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抱着胳膊埋在腿间,娇小的身影缩成一团,逐渐被漫上来的恐惧吞没。
忽然楼上传出动静,宛如抓住黑夜里的一束光,黎念脚步加快的往楼上走。
她赤足踩在木板上,寂静的走廊发出咚咚的响声。
脚步声愈来愈近。
阁楼之上,男人靠窗而站、身形颀长,白衬衣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深沟的锁骨线条,香烟抿在薄唇,骨节分明的五指拢着挡风。
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窗外的夜景,似乎没把走廊的动静当回事。
阁楼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光线昏暗,顾清昼指尖燃起一点猩红的火光,窗口缭绕着冷白的烟雾,深邃立体的脸庞隐藏在雾色。
纳维山庄的阁楼是顾清昼的私人领域,一般没有允许,没人敢私闯进来。
而第一次来山庄的黎念并不知道这里是禁止入内的。
阁楼昏暗走廊,黎念一身吊带裙,抱着小熊,脸颊挂着两道泪痕,粉莹的玉足踩在木质地板上,像一只误闯进猛兽领域的小鹿,单纯又天真。
刚吐出一口冷白的烟圈,女孩就已经走到男人跟前。
黎念试探的伸出手指,轻轻扯住顾清昼的袖口,见他没有甩开,畏惧男人的身份,她不敢得寸进尺。
有人在身边,心不自觉安定下来,她没有刚才那么害怕。
只不过脑海的噩梦久居不散,车祸现场宛如走马观花般重映,惨痛的哭声,肢体撕裂声,车祸爆炸燃烧声……
纤细的手指骤然抓紧男人衬衣的袖口,眼眸含泪,怯怯的喊了一声,“哥、哥哥,我怕。”
甜樱桃沙般的软糯声,女孩声线颤的人心头一软。
顾清昼夹香烟的手指顿住,他转过头,眼皮缓缓撩起,深沉的目光落在黎念身上。
少女仰头看着他,琥珀色的杏眸挂着泪珠,鼻头哭得红红的,巴掌大的鹅蛋脸惹人怜惜。
烟还在燃,猩红的烟灰忽然落到冷白骨感的指节,烫了一下,虽然不疼,但却能留下一点轻之又轻的感觉,犹如此刻站在顾清昼面前的黎念。
外界传闻顾清昼清冷禁欲,不近女色,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私生活成谜,而他本人也确如传闻所说,很少将视线停留在工作以外的事情。
接近顾清昼的女人数不过来,用的手段翻来覆去都是勾引那几招。
但像黎念哭着喊哥哥我怕,倒是第一次见。
顾清昼敛眸,修长的食指弹了弹猩红的烟灰,昏黄的灯光打在清尘冷峻的脸庞,明暗交错的阴影下,神色令人难以揣测。
这时候的黎念已然被噩梦吓的理智失控,还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过分亲昵的举动,有多不合分寸。
脑海浮现血淋淋的车祸现场,残肢乱飞,黎念怯怯的靠近男人一点点,手指攥紧衬衣的袖口,珍珠大的眼泪从脸颊滑到下巴,啪嗒一声滴在地板上。
“哥、哥哥,车里都是血,念念好怕。”
白家养女被收养之前的遭遇,他有所耳闻,面前的女孩显然是被噩梦缠住。
窗外冷风呼呼吹 ,她光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吊带裙被风吹动,单薄的身板微微发抖。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ū?ω???n?????2?5?????????则?为?屾?寨?站?点
顾清昼目光在那双小脚停顿了一秒,嗓音低醇带着安抚,“踩上来。”
第3章
黎念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他脚下一双男士皮鞋,深墨色,成熟不失雅致。
恍然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语气不容置喙,黎念低着头再三斟酌,最终怯怯的抬脚踩上去。
她的体重极轻,白嫩白嫩的小脚踩在上面,黑色皮鞋下触感到软乎乎的软肉。
距离靠的近,颀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带来足够的安全感,霎时间,恐慌不安的情绪逐渐安定。
宴会喝的几杯甜酒,后劲十足。
黎念神经刚松弛,醉意便趁机涌上来,她手还拽着男人的袖口,头却一栽一栽的。
毛茸茸的小脑袋抵着白衬衣,男人身板劲瘦挺拔,但她头靠在上面,能感觉到腰腹硬邦邦的,像极了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小姑娘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迷迷糊糊打瞌睡,转变的着实有些快。
到底是小朋友。
顾清昼哑然,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
翌日。
薄雾笼罩纳维山庄,新鲜的冷空气从窗外吹进房间,飘逸的窗帘被风掀开一个小角。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缺口,洒着金色照进阁楼。
阁楼上仅有一间房,经典的黑白色,格调简约不失雅致,玻璃样式的展览柜中摆着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上好的紫檀木床摆在卧室中央,那张床上躺着的正是昨夜睡过去的黎念。
黎念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披在身上的外套滑落,黑色西服外套尚有余温,像是刚脱下不久。
她并不知道,昨夜男人安顿好她,准备起身离开,结果睡梦中的她,手指仍紧紧拽住顾清昼的袖口不放。
然后,矜贵的男人坐在阁楼陪了她一整夜。
她闻到身上多了一缕淡淡的松木香,清冽干净的木质香像是刚下细雨的松林,初感时,带着些许冷意和距离感,闻久了,尾调又带着几分温柔。
沾染上陌生男人的气息沾染,从未谈过恋爱的黎念耳朵尖有些泛红,她手脚慌乱的从床上起来,将烫手的外套叠放整齐,轻轻放到床头。
黎念酒量不好,属于一杯就倒的水平,而且每次喝醉后就会断片。
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她只记得昨夜做了噩梦,吓醒后迷迷糊糊的往阁楼上走,记忆就停在这里,紧接着后面的画面逐渐变得朦胧不清。
杏眸移向床头的西装外套,缝制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纯手工私人订制,价格昂贵。
应该是昨晚的那个男人落下的。
昨天到场的宾客属实有点多,要想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那个好心人几乎没可能,黎念目光停在规整的西装外套,满怀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
离开阁楼,回到昨夜的客房,她背上帆布包走出山庄。
手机屏幕显示几通未接来电,来自她兼职的那家花店店长。
因为要参加昨天的寿宴,她特意向店长请了半天假,今天轮到她值早班,早班时间是九点半,但她需要提早一个小时到店给花浇水。
现在已经六点五十。
她刚走出大门,忽然想起来昨天和孟彦博约好早上一起去向白爷爷问好,然后一起回家。
虽然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但少不了要在外人和媒体面前伪装恩爱的样子。
她拿出手机刚要拨出孟彦博的电话,就碰到了来找她的男人。
语气又凶又冲,“你跑哪儿去了?”
从别墅区过来的孟彦博,走到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