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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的希望,像在赌博,希望通过很多次尝试,获得那个几率很低的新答案。
李善情这一年来经历许多,平时真以为自己完全长大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非常不成熟,但面对庄叙时,他无法不做一个得不到想要的礼物,就哭闹不止的小孩,才发现自己还是存在无法修正的病态。
知道不该做还是决定做。
十二点过后,李善情有些困,逐渐接受了自己什么也等不到的事实——庄叙不知道他在楼下,如果知道,更不会下来。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叫他名字。
他回头去,看到穿着像睡衣一样的休闲服,再加上一件外套的庄叙。李善情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公区睡着了,正在做梦。这休闲服他以前见过的,是庄叙的旧衣服。
后来庄叙一直站在不远处,他走近过去,庄叙也没有消失,李善情才确认他是真的。
李善情感到非常、非常的高兴,可能是太高兴了,混淆想象与现实,开口大胆地问庄叙要不要和他回去,就像每一场性幻想的开头。庄叙没有拒绝,他把这个像他构建出的单薄的庄叙带出了公区,带进车里。
李善情住在市区的一间酒店。凌晨一点,大堂已经没有客人,他带着庄叙进了电梯,庄叙直直站着,没看他,也不动,像在和谁赌气一样,李善情又觉得很像是他的想象,就凑近,很轻地捏住了庄叙贴在腿侧的右手。
温暖干燥,比李善情大一些。
没感觉到反抗,李善情顺势将五指填入,这时候,庄叙的手终于动了动,他立刻握紧,庄叙察觉到他的力气,终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庄叙的五官英俊得十分柔和,没有什么攻击性,看起来性格温和,情绪稳定。李善情读那些媒体报道,有些与庄叙有工作交流的同行高管,也都说他温文尔雅,做事简洁高效,不会有沟通障碍。
若不是庄叙个子高,且大概是为了让外表更成熟以便服众,庄叙锻炼得比以前稍稍壮了些,他给人的压迫感,应该还会更小些。
庄叙瞥了瞥他,便移开了眼。
“庄叙。”李善情下意识叫他的名字,想让他再看自己一眼,发现自己聪明的大脑没有想出要说的话,而后十分明显得感到了自己对庄叙的不正常的痴迷。
他终于延迟地开始思索庄叙为什么会和他来酒店,难道庄叙也想做那件事了?
那就太好了。李善情什么都没明白,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电梯门开了,走廊上没有人,庄叙便没甩开李善情,李善情拉着他,得稍稍用一点力,才能把走得比他还慢的庄叙,往自己的房间拖。
刷卡开门,房里很幽暗,李善情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门在身后被庄叙落锁的声音,心里动了动,回头去看。
庄叙面无表情地问他:“不是说房间漏水吗?”
李善情倒没想到庄叙把自己和周思岚的短信内容记这么牢,愣了愣,被庄叙逗笑了:“真的假的问这个?你是来检查我有没有撒谎,还是你会修?”
庄叙没说话,李善情又不死心地说:“与其偷看我和思岚聊天,还不如把你号码给我。”
“那就不用了。”庄叙忽然靠近他,手按住他的肩膀,由身高的差距产生的阴影,便朝李善情罩下。
由玄关一路到卧室,庄叙没有对他用过的力气,被迫抱离地面的慌张,房里沉重的、不被理会的昏暗,过于湿润的、断裂的呼吸。
李善情以为自己胆子很大,才发现自己原来也会恐惧。心脏受到刺激,跳得快得像得了某种急病。
背贴上床时,他四肢虚弱地颤抖,终于意识到从前的幻想是那么理想化,那么温和,终于理解真实的袒露皮肤合在一起的亲密,为何是种应被钉上十字架的邪恶罪行。
手指触摸到的温度和形状令他更惊恐,李善情没想到庄叙的体温也会这么高,也会不止是让他记不清是皮肤还是室温的那种温暖,四周满是不属于自己的气味,正觉得危险得让他慌乱,却又听到庄叙叫他名字,问:“你这里准备什么了吗?”
庄叙的声音既低沉,又有些莫名的犹豫。
话音落下,庄叙圈住了李善情的手腕,而后包住李善情的手背,稍稍滑动到底,这动作让李善情腿软,
不过普通的机会,不及时抓住也会消失,今晚自投罗网的庄叙更是难抓中的难抓,不论这罪行如何危险,李善情是绝不会错失的:“没准备不行吗?”
“我看有些片里也没有啊……”实际上没看过几部,也没看过类似情节,李善情嘴硬地瞎扯道,“不是一定要吧。”
而后他握紧了少许,很自主且熟练地服务起来。
不过没服务几下,庄叙就按住了他,语气好像有点无奈,说“你平时都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现在上学和工作很忙”,而后过了几秒,低头吻了李善情。
他吻得比方才温柔些,李善情原本因惊慌失措而乱跳的心,忽然出现了一些代表安稳的节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但又更加面红心跳,好像看见了一个从前愿意陪着他的,常常对他予取予求的庄叙的幻影,因此贪恋地吸食。庄叙好像不知怎么,改了主意。
庄叙先帮了李善情,而后才到他自己。其实庄叙出的力比较多,李善情的手只是放在那,最后手腕还是有些酸痛。
结束后没有马上去洗澡,因为李善情没力气起来,靠庄叙的怀里,听到庄叙健康得像会被采样,放进音乐中的心跳声。
房里的气味,他也没有管,任性地压在庄叙胸口,过了一会儿,用有些扭曲的姿势抱住庄叙。
庄叙的手本来重重地搭在他的腹部,过了一会儿,可能清醒过来,想移走,这本来就已经够让人尴尬,然而他的手向上滑到有些明显的肋骨,还忽然停住了。
李善情前阵子太忙,又瘦了少许,感受到他的停顿,睁眼在黑暗中,想要辨别庄叙的表情。安静的几秒钟里,他真希望庄叙是会按照他的指示说“怎么瘦了”的假的人,那就不会沉默得让他少有感到不爽。
当然,李善情在这一年里终究还是有些成长的,不想偏激得搞砸这难得温馨的气氛,就笑笑,问:“干嘛,不喜欢骨头?那摸别的地方。”
伸手去抓庄叙的手,想拉到别的地方,庄叙被他拽了拽,没拽走,抽出了手,放在了被子上。
这实在令人狼狈,即便是李善情,也难免少有受伤。
唯一还算好的一点,是庄叙没有推开他去洗澡,他们仍旧以一个亲密的姿势,不太清洁地半抱在一起,李善情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觉得自己的感情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复杂与多样,只有在庄叙的身边,才感到这样一种由自内心的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