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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滑到平躺在床上,扯过薄被盖在脸上,最后烫得受不了后扯开被子,像被抛上岸缺水的鱼一样呼吸。

月色清凉如水,她闭上眼睛,拒绝胡思乱想。

几乎同时,陈砚南在填报志愿后接到周唯茵的电话,电话里她声音透着疲惫,刚结束德国的出差,她问他志愿的事。

专业这件事上他们达成共识,没什么可争论的。

周唯茵说:“爷爷说你现在在书店兼职?”

“嗯。”

周唯茵是唯结果论,陈砚南当初要因为老爷子生病要转回通州她答应了,是因为清楚他高考成绩会令她满意,作为父母,会在规定范围内给他一定的自由。

她问陈砚南还要在通州玩多久,又说起陈爷爷搬去京市跟他们同住的事,这边生活条件跟医疗水平都是最好的。

陈砚南道:“爷爷不会想过去。”

离开通州,相对于离开他大半辈子生活圈,老爷子比谁都恋旧,熟悉的人跟事都逐渐凋零,剩下的就更弥足珍贵。

周唯茵说:“那你呢?”

“你该回来了。”

第二天陈砚南说了回京市的事。

作为儿子他很清楚周唯茵的说一不二的性格,如果他拒绝,周唯茵接下来的电话会打给老爷子。

而他,也的确有其他事要做。

陈爷爷清楚他待不久,没留他,说记得带一些通州特产带回去。

秦芷迟疑一下,问:“什么时候走?”

陈砚南看着她的眼睛,到嘴边的明天咽回去,他说:“后天。”

秦芷点点头,她是理解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夏季这样短。

陈砚南在第二天辞去书店的工作,尽管店长说他现在就可以走,他还是站完最后一班岗。

然后像往常一样,打卡下班。

晚饭是在外面解决的。

秦芷拿到第一份工资,她拍下口袋感受自己的富有,说今晚吃什么她请客。

陈砚南望着她明亮眼眸,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像面团一般柔软,手感出奇的好,他这样想着,再捏了一下。

秦芷往后退,又因为牵着手被他拉过来,听他笑着说:“发工资的不止你一个,我也很有钱。”

餐厅离家的位置近,两个人选择步行回去。

其实想想京大开学早,陈砚南明天离开,他们分开也不过才一个月,也不算很久。

秦芷说着自己的理论,没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来,她走过,又再次被撤回来,陈砚南比她高,面对面时看她想俯视。

“一个月不算久?”陈砚南问。

比起之前的一年一个月已经很短,而且以后每个寒暑假他们也会分开,这只会是他们常态,总不可能如连体婴每天都在一起吧。

秦芷迟疑地点下头:“的确……不算久。”

陈砚南嗓音很低:“我们还没谈一个月。”

不算那天晚上,刚好一个星期。

他眸底漆黑,在夜色下看起来怨气比鬼大,但不满的只有他,另一个人给他的感觉反而是轻松。

因为不用再跟他偷偷摸摸,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陈砚南低头,鼻尖几乎碰触到她额头:“你想我走?”

“没有。”

秦芷上身往后撤开一些:“我怎么会。”

陈砚南跟她不一样,她是因为学费,需要书店时薪十六块的工作,他有更好的条件,同时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两个人对视,漆黑眼底映着彼此。

秦芷微微移开些视线,从包里拿了个东西:“我有准备一个礼物。”

她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一个录音机模型的小玩意,里面放着mini磁带,造型复古,是包包的挂饰:“送给你的。”

秦芷本来是想回去后给他的。

是她跟叶奕然逛街时看到的,她今天午休溜出去买来的。

陈砚南低头,拿过来后仔细地看过,

勾唇道:“看着还挺逼真。”

“不只是看着。”秦芷抬手,纤细手指摁过一个键后,录音机弹开,mini磁带可以取出来。

她只按了这个键。

“啊,还能这么玩。”陈砚南认真看完后说。

秦芷脸微热:“是有点幼稚,你不用特意夸的。”

“我喜欢。”陈砚南抬眼,郑重其事地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二个礼物,我会每天佩戴。”

“第二个?”

“还有一只狗记得吗?你在电玩城给我抓的。”陈砚南提醒她,他挂在背包上,平时没怎么带出来,小东西容易丢。

秦芷恍然,记起是学校放假的那天。

“想起来了,我以为你都丢了。”

“怎么会丢,明天带给你看。”陈砚南将小东西放进口袋。

“好。”

快到小区时,秦芷例行松开手,但今晚陈砚南不想放开手。

八九点的时间,路上一直有散步的行人。

秦芷整个人都拘谨起来,两次抽手失败,她低声说:“别闹了。”

“是林阿姨……”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

秦芷瞳孔骤缩,整个人像炸毛的猫,她下意识地往陈砚南身边靠,抓握住他的手臂,想要原地藏起来。

陈砚南像棵用来躲避的树,她整个身体贴着他,脸上的肉尤其是柔软。

“在哪里?你也低头!”

陈砚南没想过她反应这么大,他低笑一声,想说看错人。

秦芷已经抓着他调转一个方向,并且强调:“你别回头。”

她虽然觉得不太现实,陈砚南太高,被发现的可能性很高,但她身高不是特别突出,穿着简单,林阿姨不一定能认出她。

如果林阿姨告诉给陈爷爷,也只会说他们家小陈好像在谈恋爱。

秦芷胡思乱想,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胁迫陈砚南走出百米开外。

“好了,再往前没路灯。”

这一条路年代久远,前面本是待拆迁地,但后来城市建设往西移,这片一直没动,路面开裂也没人维修,没什么车经过,基本荒废状态。

秦芷抬起头,仍抱着陈砚南一只胳膊,她放开他的手。

“对不起啊,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跟爷爷说。”她的想法没错,这段感情才刚开始,会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

只是这一个星期里都需要避嫌,多少也会觉得不舒服吧。

陈砚南低下身,揉下她的发顶:“没关系,你不用道歉,我理解。”

有时候,也不必太替他着想。

秦芷看他没什么情绪,才重新轻松起来:“你明天是十点的飞机对吗?需要几点到机场,你记得定好闹钟,我明天也会定闹钟叫你的,错过时间就不好了。”

陈砚南说好。

最后一盏路灯显然也在报废状态,路灯的光很暗,只能照清楚她的脸。

她结束工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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