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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这跟她并没有什么相干。她唯一该提防的就是他会不会是蒋氏的人。
可他自从一出现,他已经承认自己是混江湖的,他从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
他要是真想祸害自己,凭他的功夫,用什么方式不能得手?
所以,他是蒋氏派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打听他的来历,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练就这身功夫,以及他究竟还有一些什么本事?
对,说白了陆珈就是想,到底还能从他身上薅到多少羊毛……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么惨,搞得她也不好意思下手了。
她半天不再说话,沈轻舟担心自己火候是不是有点过。
他把袖子撸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多留个心眼是应该的。以后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不要相信他便是。”
陆珈低头半晌,突然抬起头:“对不起。”
沈轻舟哪里会怪她:“没关系。”
陆珈咳嗽:“我是说答应给你炖的那锅肉——”她指了指自家方向,“你恐怕吃不上了。”
沈轻舟:……
……
炖肉的锅还架在火上,火塘里的炭火还在旺旺的烧着,但一锅汤已经干了,只剩下黑乎乎的几团物事窝在锅底。
陆珈一门心思看戏,后来又因为账本早就忘了其他。
秋娘和谢谊虽然就在家门口,但他们压根没想到陆珈会翻墙过到隔壁去看戏,当然也没有想到要回来照看。
一排四人对着黑乎乎的肉锅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秋娘麻溜的撸起袖子,重新开始刷锅做饭。
沈轻舟望着陆珈:“我发现你对我,也不怎么真诚。”
陆珈很惭愧:“之前说好管你三天饭,从明天开始加两天。不,加三天!”
她盖章似的笔出了三个指头。
沈轻舟瞥她一眼:“明天来不了,接下来几天都没空。”
陆珈送他出院子:“你一个浪子,有什么事好忙呀?”
沈轻舟手扶在门上回头:“你不是让我早日攒钱治病成家吗?我不得去砍几个人,再攒点老婆本?”
陆珈停步:“看在咱俩认识了一场的份上,你说句实话,你真的,如今靠跑江湖为生?”
沈轻舟感觉回这个话有点难。
骗人是不对的。何况他的初衷是来报答她。
可是说了又怎样?
她又不知道和自己还有一段前世的牵连。
而且他又觉得,朝堂里的水比江湖深多了,换个角度说是跑江湖,也不算过分吧?
他点头:“是。”
“太好了!”陆珈击掌。
沈轻舟:?
“这回我要当你的雇主!”陆珈目光炯炯,“有你帮我,我这个事肯定成!”
沈轻舟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陆珈负手迈起八字步:“我觉得那天你说的很对,我不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粗活上。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人手。更重要的是我的铺子也要很快地开起来,这所有种种,都需要大量的钱。”
“所以呢?”
“我要拿到张家所有的财产。”
陆珈停下来,天光照亮她邪恶笑容之下森森的牙齿:
“我要做魔鬼。而我要聘你做我麾下的小鬼!”
第34章 你应该开油铺
沈轻舟陷入无语。
沈轻舟发现,从八岁起就开始独自支撑着门楣的他,能够在朝中各方势力间从容周旋的他,自从遇到陆珈以后,就常常变得不会说话了。
“全部?”
“对。”陆珈点头,“全部。” 网?阯?f?a?布?页?ī?f???????n?2?????????????o?M
张旗两口子早就该灭了。
但她之前还没有覆灭的实力,只能先选择韬光养晦。
拆散张家三兄弟,也是无奈之举,是为了让张旗两口子自顾无暇,从而顾不上给自己一家找麻烦。
张旗与何氏对秋娘所做的一切,对她陆珈所做的一切,已足够被摁死,不需要再找什么理由。
而今夜过后,她对老二老三的认知也改变了。
之前以为可恶的只有张旗夫妻,今夜才知道老二老三原来也并不无辜!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秋娘不光是老爷子的女儿,同样也是谢家的人,是他们的恩人的家人!
没有当年谢老爷子的提携,根本没有后来张家这么多的家产。没有谢老爷子,张家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争的?
饮水当思源啊!
这些都罢了。
最无耻的是,就连老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留给秋娘的那份遗产,都让他们给算计走了。
这谁人能忍?
而在张旗两口子欺负秋娘的时候,同样身为弟弟的老二老三,他们做过什么?!
是的,没有一个人无辜。
既然他们无耻,那陆珈可以为秋娘做的更无耻。
她要让谢家帮助张家赚来的钱,全部都回到谢家人的手上。
他们不配!
沈轻舟在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仇恨的光芒。
他很纳闷,这个时期的她还没有经历在严家的痛苦,为什么也会不经意地就流露出这种历经沧桑般的凌厉与冷情?
他默了下:“你想怎么做?”
随意侵夺别人的家产当然是不好的。但他相信,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陆珈双目变得亮晶晶的:“你不是给张老三下了诱饵吗?他回头肯定会想办法来找你,到时候你没落的有钱公子,再出来唱出戏。”
沈轻舟看她片刻:“我觉得你不应该开米铺,应该去开油铺。”
太会榨了。
从见面到现在,他身上可以被榨油的地方全都被榨过了。
这个奸商,将来不发财都天理难容。
陆珈嘿嘿一笑,完了敛色道:“但这个事情还得好好计议,我先寻思寻思,你也先回去,等张老三来找你的时候,你再来寻我。”
沈轻舟看她一眼,走了。
……
何渠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街口的马车旁等他。
“公子,那两个人的确是饿死的,不过也属于有病在身。他们俩都是洛口镇上做手艺为生的,饿死的原因是很久以前买不到米。”
“买不到米?”沈轻舟坐下来后,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没错。”何渠他们俩的神情也十分凝重,“我们在村里头走了一圈,发现这死者二人的遭遇不是个例。
“他们是陈家村的,整个村子虽然没有恶劣到路边随处是乞丐,可是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
“一问,他们都说米太贵了,而且米市里的粮行,不到特定的时间并不对外售卖。
“上一次开放给本地的米铺,还是四个月之前。”
沈轻舟凝眉:“为什么不开?”
“因为待价而沽。”何渠咬牙,“湘江沿岸这些码头,好像已经形成了风气,家家米铺为了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