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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咬破唇瓣,伤口渗出细小血珠。

“我应该更恶劣一点对你才是。”

他这么说着,离开时却还记得用拇指拭去牵扯不清的银丝。

“哇…”沈芝玉有点戏谑的赞叹,“灿嵘oppa,现在有点…让人觉得心动。”

“这不是在夸奖我吧?”

“嗯哼…”

沈芝玉低头划着手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只专心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那就不是好了。”

来自联系人“10.15”的新消息。

——努那去新泽西了?

——是的呢~

随即附上一张自拍,大体量的微卷发垂在胸前,露出漂亮的锁骨,项链吊坠像是被画下的重点,陷入那一点点饱满弧度。

李曦承双指放大照片,玻璃反射上面,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大概是个男人。

是然峻哥吗?

他当然不可能有粉丝那种追踪蛛丝马迹的能力,只是多少有点酸涩。

但是然峻哥,最近好像没有在新泽西的行程,不是的话,是同学吗?反正不是他就对了。

李曦承有点不太清楚,却也只是闷闷的敲击下“努那玩的开心”发送。

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却总是很难诚实的面对,坦诚自己的想法。

是故意这样拍摄的吗?

当然是故意的,秀一波身材,是直观的视觉感受,怎样让别人长久的保持喜欢呢?

要纠缠不清的,像风筝一样,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丢下鱼饵,稍微保持那种藕断丝连的感觉,含糊不清,暧昧不明。

别那么干脆,要释放可能性,给别人希望,才会一直等下去。

毕竟沈芝玉长了张真的很符合幻想的脸蛋,又有如此诱人的身材,也实在很难让人忘怀。

李灿嵘也是故意被拍摄进去的模糊身影,沈芝玉可不会在这种地方翻车。

——其实…然峻他…算了,没什么。

发送完毕,也没再等李曦承的回复,沈芝玉收了手机,眼尾微微扬起,一字肩设计的针织衫露出圆滑香肩。

涂着玻璃唇釉的唇瓣微张,是非常小女生的樱花嫩粉色,缓慢的拉长尾音,含糊不清,模糊不明,就像被她混在口腔里一样的名字,是蜜糖一般几乎要将人融化。

“灿嵘oppa,下次希望会在演唱会上见到你。”

可她的行为却干净利落,说完就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不舍。

她怎么笃定,我一定会出道呢?

李灿嵘侧过脸,隔着餐厅玻璃,只看见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像只鸟雀一样,戴着耳机,对手机那头说些什么,散发着恋爱中的少女气息。

大概是她真心喜欢的人?

他这么猜想着。

完全不是,真心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沈芝玉听着李曦承焦急打来的电话,犹豫的,为难的,像是没办法一样,才决定和他倾诉。

告诉暗恋自己的人,和男友产生矛盾,冷战到分手的程度,就是在释放可能性。

我现在好伤心,快要安慰我…你可以乘虚而入哦…因为我只给你发了短信,你是特别的,和别人不一样。

其实就是在告诉李曦承这些。

但是呢?

偏偏要无辜的,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沈芝玉深谙此道。

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太过了,玩的太愉快,有点暴露本性。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修剪成圆弧的指甲敲在屏幕上,她没去管kakaotalk的申请页面,连带着李灿嵘一起,被归类到不重要分类里。

他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因为不重要所以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因为不重要所以被误会了年龄也没必要解释。

毕竟…非要说的话…

灿嵘是我的小狗啊~

第16章

首尔的夜永远都是灯火通明,亮的恍如白昼,也亮的让人无处躲藏。

好像任何疲惫都无所遁形,被困在钢筋水泥世界的人们,即使迈入户外,呼吸的,仍是相同的空气,带着酒气醉意,不停续摊,依靠燃烧夜晚,赢得一丝喘息。

沈芝玉站在麻浦大桥上,身前是韩国人反复提及,甚至连经济腾飞都要带上它的名字,满载荣誉的汉江;身后是川流不息的车流,斑斓的,白和红混合的车灯图层。

有的时候,沈芝玉在想,身处这里,像被扔在高速滚动的洗衣机筒里,很难没有失重的离心感。

远处高楼大屏上是她之前拍摄完成的茶饮广告,古朴的街角小店,素着脸,长发松散的束在脑后,穿着纯白衬衣,吃着辣炒年糕,只是在结尾喝着茶饮,用圆润而清澈的的眼睛看向镜头,有种汉诗般的古朴静美。

很简单,很漂亮,有种纯粹的美,和她本人相差无几,没太多修饰。

却总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抽空打包待售的商品,光鲜亮丽,自顾自的漂亮着,等待别人的挑拣。

沈芝玉看着平静的江面,桥上是以“自杀”著称的麻浦大桥

写满了无望的困闷,桥下是平和欢乐的汝埃岛汉江公园,约会胜地,桥上桥下似乎是两个世界。

手中6寸的奶油蛋糕散发出甜腻的香味,她捡了个角落蹲了下来,将蛋糕放置在地面上,一口口的吃掉这些她平时根本不会碰的高热量食物。

李曦承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明明刚才发送出去,表示看到沈芝玉广告的意外却在下一秒看到她本人。

好像一团阴郁的蘑菇,从不离身的微笑似乎也和她无关,有种抽离世界的,摇摇欲坠的感觉,像是盛满裂纹的朝鲜白瓷,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努那…”

所以他下车了,即使刚结束行程很累,即使他的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又即将要转而飞往其他地方,即使他根本没时间休息。

“嗯…”

她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努力靠声音辨认,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

“曦承。”

她确认之后勾起唇,依旧足够柔软,却带着未知的破碎和距离,奶油粘在嘴角,依然是香甜的,却让人觉得好苦涩。

“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的。”

李曦承同样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指,将她的嘴角拉到平缓。

“谢谢。”

她忽然低头,长发散落着,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声音闷闷的。

“努那为什么在这里?”

李曦承看着吃了小半的蛋糕,那只小兔子被她划的乱七八糟,像场针对兔子的谋杀。

“只是为了吃蛋糕吗?”

“是我姐姐的生日。”

她像鸟雀挥去雨水一样,晃去脸侧的发丝,这么回答着,却没半点庆祝生日的欢喜。

“是她第12个16岁生日。”

好奇怪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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