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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过曹家,不拿重礼,曹家面子上不好看。”

“是这理。”赵二娘立马取了一堆东西放在一边。

“这太多了!”姜慕荷瞧着赵二娘给她东西,连忙推辞。

姜辛夷:“拿着吧,不拿这些东西放到不能吃了,也是浪费。”

姜慕荷这才应下:“谢谢哥。”

赵二娘还是愁:“还剩很多啊。”

“剩下的,我列个单子。”姜辛夷拿来纸笔,“回头,让爹取出来,给这些人送去。”

徐鹿鸣在西南治所,认识了不少人,有些商人就是本地人,这些人也不能厚此薄彼,都送一份礼去,总是没错的。

“这样好。”赵二娘一听送礼是帮徐鹿鸣笼络人脉,把姜大年姜苏木他们叫过来一块帮忙。

随着礼送出去,姜家库房越来越空,赵二娘心里舒坦了,正想跟徐鹿鸣说,叫他以后别在库房放这么多东西了。

谁知,到了腊月二十八、二十九,那些收到礼的商人开始回礼,怕徐鹿鸣明年不给他们生意做,这些商人回的都是重礼。

姜家库房不清没空,还满了出来,只得把旁边的屋子也清出来做库房。

姜苏木一整个年都在帮赵二娘整理礼单。

自知自己办了件蠢事的姜辛夷躲在屋里不出去了。

由于预产期就是这几天,姜大年怕生在路上,今年过年姜家没有去走亲戚,年前就把年礼给亲戚们送了去,表示过年就不来了。

生孩子是一件大事,何况这还是姜家最出息的一个孩子,大家都表示很理解。

“没事儿,娘没有怪罪你。”徐鹿鸣时不时出门帮姜辛夷打探一下消息,他觉得这都不是事儿。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姜辛夷是人又不是神,怎么不会做错事呢,何况还是一件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我就是有点尴尬,我缓缓情绪好了。”姜辛夷枕在罗汉榻上看书,脸上染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这几天,只要一有人来家里送礼,他就尴尬得不行。

徐鹿鸣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很有烟火气的味道,脱了鞋子也上到罗汉榻上,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用手指帮他梳着。

听说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缓解压力和焦虑。

姜辛夷舒服地享受了会儿,随手拿了本书给他:“你要不要也看会儿书,给女儿做做胎教。”

徐鹿鸣没听过胎教要从当爹的学起,他把姜辛夷的手推回去,直白道:“我不想看书。”

姜辛夷看得书都太高深了,什么《金刚金》《道德经》他看都看不懂,而且他怀疑孩子也看不懂。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问了出来:“这么高深,孩子能看懂吗?”

“不知道。”姜辛夷也不清楚,“以前听别人说,孩子随妈,妈妈在怀孕的时候多看书,也会促进孩子大脑发育,我看得越高深,孩子以后越聪明。”

“有道理。”徐鹿鸣点头。

姜辛夷这么聪明,怀孕的时候又看了这么多书,他们的女儿以后一定是个聪明伶俐的。

到这时,徐鹿鸣才有几分当爹的真实感来,与姜辛夷商议:“孩子小名我们要取吗?”

姜辛夷想了想:“叫绵绵吧。”

徐鹿鸣好奇:“为什么要叫绵绵。”

姜辛夷忽然笑了一下,傲娇道:“不告诉你。”

“好,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徐鹿鸣看着他笑。

刚开始认识姜辛夷的时候,他周身萦绕着一股冷空气,一靠近他,都能被冻十里。

还爱写一些恨意绵绵的诗。

现在他越来越爱笑,越来越有人的味道,那些恨啊痛啊的诗,再也不写了,就算写,也是给他写一些情诗。

徐鹿鸣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样鲜活的姜辛夷。

姜辛夷看着书,被徐鹿鸣灼热的视线看得心里一阵荡漾,他抬手把徐鹿鸣的眼睛捂住:“想了?”

徐鹿鸣脸一红:“我没想。”

“真没有想?”姜辛夷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好奇,“你不憋吗?”

孕后期,姜辛夷有几次受激素影响,想得不行,都坐徐鹿鸣身上了,他都没反应。

姜辛夷怀疑他是圣人。

徐鹿鸣想到那几次,姜辛夷半褪衣衫坐在自己腰上,肚子微挺的模样,脸红到都快滴血了。

他道:“等你生了就知道了。”

姜辛夷立马说:“我要生了。”

徐鹿鸣笑:“别闹。”

“真的,徐鹿鸣。”姜辛夷把手拿下来,淡定地指着自己的裤子道,“羊水破了。”

第66章

“小芙,小芙,熏产房!”

徐鹿鸣看见姜辛夷湿掉的裤子,脑子一懵,立马向门外喊道。

这一声一出来,整个姜家都动起来,烧水的烧水,准备的准备。

徐鹿鸣手软地抱起姜辛夷往产房走,力大如牛的他,中途脱力好几次。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压根没有准备好。

“别着急。”姜辛夷在他怀里,见徐鹿鸣急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拍拍他肩膀安抚他,“羊水破了还得宫缩,时间很充裕,冷静一点。”

“对,我得冷静,冷静。”徐鹿鸣听到姜辛夷的话,发懵的脑子逐渐找回理智。

他把姜辛夷又抱回屋里,给姜辛夷换了身干净蒸过的衣裳,也给自己换了身,等姜紫芙把房间熏好,这才抱着人进去。

姜辛夷给别人接生过无数次,自己生还是头一回,一直在仔细感受身体各种不适。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徐鹿鸣对口供:“是不是开到三指了?”

他这么冷静,倒叫徐鹿鸣紧张不起来了。徐鹿鸣逐渐放平心态,问姜辛夷:“疼不疼。”

“有点儿!”姜辛夷额头沁出汗地点了点头。

徐鹿鸣去拽姜辛夷的手腕,他炙热的手触碰到姜辛夷疼到冒冷汗的手,一下就让他安心许多:“别怕啊,别怕,我陪着你。”

姜辛夷在产房生产,姜家人都快急死了,哪有生孩子不让会医术的妹妹接生,而是让一个从未接触过这一行的丈夫接生的。

可姜辛夷性子执拗得很,他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姜家人再不情愿,也只得依他。

姜慕荷在门外不停地说:“鹿鸣哥,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好。”徐鹿鸣也知晓他们着急,屋外有任何声音他都应着。

正式生产的时候,姜辛夷疼到顶峰,腹部像是被重物反复撞击,腰部也有被撕裂的感觉。

他咬牙挺着,不停地问徐鹿鸣:“孩子出来没。”

“头出来了。”徐鹿鸣第一次做这种事,内心紧张得不行,尤其是姜辛夷疼痛难耐的时候,他心疼得都想说,要不别生了。

可是不行,他越这样,姜辛夷越痛苦。他只能收拾好情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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