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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灯光这么暗,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盛哥牛啊。”
盛熠笑了笑,没解释。
红发男干脆利落地交代给了保安队长:“好了。放心吧,以后你对象保准在我们这儿横着走。”
贝斯手笑嘻嘻地感慨:“我们学校这么多人追盛哥,传回去,好多人的心都该碎了。”
盛熠浑不在意,将鸭舌帽扣在头上,又戴上了黑色口罩:“今晚我有事,你们不用等我。”
“明白。”红发男又禁不住惋惜,“你这张帅脸挡起来干嘛?你都不知道每次演出结束,有多少人来找我问打架子鼓的是不是长特丑,所以不敢露脸。要是你能摘了那破口罩,我们乐队的热度又能够翻一番了。”
盛熠道:“有家室的人,不好抛头露面。”
“什么啊!”吉他手笑骂,“别说你现在有对象,你以前没对象,不也是上台表演藏得严严实实吗?”
盛熠轻嗤:“你懂什么?没对象的时候,那更不能招蜂引蝶,把脸挡起来那是在为未来对象守身如玉。”
“行行行,我们盛哥男德毕业班模范代表。”红发男催道,“快上台表演了,你问问你的对象到了没?要不再等他会儿?”
“不用,他心虚,想和我撇清关系呢,在躲我。”盛熠的薄唇微掀,“走吧,上台。”
贝斯手听出别的意味,摇头叹息:“好惨,怎么就招惹上我们盛哥了?”
乐队演出表演完,酒吧的场子彻底被炒热,躁动的鼓点和狂热的欢呼交织,灯光绚烂,中间的舞池挤满了人。
盛熠去了后台,给钟瑾宁发消息:【到哪儿了?】
钟瑾宁特意卡着点出门,想在八点半正好到酒吧,这样他拿了工牌就可以立刻走人,盛熠需要上台演出,也和他做不了纠缠。
没想到遇到了堵车,堵了半个多小时,撞上盛熠结束表演的时间。
钟瑾宁:【快到了。】
盛熠:【知道了。你到了以后,从后门到包厢这边来找我。】
钟瑾宁:【好。】
包厢属于vip区域,远离酒吧的舞池,地面铺着厚重的地毯,稍显安静。
盛熠斜靠在长廊的墙边,划着手机等待。
远处,隐隐约约有对话声和烟味传来。
“烦死了,这就是你说的和前天我看中那男的长得像?就眼尾那颗红痣像,脸和身材差远了,一看就是被玩过不知道多少轮的,倒胃口。”
盛熠的动作微顿。
另一个人赔笑:“附近这几个酒吧我都熟,那个男的我没见过,估计不是常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第二次,我这不是想着先给您找个人泄泄火?……”
“要不是被那个鼓手给截了,那晚上我早得手了。”说话的人语气忿忿,“那个打架子鼓的从来不敢露脸,不知道长得有多见不得人,还敢和我抢!”
另一个人安慰:“毕竟是乐队的人,谁都知道乐队的主唱是方块酒吧的老板,姓傅,和盛家交好的那个傅,得罪不起。”
“我那药可是高级货,一颗可贵了,没想到就慢了一步,便宜了那个鼓手。不过那个鼓手都玩过一回了,要是那个男的再出现,也不会管谁把那个二手货带走了。这几天,你们帮我多盯盯……”
盛熠面无表情地放了手机,走了过去。
酒吧的灯光炫彩,纸醉金迷,人群嘈杂喧闹,显得有几分群魔乱舞。
钟瑾宁没找到后门,给盛熠发消息,他又没回,索性从正门进来了。
他进来以后,一时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走,环顾一圈,找了附近卡座上一个染着红发的男生:“你好,我想问包厢在哪边?”
音乐太吵,对面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倒是认出了他的脸,乐道:“你就是盛哥的对象吧?他刚往后门那边去了。人太多了,我找俩保安送你过去。要是把你给挤着摔着了,盛哥得跟我急。”
他怎么就成盛熠的对象了?
钟瑾宁神色惊愕,脑海的天平在追问和放过之间摇摆,觉得还是找盛熠要工牌,然后迅速离开重要,道了谢,跟着保安穿过人群,往包厢的方向过去了。
第3章
还未走近,先听到远处的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哎呦哎呦的吃痛叫唤声。
钟瑾宁还没反应过来,两位保安先意识到有人在vip包厢区闹事,神色一变,快步赶了过去,等看清楚长廊上的景象,很快停了下来。
两三个男的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抱着不正常弯曲的手臂,痛苦地呻.吟。
少年抓着一个男人的脑袋砸在墙上,满脸煞气,手背用力绷着青筋,嗓音低冷凶戾:“滚。要是在这条街再看见你们,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听见动静回了头,越过两位保安,和神色怔愣的钟瑾宁对上视线。
盛熠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力道。
被他抓着的人逮到机会,跌跌撞撞地逃开,看到保安来了,像等到了救星,激动地大喊大叫:“保安他在闹事,无缘无故对我们动手!”
保安充耳不闻,客客气气地问盛熠:“盛哥,要我们把他们赶出去吗?”
盛熠回过神,点了头。
那个男的满眼不敢置信:“你们保安就是这么做事的?!我要报警!”
两个保安身形高大魁梧,一手拎一个,像拎一个小鸡仔,拖着他们从后门出去:“几位客人喝醉了,请先离开吧。你们可以叫警方,只是我们走廊上的监控最近出了问题,恐怕不能配合调查了。”
走廊上恢复了安静。
少年的手掌垂下,关节处因为重力击打过,泛着一层红。
他的喉结滚动,像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从那边过来的?”
“我没找到后门在哪儿,被导航绕晕了。”
钟瑾宁犹豫了瞬,问:“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盛熠平淡道:“没有为什么,单纯看他们不爽。”
钟瑾宁干巴巴地哦了声,又道:“我来拿我的工牌。”
盛熠接得很快:“在我住的地方。酒吧人太多了,我怕不小心弄掉了。”
钟瑾宁猜到了盛熠不会这么简单把工牌给他,顺着问:“你住哪儿?”
这句出乎盛熠的意料,问:“你要跟我回去?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那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
况且……
钟瑾宁的耳尖有些发热,慢吞吞道:“刚才你打的那个人,那天晚上,他给我送过酒。”
平日部门聚餐他也喝酒,再怎么喝,也远远没有那天晚上那样醉到异常的程度。
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钟瑾宁想起了自己接过了侍应生送来的一杯酒。
侍应生说是一位自称他的朋友点的,钟瑾宁当时以为是小梨的朋友,接来喝了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