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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严家呢!
“来了?”
陆珈刚在门口露了脸,严夫人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拜见夫人。”
陆珈屈身行礼,一只套着两三只金镯子的手就把她架了起来:“母亲说了,珈儿妹妹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快过来坐。”
是严梁的妻子靳氏。
这可是个笑面虎。前世陆珈刚嫁过去的时候,第一个过来看她,给她送药的人就是靳氏,转头就说丢了金簪子、还在陆珈屋里找到了簪子的也是她。
当时在所有人眼里,陆珈就是个被民间小商人养废了的丫头,没见过好东西,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谁还会不信?
靳氏一面在严夫人面前求情,一面严夫人手里的茶就照着陆珈当头泼过来了。
她靳家门第不如陆家一大截,为了不让陆家的小姐压住了她大奶奶的风头,哪里管的有仇无仇?
陆珈冲她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抽了手:“大嫂子也在这儿。”又看了一眼屋里:“怎么不见我妹妹?”
陆璎嫁去严家这一个多月,除了新婚归宁回来过一趟,陆珈就再也没见过她,蒋氏的事,自然没机会对质,但彼此心知肚明,也没有挑破的必要了。
当然多少听说了严渠的荒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再胡闹也不可能弄出来一个庶子女,索性陆璎没回来告状,陆阶也没理会。
不过以陆璎的见地,今日回娘家参加宴席,她怎么着也该一道陪在婆婆身边,做给外人看才是。
此时不见,也不知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先来了。我还没见着她呢。”严夫人一身轻哂,招呼陆珈坐在了旁边,然后打量她两眼:“气色倒还不错。”
“因为深知沈家是龙潭虎穴,于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顾好自己。”
陆珈脸色凝重,坐姿也挺直起来了。
严夫人扯着嘴角:“沈家怎么样?太尉大人和气吗?与大公子相处如何?”
“回夫人的话,太尉大人很忙,从过门到今日,我总共才在敬茶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至于大公子,说来夫人恐怕不信,当日入了洞房之后,大公子就累倒了。
“当天夜里就咳喘不止,他身边的人急急忙忙把他挪了出去。
“也是一直到今日早上出发之前,我才再见到他。”
严夫人凝眉:“不是说他身子好多了吗?衙门里的事务他也没落下。”
“这层我可不清楚。”陆珈摇头,然后又很快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这是那天夜里兵荒马乱之时,从他身边人手上撒落下来的,可我还没来得及参研到底是什么药。不知夫人可认得?”
严夫人接在手上,凑近鼻子跟前闻了闻,眉头又皱了皱:“你确定这药是给他吃的?”
“亲眼所见。”
严夫人看了眼她,把药交给了靳氏。又道:“还有什么?”
陆珈摇头:“偌大个太尉府,他们父子俩我都见不着,余下的都是些下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严夫人沉吟片刻,便说道:“前两个月说过要提大公子当礼部侍郎之事,最近遇到点波折。你留意留意,沈家对此什么态度?”
陆珈道:“调不成了?不是说我过门就有三品诰命?”
“也不是调不成,”严夫人缓声道,“就是朝中有人唧唧歪歪,暂时不能操之过急。总之你听话去做就是了。这对你有好处,你出出力也是应该的。”
陆珈哦了一声。随后又笑道:“夫人教训的很是。”
第263章 养了个对头
“少夫人,”屋里一派和气的时候,青荷到了门下,看了眼屋里后陪着笑走进来,给严夫人施了一礼,然后再与陆珈道:“二老爷二太太受尚书大人所托,要置办给太尉大人和沈二公子的回礼,请少夫人忙完了尽快去去。”
陆珈听闻便歉意地站起来,冲严夫人道:“二婶恐怕也不好拿主意,侄女儿这边先失陪一阵。”
严夫人道:“快去吧。莫误了事。”又道:“我们大少奶奶也送送吧。”
靳氏笑着称是,亲热地挽着陆珈出门,又直到目送她出了园子才回来。
“母亲,”靳氏敛去先前的笑容,略带凝重地站到严夫人旁侧:“这陆珈,当真堪负所托么?”
“当然不能全信她,但她身家性命跟陆家息息相关,若是聪明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若是不聪明,谁还能管得了她死活呢?”
话是这么说,严夫人接了她递过来的陆珈给的那药丸,眼神却也逐渐变得复杂。
自从严梁出马,将蒋氏之事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完毕后,由魏氏引发的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下来。而严颂和陆阶都被皇帝怒斥的结果,就是她与严述也不得不自此收敛言行。尤其是她,由于程文惠狼伺在侧,时刻都有可能揪着她刺杀“尚书夫人”这个把柄告她一状,这两个月更是不曾对外有任何动作,且连外客都不曾怎么见。
蒋氏是皇帝赐封的命妇,一旦被刺的说法成立,那便等于是犯事者公然刺杀命官,等于挑衅皇威。严家再势大,又如何敢挑衅皇帝?不是严家怕事,实在是严颂从一文不名走到如今地位,靠的全是皇恩。程文惠这一血口喷人,掐到了他们七寸。
皇帝就算不因此重惩严家,也一定会降罪下来才能维持天子尊严。
而事是她严夫人做的,到时事不还是得她扛吗?
当然,蒋氏一死,陆阶转头就下达休书,摘除了蒋氏的“尚书夫人”身份,这于严夫人来说是好事,如此程文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可到底不管是当了严颂几十年外室的魏氏也好,还是严家当初硬塞给陆阶的蒋氏也好,从头到尾被连累的都是陆阶。这个时候严家若再不敛声,难道是要逼得陆阶撕破脸吗?
因此,她不就此闭门谢客,夹着尾巴做人,又能如何?
今日这趟,是她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出门。
她也不得不出门。
到底陆珈与沈轻舟这门婚事,还是来自于她与严述的撮合。
难道她放这么个野丫头去太尉府是去享福的吗?既然去了,当然得提醒她尽快发挥作用。
只不过靳氏的这一问,也勾起了严夫人的心事。
“前阵子让你去办的事,有回音不曾?”她把药收起来,看向靳氏。
靳氏道:“问过了。陆府新招的护卫,苏志孝是知道的,陆大人曾交代过他。”
严夫人皱了下眉头:“他竟知道?”
这个“他”,指的是陆阶。
那场风波虽然平息,暗流却未止歇,这两个月里严夫人反复回想着当天夜里的前因后果,却有几处可疑。
首先,陆府看守蒋氏的那些武功高强的护卫究竟是哪来的?几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