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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是已经相处了很久的夫妻。
唐舒看着那绵白的湿面粉,在沈越快速的揉搓之下,慢慢变成了一个圆乎乎的团子。
只是她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而是眼睁睁地盯着沈越那修长又分明的手指上,手背的青筋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让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手控。
至少这一刻,她确实有想上手触碰一下的冲动。
“怎么了?”沈越看唐舒心不在焉,又问:“我揉得不对?”
唐舒倏地回过神,摇头:“面团要醒发半个小时,你帮忙把馅料剁一下。”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去洗点青菜和葱苗。”
她今天准备了两种包子馅料,一种是素菜包,只有青菜的,另一种就是肉包。
等会儿她还得炸点猪油,青菜配猪油,比用花生油香多了。
有了沈越的帮忙,唐舒做起活儿来越发的事半功倍,最起码力气活都是沈越帮忙做的,等他剁好了肉,唐舒直接就加上调料搅拌成泥。
等到面团醒发好的时候,他们也把包子的馅料给准备妥当了,沈越还顺便洗了把米,开火煮了一锅粥。
这会儿唐舒好像已经有点儿肚子饿了,这几天她吃得挺多的,有时候下午睡醒了午觉就会肚子饿,要不是晚上睡得早,估计半夜还得找宵夜。
唐舒对一旁看着她的沈越说:“你先把水烧一下,我这边很快就好。”
因为天气慢慢变热,家里又没有冰箱,这些面团大概能做二十个包子,估计很快就能好。
唐舒包包子的动作加速起来,只见她长指灵活地转动,那包子皮在手里一转一捏,一个个卷花状的包子就出来了。
那白白胖胖的面团放在蒸盘上面,圆润又可爱,就这样看着已经期待起来了。
等到唐舒把二十个包子包好,那一锅水刚刚烧好,直接就上锅蒸。
唐舒扶了一下自己的腰,嘀咕了一句:“累死了。”
这幅身体比她想象的要虚弱得多,除了营养不够,估计以前也没有好好休养。
沈越从灶洞前抬起头,说:“我来看着就好了。”
唐舒也不逞强,巴不得现在就躺回去床上,不过因为做了点家务活,肚子也饿了,恨不得现在就打开蒸笼,直接上手生吞两个包子。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包子终于出锅了。
唐舒先夹了三个素包,三个菜包出来,放到了一个不锈钢的碟子里。
她开口道:“我送几个包子过去给刘婶,你先吃吧。”
沈越站了起来,接过唐舒手里那装满了包子的碟子,说:“我去送,你先吃。”
唐舒心里有事,没有放手:“我正好有点事想要问一下刘婶,我去一下就回。”
“什么事?”
“怀孕的事情。”唐舒一语带过。
沈越没有再说什么,怀孕的事情确实刘婶有经验多了,她生了四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孩子还在上小学三年级。
*
唐舒端着几个包子敲响了刘婶家的大门。
“刘婶,我跟沈越做了些包子,送一些您尝一下。”
刘婶门一开,就看到了唐舒拿着一大盘的包子,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看着就喜人。
“你们太有心了,你这还大着肚子呢,留着自己补补身子吧。”
唐舒跟着刘婶进了门,一边打量着她的房子:“我们做了好多呢,怕吃不完浪费。”
“再说了,刘婶您也给我们送了那么多的瓜菜,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刘婶您别嫌弃就好。”
刘婶的房子两层半,大概是这两年才新盖的,外墙还油了白水泥,显得特别新和干净。
这么一看,这一条巷子好像就那么一两家还没重新盖房子,其中就有沈越他们家。
刘婶刚刚就闻到了蒸包子的味道,她还嘀咕着谁家的饭菜这么勾人呢,看到唐舒这送来的包子,就知道是他们这包子的肉香了。
刘婶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怎么会?我还寻思谁家做的包子那么香呢,原来是你家啊。”
这包子比她包的要漂亮多了,一个个白白胖胖,那鲜嫩可口的肉汁已经从包子的小花心留了出来,看得她现在就想尝一个试试看。
还真看不出唐舒这孩子居然会做包子?
转念一想,大概率是沈越做的吧?
刘婶朝屋里喊了一声虎子:“给你嫂子倒杯茶。”
虎子是刘婶最小的儿子,也就十岁左右,还在上小学呢。
虎子不耐烦地哼了声,看了眼唐舒,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唐舒面前。
刘婶一看,就开口骂:“你个兔崽子,你自个儿看看这茶都烫得冒烟了,就不能兑点凉水?你让人怎么喝啊!”
虎子重新拿回自己的书本,头也不抬:“那就放凉再喝呗。”
气得刘婶差点就要拿起一旁的扫帚摔过去,但看了眼唐舒,只好无奈道:“我去给你兑点凉的吧,这孩子办事就是不省心。”
唐舒笑了笑:“哪里,你家孩子明明在看书呢,听你这一吩咐起码就动手干活了,多听话。”
没有谁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刘婶也是一样,眉眼舒展:“在你这,虎子还成贴心的孩子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虎子哼了一声:“谁要贴心了?我要是不干,人家一走你就该揍我了。”
刘婶踹了他一脚,“闭嘴,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还有啊,别再看这什么漫画书了,背一下你的语文古诗吧!”
她看着唐舒笑了笑:“这孩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你别介意哈。”
唐舒也笑了起来:“伶牙俐齿的,在外边也不怕吃亏啊。”
刘婶一听,就更加乐开怀了,连忙给唐舒兑了点温水,重新放到她跟前。
唐舒倒了声谢,跟刘婶闲聊了几句之后,便把昨天碰到李红梅嚼舌根的事情说了一下,问:“沈越以前确实不懂事,不过她这么编排沈越,好像跟他有仇似的。我想着刘婶您是从小看着沈越长大的,应该知道他的为人,不至于那么坏。”
刘婶睁着一双吃瓜眼,兴致一下子就起来了,拍了下大腿,直言道:“这还不是因为沈越上学那会儿把李红梅家的小儿子打得头破血流,后来他们两家就处不来了。这件事本来已经好几年了,理应过去都过去的,毕竟那时候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小屁孩,打架也是正常。不过……”
唐舒看她欲言又止,笑着说:“刘婶您尽管说,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不想沈越的名声再被人败坏。”
刘婶似乎有些为难,但看出唐舒的真诚,只好硬着头皮:“李红梅有个女儿,比沈越小了两岁,有次听说发现她那女儿裤子不干净,那孩子就说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