距离,防备他下一刻伸手抓自己面具。
步少棠没有上前,负手而立背对着师卿卿。
良寂许久,步少棠一掌拍在茶桌上,声音骤然一冷,斥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师卿卿知道他想问什么,反问道:“我是不是她很重要吗?”
步少棠狞声道:“你只回答我,是或不是。”
师卿卿矢口否认道:“我不是她。”
屋内气氛肃杀,步少棠屈指扣在桌面,皮笑肉不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敢装模作样!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师卿卿冷声道:“刀锋过喉,人头落地,你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吧。”
步少棠陡然扫开桌上茶盏,执着剑鞘便要劈向对方门面,谁知师卿卿早已料到他的杀意,抢先一步翻滚到木榻一侧。
步少棠再次举起剑鞘挥砍她的手臂,师卿卿伸手想抓住剑鞘。本以为能十拿九稳,谁知步少棠从她的手边往下滑开,转而敲向她的膝盖。
师卿卿微微皱眉抬脚企图避开,步少棠抬腿压下她的脚面,手中剑鞘用了点力道,霎时击向她的膝盖,击得师卿卿微微发疼。
步少棠身形后移衣玦无风而动,剑鞘霍然逼近,伸颈睨着她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腿上膝盖有个旧伤口,是你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所致。膝盖骨裂,后来虽痊愈,但每次练功碰到此处,你都会下意识躲避,你认还是不认?”
小时候师卿卿爱贪玩,总是趁着练功时候,就偷懒拉着步少棠去跑马场驯马玩。步少棠不知看过师卿卿多少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都是他将师卿卿背回家的,他对这一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