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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陆璎抵挡不住她抹药的手势,被迫背抵着梳妆台与她对视。

“你是严家人,夫妻间有什么官司,自有公婆替你出头。何苦去惊扰你父亲?他也不容易,在朝中担着户部尚书的重职,在宫里还要为皇上办事,回了陆府又要替你弑母善后……”严夫人垂眼将她睨着,将绷成了铁板的她的脸尽收在眼底,“而你怎好还要他替你出头,帮你惩治丈夫?”

陆璎双手反扣在妆台上,指甲挤进了缝隙里。

“渠哥儿才是你终身的依靠,从你乘着花轿踏进严家大门那刻开始,就已与他荣辱与共,他退,你就退,他进,你也能进。”背光之下严夫人的目光如同雪光,她手指把药尽数抹匀,然后把手收回,“这偌大的严家,你我该是一个阵营,记住,千万不要起内讧。”

说到这里她又挑了些药膏,扬唇抹到陆璎伤处,温声叹息:“可怜见的,这花容月貌,得好生养养了。”

耳边声音什么时候消停的,眼前人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陆璎不知道。

她只知道李嬷嬷帮着她把反扣在妆台上的双手收回来时,插入桌缝的几根指甲全已折断。

“奶奶……”李嬷嬷心疼地盈出了眼泪。

她好像错了。错得离谱。

当时只觉得嫁来严家当少奶奶是陆璎唯一的出路,没想到,这里却是个无底的火坑!

原来蒋氏当初没有说错,她也没有做错,百般阻挠这桩婚事,的的确确是在为陆璎着想!

“那畜生不会突然回来的,”陆璎蓦地推开她,抬起发青的脸看向门口,“你去打听,是谁叫他回来的?到底是谁让他赶在今日回来的?!”

第266章 我帮你!

除了给沈博的礼,当然还有给沈追的礼。

陆珈刚打发人把东西给沈追送过去,长福就送来了一沓帖子,全是些那日在陆府见过面的部分官眷,邀请吃茶赏花的帖子。

陆珈过门之前,大臣们想套沈博的近乎套不上,沈轻舟这边也蹭不上,太尉府又一个女眷都没有,想让夫人们出马迂回结交都不得其门而入,可把这些人给憋死了。

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位大少奶奶,这不得立刻跟上?

陆珈瞅了两眼,没有感兴趣的,一看长福还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便道:“还有什么事?”

长福遂道:“昨日归宁宴上,二小姐没露面,原来是让严三公子给打了。”

他把从陆家那边听来的事儿都给说了:“……那严三公子也没占便宜,被严大人逼着当场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陆珈皱了眉头,碰上严渠那畜生,陆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但当初自己已经劝过她三思,她自己未去向陆阶争取悔婚,又让人能说什么呢?

不过她都能够拿生母的命当成归附严家的投名状,不见得在严家会吃亏的。

“知道了。”她说道,“我是沈家人,她是严家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这些消息听着就是。”

长福点头。

“慢着,”刚要走,陆珈又出声了:“那严渠不是自打成亲就没回过家门吗?怎么昨日那么听话,突然回来了?”

长福道:“这却不知了。”

陆珈皱眉思索片刻,说道:“我知道他通常在哪里厮混,你去打听打听,昨日是哪些人把他请回去的,就知道了。”

陆璎没得罪过自己,陆珈对她也尽到了本份,本不愿与她有所交集,但是按照她对严夫人的了解,严渠挨打,严夫人一定会怪罪到陆璎的头上。

归根结底,还是陆璎吃亏。

——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吃亏了!

陆璎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倘若这事是严述两口子的主意倒罢,若不是他俩,恐怕背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毕竟严渠若不是赶在那当口回去,就算他们俩起了冲突,陆璎也不会特意跑回娘家告状,多半是会另想办法应付此事。

那么再闹也是关起门来,一定不会存在严渠受重罚。

只要严渠不受罚,严夫人又怎么怪罪陆璎呢?

到底陆璎可是真真切切为他们严家办过事的,总有几分体面。

由于陆珈给出的位置十分精准,长福很快就把消息打听回来了:“回奶奶,前天夜里,是严家大公子派了自己的人满城地寻找严三公子。”

“果然是他!”陆珈冷笑,“我就知道那婆娘不会安份。”

长福道:“奶奶说的可是严家大奶奶?”

陆珈未置可否,只道:“你去找谊哥儿,让他想办法给陆璎指个路,务必把事情办妥,不许留痕迹。”

长福躬身。

……

谢谊自从在京城住了几个月,见识了陆珈身上几桩凶险的状况,性子早已收敛。

加上搬到太尉府来这几日,只见处处守卫森严,个个行事精明,从前只觉得何渠和唐钰已然是英雄气概,如今才知道像他们这般的人物,在太尉府简直都数不过来!

更别说还有如宋恩、易喆这般气度雍容,腹有才学之士,同样也不在少数。

少年如同跳出了井底的青蛙,一天比一天惭愧,一天比一天谦虚,只恨不得把过往狂妄鲁莽的自己从记忆里抹去。

长福把陆珈交代下来的任务传达到时,他就开始在小花园转起了圈。

如果放在过去,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出门。可现在不同,陆珈既然交代不能留痕迹,他就必须得把事情做得圆滑。

但他还是个愣头青,对方却是已经成为严家少奶奶的陆璎,这怎么能够既把消息传送给她,又能不让她看出来呢?

“你在干什么?”

就在他抓耳挠腮苦思良计之时,忽然从身后探出来半个身子,“你长虱子了吗?”

谢谊愣了一下,连忙拱手:“原来是二公子!”

沈追把腰直起来,打量他说:“我认得你,你是我大嫂的弟弟。我们是亲戚。”

谢谊讪笑:“不敢当。草民小户出身,岂敢……”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沈追梗起了脖子,“小户怎么了?小户不也是人吗?皇上都说百姓是社稷之本呢。再说你就是我大嫂的弟弟,这就是事实。咱俩就是亲戚,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二公子了,我小名叫阿驹,你就叫我阿驹。”

谢谊不知该说什么好,讷然半日,顶不住他铁塔般的身躯带来的威慑力,硬着头皮喊了声“阿驹”。

沈追高兴了。然后又纳闷:“你在这干什么呢?”

谢谊想到他也不是外人,便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沈追两眼一亮:“就这事儿?这有什么难的,我悄摸的帮你递个消息,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谢谊讶道:“您?”

“对!”沈追说完之后想了下,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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