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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点卯、训练、做事,除沐休日,无军情不得无故出营;但军资库的人要统筹、协调、采买各军物资,需要时常进出军营,对他们的管理不是那么严。
加之,徐鹿鸣又提前完成了差遣,他因病告假数日,完全没有问题。
徐鹿鸣无力地躺在被窝里,原本想说,他这样,回家也是让家里担心,还不如就在营里躺着呢。但他转念一想,他在家里放飞过一段时间的鸽子,采买营离着他家又不是很远,这几天营里风大,说不准姜辛夷的信鸽在家里等他呢。
躺在被窝里虚浮的身体立马有了劲儿,精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曾桐他们道:“走,顺便帮我把粮食和棉花搬回我家。”
“这就好了?”曾桐等人见着瞬间容光泛发的徐鹿鸣,个个惊诧,吃仙丹也没好得这么快的吧。
徐鹿鸣心里有了期待,那可真是干劲满满。先前卖鱼获得的粮食、布匹、棉花,徐鹿鸣除了最底下的弄进空间洗干净之外,面上都还原样留着,就等着个合适的时机搬回家里。
这会儿时机有了,他便借了营里的几辆板车摞得高高的,和曾桐等人一口气拉回了家。
家里人见徐鹿鸣拉了如此多的东西回来,忙出来帮忙:“可是又要先在咱家放着的?”
先前徐鹿鸣的鱼就在徐家放过一阵,大家对这事儿都熟了。
可能是发了汗,原本还有些鼻塞喉咙痒的徐鹿鸣,这会儿一点不适都没了,拉着杨秀莲的手好一顿说:“娘,这些都是我在军营里赚回来的,是咱家的东西,你可别在放院子里,让旁人给偷了去。”
“这这这……”他这话一出口,不光杨秀莲,连徐老大和徐老二这些来帮忙的都惊呼出声,他们想不通作甚能赚回如此多的物什。
徐老大更是一脸急迫地问:“娃子,你该不会是做了坏事吧,军营里的物用可拿不得啊。”
徐鹿鸣就知道家里会是这样的反应,因此一直以来他都很少大量地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他耐心地给家人解释:“放心吧,都是上峰认可的,我从营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拖回来的,不会有人来咱家找麻烦的。”
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给说通,想到马上快过年了,家里不能没有荤腥,徐鹿鸣又在这些物什里,偷偷塞了些他在空间里宰杀好的鸡鸭鹅。
等大家一起把东西搬进徐家,徐鹿鸣把他娘拉到一旁,告诉她鸡鸭鹅在哪个箩筐,怕他们舍不得吃,还扯了个理由:“我这群手下天天跟着我跑上跑下的也辛苦,娘待会儿取些出来做几个肉菜,好好招待他们。”
杨秀莲见箩筐里头都是些整鸡整鸭,很适合过年走亲戚送礼,心里不舍:“你上次拿回来的鱼和肉还有不少,要不娘炖鱼炖肉给他们吃?”
“这些他们也有不少,做点新鲜的才好笼络人。”说着,徐鹿鸣压低了点声音,“上头说了,我事儿办的好,过年还会有赏,不缺这点。”
有了这次从军营里带东西回来,之后,徐鹿鸣再从空间里拿东西,就好找借口了。
“哎,好,娘这就去做。”杨秀莲一听,过年还有,顿时不心疼了,打定主意,待会儿要拿出最好的手艺,帮徐鹿鸣把人给招待好了,以后才更好地替徐鹿鸣办事儿。
说通家人,又让曾桐等人去洗澡,徐鹿鸣这才转悠到自己的窗棂前,看看有没有鸽子的身影。
其实他没报希望的,换位思考,如果他一直当朋友处的友人,在梦里对自己做这种事,他也会生气的。
“咕咕咕——”
但徐鹿鸣刚一走到窗棂下,一道轻浅的鸽子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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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随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鸽舍里,蜷缩着一只白色的信鸽。
“啊——”看到鸽子的一瞬间,徐鹿鸣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惊喜包裹。当他从鸽子的腿间抽出姜辛夷回给他的信时,这股巨大的惊喜更是达到了顶峰。
“太好了!”徐鹿鸣反复看信笺上的字迹都是姜辛夷的,激动得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落在雪地里融化出来的形状都是喜悦之花,“木兰并没有不理我!”
“谢天谢地!”徐鹿鸣把信笺放在心口,闭上眼睛抑制住想要去跑,去跳,去吼的冲动,好好享受了这片刻的欢喜,这才看起姜辛夷的信来。
这封信和以往的信都不一样,以前的信,姜辛夷喜欢卷成一个筒,外面拿好看的绳子打上蝴蝶结,拉开蝴蝶结,就跟拆礼物似的,信笺会慢慢展开,很有仪式感。
这封信却是跟扇子一样,一折一折的,看信需要一层一层地翻开。
徐鹿鸣翻开最顶上的一层,上头写着:“徐鹿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封信,你能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打开。”
徐鹿鸣眼睛一眨不眨,来回把信上的字看了几十遍,确认姜辛夷没有生气,恼怒,憎恶等情绪后。
他的手指在纸上的字上一阵摩挲,乖乖地应道:“好,那就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看。”
“……”
晚上,不知是不是世间所有高兴的事儿都挤在这一天,徐善学归家的时候,还给徐鹿鸣带回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徐鹿鸣看着坐在炕上捂着被子都在发抖的人,不解地问他:“不是说西北太远了,不愿意来吗?”
“不来……不行啊……家里日子不好过……”张禄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一点热气都不敢冒出,还是冷得牙齿打颤,“你们这儿……太冷了……太冷了。”
徐鹿鸣走的时候,张禄确实没打算来西北。他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更别说是西北这么远的门。
但人生无常,徐鹿鸣走后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得了一种叫“积聚”的病。大夫说她这是由腹中血水聚集而成的硬块,只能吃药,无法医治。
因为病症少见,汤药钱还不低,他在长丰县没有来钱快的路子,唯一一次挣到大钱,还是跟着徐鹿鸣混的时候。想起徐鹿鸣走时跟他说的话,走投无路的张禄只能咬牙跟着商队来西北。
也没人告诉他西北竟然如此冷,他把他所带的衣物全都穿身上,还是抵御不住风雪刮来的彻骨的寒意。
幸好,他跟的这个商队人很好,一路把他带到徐鹿鸣给的地址——徐善学做工的土财主家,一下就让他找到了人,不然如此寒冷的天,他都不知道如何外出寻人。
“你这是还没有习惯我们这儿的气候,等你习惯了就好。”徐鹿鸣给张禄弄了碗驱寒的姜汤,里面放了些灵泉,端给他。
张禄喝了这碗姜汤,身上很快便发起热来,混着身下烧得暖暖和和的炕,他的额头竟然发起汗来。
“嚯,你这姜汤可真带劲儿。”他放开裹在身上的被子,说话也正常了:“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